“唯一”總是令人愉悅,不是麼?
閉眼的路明非受到刺激般豁地生出罪惡的手,想要一左一右将路鳴澤的臉頰向外扯,卻被避開。
醉了的人于是歪歪扭扭直起身,手撐着腦袋,字正腔圓:“放屁。”
他這些鬼日子一直在奔波都輕了十斤!十斤!
他瞪着路鳴澤,好像他不認可就要僵持到地老天荒。
“哥哥和一噸羽毛一樣輕。”路鳴澤正了正領結。
路明非失智腦袋一點一點,似乎滿意地認同,結果下一秒就噗通一聲倒下——撞上了枕頭墊着的床闆,但這不妨礙他的睡眠。
路鳴澤的笑摻雜了嘲笑,他無聲無息笑了五分鐘,末了俯身,唇拂過路明非的額頭——一個不含絲毫情欲晚安吻,祝願至親好眠。
“晚安,哥哥。”男孩輕輕地告别,如一滴墨水落入海洋,頃刻淡化至無影無蹤。折疊精巧的紙巾自動解體,手機小說零食包裝袋回歸原處,散落在床上的衣物被吸回衣櫃……好像不足半天的出遊是一場魔法,午夜十二點魔法失效。
唯有紗質窗簾浮動着拉上,遮攬了半面月光,使得床上人睡得更安穩。
“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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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夢見自己成了警察,去處理一起案子,罪犯是年過不惑的富商,戀童。
铐上犯人時他身旁的同僚幽幽歎了一句:“怎麼會有人戀童呢?”
是啊,怎麼會有人戀童呢?他附和着,結果下一秒也被铐上銀手镯。
“你戀童。”同僚一臉肯定,平庸的五官逐漸變成路鳴澤的。
艹
路明非被吓醒了。
醒來看見一席薄光幽幽晃蕩:“怎麼會有人戀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