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嗎?"路鳴澤慢條斯理地擺正領結,“哥哥要一直等到'康複'?”
路鳴澤絕對在陰陽他——他的傷勢早就恢複得八□□九了,可他該死的罵不下去口。
"反正我現在還是病号,病号不負責接待魔鬼。"路明非說,把手邊的手機小說紙盒零食包裝袋一股腦塞給路鳴澤,"一邊兒玩去。”
路鳴澤接過那一堆東西也不着急,就斜坐在窗邊,腿垂到外面輕輕晃蕩,白色紙巾在他手中折出了路明非覺得自己買不起的花樣。
第一個小時,路鳴澤專注折紙。
第二個小時,路鳴澤專注閱讀路明非提供的中二小說。
第三個小時,路鳴澤專注盯着反射出路明非面孔的電視。
路明非渾身發毛地翻完整本書又回翻了一遍,忍無可忍,掀開毛毯:“走走走,出去溜達一圈。”
"這個時間段很好。"路鳴澤說,“不枉我等了這麼久。”
路明非和門外火燒火燎的刺目陽光沉默以對。
冷靜,這是比親弟弟還親近的家夥,打不過也罵不得。
路明非推開衣櫃,發現這個臨時養病場所準備得還挺周全,他随手扔出黑色衛衣和運動褲,轉頭看到路鳴澤曳地的燕尾服和袖口領口風騷的花邊。
"你要不也換套衣服?"路明非說,他沒聽到路鳴澤的回答,兩個人還好,他一個就這麼在路鳴澤眼皮下換衣服莫名奇怪。
所以路明非選擇一路走過拉上窗簾,将路鳴澤捂在裡面。
光是真的太熱,曬壞了蟬蟲,合金的窗框都發燙似要融化,然而在光下一切也都明媚了,路鳴澤腿環邊肌膚白得——路明非扇了腦中的自己一巴掌,難得起了羞恥心和愧疚心。
“去哪裡?”路明非于是征詢路鳴澤的意見。
“不是哥哥要溜達一圈嗎?我們兩個的話哪裡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