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腥卻沒有溫度的血濺了楚子航滿身,黃金瞳灼灼如日中天,長刀帶起刺眼的弧光殺開一條路。
楚子航忽然在死侍怒吼聲中沖向奧丁,立于王座前的黑影猙獰一笑,爪撕開他的肩膀。
楚子航溫熱的血濺到奧丁臉上,那隻巨大的金色瞳孔似乎是收縮了一下,他竭力辨别着什麼,用一種截然不同的沙啞語調反複吞吐着兩個字。
路明非聽到的一切忽然被一首音樂取代,舒緩的,悠揚又沉郁的音樂。他忍不住跟着哼唱了幾句:
Father,dear father,you've dong me great wrong
……
He's young but he's daily grow
時間仿佛被靜止,一看就不好相處的奧丁與楚子航停下了動作,死侍被他們主人的威壓壓倒在地。
“走……”奧丁氣喘籲籲,嗓音好似風燭殘年的老人。
楚子航咬牙要掀開面具,可是掀不動,面具長在奧丁的臉上了。
死侍又漸漸開始活躍。
“師兄!”路明非遠遠地喊着楚子航,“槍!”
昆古尼爾即将被投出,楚子航眼看生命要終結。
它回旋到了他身後。
楚子航知道,但他已經動不了了,奧丁眼裡閃爍着他看不懂的東西。
路明非無法描述自己的心情,看着槍緩慢移動,趁着死侍不敢動,他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到楚子航身後擋住那槍。
對死亡和疼痛的恐懼裹挾着路明非,但他沒有跑開。
“哥哥,你這樣會死的。”路鳴澤的聲音居然在路明非腦海中炸裂。
“不過沒關系,我幫你,拿住他。”
拿住什麼?路明非無從得知,他看着自己的手慢慢擡起,握住那勢不可擋的命運之槍。
這是很奇妙的感受,接觸并牢牢把控這強大的武器,路明非感覺這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如臂指使”或許就是為了這種情況而誕生。
“現在,投出它吧。”路鳴澤瘋狂又決然,昆古尼爾被調轉了方向,射向奧丁。
面具破碎,那是一張算得上英俊的三四十歲亞洲男人的面龐。
楚子航愣在原地。
“還管什麼TM快跑啊師兄!”路明非大吼。
楚子航下意識拔下槍,被路明非拉扯着狂奔。
沒有東西來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