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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特别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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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女不在,卻依舊有人為她散花。

“我還以為——你們宋國女子都如天女那般耀眼如傲遊九天的鳳凰!未曾想,竟還有你這樣以色事人的。”

數年前,遼國如日中天,金國勢頹。

他們起初也是遭受不住遼國的欺壓才起兵反抗,建立大金的,且幾度欲與和遼人有血海深仇的“金風細雨樓”成為盟友。她和完顔家的小子易容改裝,踏足汴京城池,遊玩多月。

盡管是異國之人,但唐括還是被天女的風采品貌所折服,同時她也對方小侯爺這般迥異于草原粗犷男兒的年輕俊彥芳心暗許。

得知他終于肯來投效大金,唐括喜的一夜未眠。

——他與她終于不再隔着山萬疊,水千重!

宋國雖富庶,君主卻難掩其骨子裡的孱弱,朝中大臣更是怯懦無能,個個似縮頭烏龜,難擔大任。

唯天女血性。

白山黑水間長大的狼,隻肯與真正的猛虎撕咬。

這少婦經脈盡斷,頂多算不能打的軟腳虎……不,是蛇才對!

唐括意甚輕蔑。

心上人付出巨大的代價,為她的皇帝姑父出生入死,難道真就為了換一個被睡爛的騷浪貨?而且,還是和那個雷純一樣愛裝清高的破鞋。

——這、不、可、能!

她比娼妓還髒!

好巧不巧,這位唐括姑娘也拜讀了許多天女寫的話本,還是對方的頭号書粉,自然而然想到了許多書裡的情節!

——方應看愛的,真是她?

——或許他隻是利用她,為自己真正愛的女子打掩護?而那女子是不是就是經常和他相見的柔福!?

疑窦叢生。

朝徹子的冰冷麻木令唐括失去了找茬的興緻。她想,哪怕鞭子抽在臉上,這個常常被玩弄到半死不活宋女恐怕也照樣無動于衷。

沒有一個懷春少女肯承認自己的心上人就是眼瞎。

就像天女嘴裡蘇夢枕也曾眼瞎的戀過雷純。

唐括走後,朝徹子隻做了一件事。

凡是方應看送來的物件,統統被丢進了殿外生滿青苔的枯井。

這樣一來,朝徹子必定家徒四壁。

春陽斜斜,切過檐角鐵馬,一痕痕潑在髒亂的羊裘上。

她坐在井邊,差點想将自己也丢進去。

——難道她真該一死解脫?

天下無有不亡之國,應循天理,屆時金國的男女也一定會遭到比宋人更加慘烈千倍萬倍的報應。

而平庸也并非罪過。

——這世上有多少平庸的男人,就有多少平庸的女人。未必人人都能成為龍頭、領袖,受萬人敬仰。無法成為“人中龍鳳”,也毋須自慚形穢。

雨是黃昏時分開始落的。

水珠順着檐角嘀嗒敲出斷續的聲響。

男子指節分明的手掌輕輕覆上擱在枕邊的柔荑,被褥粗糙,原本就睡的很不安穩的朝徹子幾乎是立刻驚醒過來。

“……予予,你這又是何苦?”方應看喉音發澀,忽而一笑。

他解釋了許多。

——從“我不喜歡她”到“沒有‘小夫人’,從今以後我的懷抱隻給你一人投”,最後又說喬玉鳳,溫劍人等女子俱不是他動的,但就是絕口不敢提被逼到跳崖的巨俠義父。

因為他知道,“方襲予”絕不會在這件事上寬宥他。

“我有你了,又何必再碰她們?”方應看萬分誠懇、且小心翼翼,意圖證明清白。

但朝徹子同樣不肯與他談情。

至死不談。

“予予,是我對不住你。”

——他可将她害慘了。

“對不住我?”朝徹子實在忍不住和這不要臉的賤人劃清界限:“侯爺可從來沒有對不住我!”

她無視方應看的望眼欲穿、含情脈脈,一根根掰開他與自己緊扣的手指,冷然道:“你對不住的,是疼你、愛你的巨俠,是流離失所,死于戰火、在金兵刀下身首異處的大宋百姓。”

不愛并非過錯。

至少朝徹子從來沒有因為此事恨過方應看。

——她甚至不希望對方愛自己。

因為愛到狂時足以殺人。

他曾為雷純殺人、為天女殺人,他原就殺性重,平日要多威風有多威風。朝徹子卻不喜有人打着愛她的旗号殺人。

她恨的是不被他愛,便連人都不算。

過去在京師人皆傳雲:方小侯爺雖然心狠手辣,容易翻臉無情,但對義父倒極恭敬忠誠,對其義母則至孝至摯。

隻不過前者是假,後者别有用心,對她更是得之容易、失之方覺。

“……你我一定要生分至此?”抿了抿被朝徹子狠掴出血的唇角,方應看沒還手。

甚至,黯然傷情的他都沒想過躲。

他隻記得,予予久未開口與他說話了。此時獨處,聽到她的聲音,未嘗不是一種莫大的幸福;得到她的觸碰,更是老天垂憐的獎賞……

她去掰他手指時,那片平時被她拽的緊緊、小毯子似的羊羔皮落到了腰際。

女人肌體宛如美麗的白蛇。

不過,雙方本就形同夫婦,坦誠相見也互相不覺得尴尬羞恥。

“何必操心那些不相幹的人。”方應看說着,目光漸熱。

他一把掇過朝徹子的香腮,輕啄,使她不得不仰頭對視他:“我保你在金國的後半輩子安穩順遂,享盡榮華富貴難道不好?咱們關起門來做一對恩愛有加、羨煞旁人的神仙眷侶!”

然後,他強迫她接吻。

一吻而深。

任她口齒含混的咒罵也絕不松手。

……

鬥又鬥不過,跑也跑不脫。

朝徹子已絕望。

方應看卻将她的心死、不掙紮視作态度軟化的表現。

——他要定了“予予”。

哪怕天地阻撓、高堂不容,且絕不是光說而已。

對當初喂酒迷姦朝徹子一事,方應看從無悔咎之意。相反,他還慶幸自個毫不遲疑,果斷施為。

——倘若她的處子之身旁落他人手裡,那才夠叫這小侯爺抱憾終生的哩!

方應看很忙。

但他再忙也不忘相思,使喚柔福的次數越發的頻繁。

——同樣心如死灰的還有唐括。

唐括的阿爹見女兒這段日子焦躁不安,便笑呵呵開解道:“等他與我兒成了婚,慢慢就會忘記這些不三不四、不幹不淨的女人。”

他這樣說是有原因的。

方應看身在金國,朝徹子不過是皇帝賞賜給他的玩物,無名無分。換言之,在這兒做官,最終必然是要娶一為金國女子為妻。

……

芒種一過,天氣一日暖過一日。

朝徹子那張羊裘便熱得有些裹不住。

時有薰風來,這天與往常不同,方應看眉頭舒展,為她穿上了貼身小衣,應季的衫子、絲裙、羅襪、單隻珠履。男子的手掌遊遍全身,過程中,好像她又一步步地修回了人。

“金主慨然應諾,今晚宮宴之後你就是我的了,予予……”這是他極其渴望、期待己久的結果。

——雖非女子正常嫁給丈夫,但也無傷大雅!

“能要來你已是不易。再多一個柔福,就算你求我,我也無能為力。”她的緘默,被方應看全然當作是因離開受苦的姊妹、另尋出路而慚愧,故不肯對他歡顔。

畢竟,朝徹子素來對這個并無半點血緣羁絆的小妹妹關心愛護有加。

過去她每從宮外回來,總會給對方帶許多民間時興的好吃的、好玩的,就連如今身陷金國,柔福依舊是倚仗她,方得以免受饑寒。

——誰知當晚竟發生了内亂。

女真人不精樂律,伴奏樂器也隻有鼓、笛,歌詠隻有《鹧鸪》一曲,單調至極,不過是以音色高低、時長時短,胡亂拼湊幾聲罷了。而押解北返的趙宋皇室女眷要麼為奴,要麼為娼,柔福與一衆公主妃嫔被強迫起舞,朝徹子則必須為他們彈唱。

唯有方應看不見狼狽。

——他依然好好當着他的侯爺,依舊有不少女子沖他暗送秋波。

變故驟起之時,朝徹子的位置與突然發難的殺手遙遙相隔,最為偏遠,也最為安全。

方應看微滞,僅一瞬,便已作出了抉擇。

他閃到金國皇帝最疼愛的侄女唐括的身邊,出槍橫挑,又得功勞一件。

方應看雖在大宋失勢,猶能拜領金國侯爵;無緣天女,卻擁義姊相伴左右。

既有失之之痛,亦有得之之幸。

——老天實在太厚愛他!

可朝徹子又豈肯令他稱心如意?

她絕不。

方應看作出抉擇的同時。

朝徹子也作出了抉擇。

——方應看有他要保護的姑娘,她也有她要保護的姑娘。

黑衣兇徒殺進來,有人尖叫,有人逃竄。柔福怔怔然跌坐,想逃可不知被誰的舞袖絆了一跤,走不掉!目光膠着在那不知為何、趁亂直取自己心窩的刀尖。

——下雨了嗎?

柔福忽覺額頭一點涼、一點濕。

涼的像女人發間木樨花的魂,隔着故國三千裡,幽幽附在身上。

——可預料之中的疼痛呢?

“予予……”“予予!”耳熟的男聲無法自抑的失态,不複往日沉潛。

驚慌失措,柔福發抖地擡手。

她去摸。

血水汩汩,沿着少女纖細的指隙流入她的袖口。

——是了。她的三姐,從來不将自己放在需要被人照護的位置……

方應看不顧一切地沖過去,跪倒在朝徹子身邊,悲叫道:“别阖眼……你看着我!”

應該被砍上一千刀的人是他!

為什麼呢?

明明隻差一日,幸福便唾手可得。

“你看着我——”

“予予——”

但見朝徹子口吐鮮血,噴灑在豐潤的肩頸、輕飄飄的白絹衣。方應看将她緊緊抱在懷中,恍錯間隻覺目為之眩、心為之痛。

——豔極而哀。

她的唇是濕膩膩的紅,濃酽無比。

可她不止挨了一刀,她剛剛還替柔福擋了一杯酒。

毒酒。

一切出于自願。

而現在,回光返照的她想到的是:在權勢的掌心,方應看也隻能淪為被玩弄的表子。

“别以為自己是什麼救美的大英雄!”朝徹子恨海難填。

“憑什麼從小到大你想要的都可以得到手。”

“我平生見不得人圓滿……”

“尤其是你!”

漸漸的,朝徹子氣若遊絲。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你還真是和以前一樣……既無恥、又惡心!幫金人做事……不忠不義……還說、還說是為了……我……”

“不是!予予……不是這樣的!”方應看怆惶的搖頭辯解。

“你什麼都不在乎,我也什麼都不在乎……”自顧自喃喃完這句,朝徹子便氣絕。

七竅出血而亡,死不瞑目。

——方應看根本不相信有報應,有輪回,這遺傳自他的生母“老龍婆”。如今,他已親眼見證了朝徹子的報應。而輪回呢?他還有會輪回的機會嗎?

正此時際。

冷冷的、平平的、辨不出男女老少的怪聲在柔福的耳邊響起。

——像天音。

【滋……滋滋……】

【故障排除】

——【系統能量回收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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