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赤井秀一也認同她的想法,這些人乍一看沒什麼問題,可幹他們這一行的,對人的一舉一動和情緒神态最是敏感。這些暗中阻撓的人無論是稍顯淩亂的動作還是略帶麻木的眼神,都證明了他們顯然并沒有處于正常狀态。
這些人究竟是什麼回事?又為什麼要“幫忙”呢?
不過……
赤井秀一擡頭望天,太陽都快落山了,下面怎麼還沒弄完,真準備一直拖延到晚上去嗎?
千手扉間沒準備拖延到晚上,經過這麼長的時間,期間通過堕姬對鬼舞辻無慘進行了一陣猛call,這種情況下都沒有出現,看起來希望不大,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妓夫太郎似乎察覺到什麼,突然停止躲避,被砍斷了頭顱。
不死川實彌一驚,突然難以計數的斬擊從妓夫太郎的脖頸之上釋放出來,無差别地朝着四面八方攻擊。
“唔——”
猝不及防之下,所有人都被這招擊中。而早就經曆了諸多摧殘的洞窟終于堅持不住,開始崩塌。一塊接一塊的土石從四壁頂端剝落,砸在底部,掀起陣陣煙塵,遮蔽視線。
地面顫動不已,既要留心站穩,還要注意頭頂的落石。這種情況之下,一抹鬼影借着震動與煙塵的掩蔽悄無聲息地接近了地上被封印的堕姬。然而這抹鬼影沒有注意到,四面八方不知何時已經被細長鋒利的水針全數包圍。
借着這陣動亂,千手扉間将鬼殺隊的人,包括幾個孩子都丢回了産屋敷宅,隻留下蝴蝶忍。他們離開之後,洞窟的晃動很快停止,一陣水霧升起,洞内飛揚的塵土也被立時洗淨。
地面上,妓夫太郎被久候多時的水針紮成了刺猬,與動彈不得的堕姬相隔一米,在片刻沉默後開始指着對方破口大罵。
千手扉間三下五除二将妓夫太郎也一起裹成粽子,裂開的洞壁縫隙中掉下一個物品,看起來和泥土色澤相近,倒是不好分辨。
千手扉間沒有理會腳下兩鬼的對罵,将不明物體撿起來。這是一個巴掌大的木質娃娃,上面纏着一撮黑色的發絲,一看就讓人寒毛直豎。
“這是……人偶?”千手扉間用日輪刀戳了戳,沒有特别的反應,不是血鬼術的産物。會出現在這裡也不可能是什麼凡物,何況他在這上面感覺到了微弱的力量,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性。
“奈落。”
那家夥竟然一早就埋伏在這裡,他能找到地點大概是因為童磨。不過隻是藏在這裡沒有出手是為什麼?看不上上弦之陸的能力,還是知道他們會來,所以隐藏在暗中窺探他們的虛實?
傷員全部離開,蝴蝶忍也終于能松口氣,拍了拍身上的土屑,走過來:“老師,這是……”
“那隻妖,不用理會他。”千手扉間一刀将人偶劈成兩半,上面纏繞的頭發瞬間化作黑氣消失,同時人偶身上那種陰森的感覺也随之消散。
正好這裡沒有外人,千手扉間從松山久幸塞地一堆雜物中摸出一個手機,打開翻到其中一個視頻,按下播放後交給蝴蝶忍:“你自己拿去看,看完之後我先送你去見那位夫人。”
蝴蝶忍看到這奇怪的方塊上竟然有姐姐的圖像,裡面的姐姐雖然看起來還有些虛弱,但已經比離開的時候好了太多。她的淚水頓時奪眶而出,根本顧不上多說,拿着這東西默默跑到一旁。
粂野匡近蹲坐在一旁,看着地上的兩隻鬼眼神不善:“就隻能做到這個地步,真是不甘心。”
因為不确定究竟誰才是那個“命運之子”,千手扉間隻能暫時留下上弦之陸的性命,當然對外的借口是為了用他們做研究,以應付後面的局面。
隻要鬼舞辻無慘死亡,其他鬼自然會一并消失,省得他們挨個兒嘗試的風險。
千手扉間沒有堵住兩人的嘴,任由他們咒天罵地。他則是将堕姬身上的封印拆了又上,上了又拆,不斷重複這個過程,而每次封印一拆,堕姬就會立刻暴起攻擊,緊接着又被按着打一頓,如此反複,看得旁邊的妓夫太郎心如刀割。
他最疼愛的妹妹竟然被人這樣對待,這怎麼能不讓他肝腸寸斷。和生來就醜陋不被待見的他不同,妹妹一頭白發,如雪一般純潔,又有着比梅花還要嬌豔的容貌,從來都能輕而易舉地得到他人的喜愛。
有這樣一個妹妹是妓夫太郎這輩子最大的驕傲。他的妹妹受人疼愛,除了遭遇死亡那次,什麼時候落得如此狼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