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山久幸對此滿含歉意,不過那名被波及的刀匠卻并不怎麼在意,反而在清早蘇醒之後主動接手了他們下給村子的訂單,并頑強地拖着傷體記錄了店鋪一衆人的身體數據和用刀習慣,這才又厥過去。
松山久幸敬佩和愧疚之下,留下了大量慰問品才和這些刀匠們揮手作别。
最受歡迎的毫無疑問是貝爾摩得,她收到了一堆禮物,從長刀到貼身短刀應有盡有,看起來已經不需要松山久幸的特别定制。
貝爾摩得毫不客氣地全數收下,附贈了幾個營業微笑,将人迷得七葷八素,然後轉頭把刀給自己人分了分,那叫一個團結友愛。
【啧啧啧!不愧是大明星,看人家這業務熟練度。】
【你還差這幾把刀?話說之前在竈門家附近采的彼岸花還沒解析出來嗎?】
【可免費的就是比較香嘛!那東西是這個世界的關鍵物品,不過也快了,别催!】
松山久幸眨了眨眼,果然他們手中的彼岸花就是鬼舞辻無慘要找的那種,但究竟堂堂鬼王為什麼會需要這種植物呢?
在他思考的時候,赤井秀一從貝爾摩得的“戰利品”中取走一把短刀。松山久幸已經将日辇碎片“開光”的特殊子彈交給了他們,也有店鋪出品的日輪刀,但武器嘛……誰會嫌多呢!
貝爾摩得嗤笑一聲。赤井秀一這個男人啊,如果像他們一樣一開始就浸淫于黑暗中,恐怕結果就會是另一個琴酒。
人有千百面,而出身與生存環境往往會成為導向其中一面的重要因素。
就如同她自己,若不是生在那個地方……罷了,能得到現在的結局她已經心滿意足,足夠了。
不死川實彌并不與松山久幸他們一道,趕回參加柱合會議的途中,他還要去處理其他事情。柱的責任繁重,尤其是在花柱身亡,音柱和水柱傷勢未愈的當下,如果不是鍛刀村對鬼殺隊的重要毋庸置疑,他也不會停留這麼久。
松山久幸跟着産屋敷天音與裝模作樣不知道是本體還是影分身的千手扉間彙合的時候,其他人已經按照計劃在淺草集結。
日正當午,隻要鬼的腦子沒毛病,都不會選在這種時候冒頭。但他們這一大波人在這種吉原街道正冷清的時候湧進去,想不引起注意都難。如果等到晚上,那就又成了對方的主場。
松山久幸不在的這段時間,真菰和锖兔已經借着店鋪的名義将吉原摸了個遍。性命在這片繁華的腐爛之地凋零的人并不會對此地有多少留戀,有罪者已沒入地獄的業火,無辜枉死者往往也很快選擇前往無憂無慮的仙鄉,但總還是讓他們找到了寥寥數個留下來的靈魂。
“像你們這樣冒冒失失的,可是很容易被發現的。刀……要急得藏好啊……”這名作花魁打扮的女子剛開始被找上時雖有些驚訝,但很快平靜下來,露出一抹豔麗又釋然的笑:“我已亡故數十年,但你們要找的東西我知道在哪兒。消息我可以告訴你們,不過有一個條件……”
真菰推了推臉上的面具:“請說。”
“事情結束之後,我希望你們能從這裡帶走兩具骸骨,一具送歸南方阿布山下的友川家,一具……請将其火化撒入海中。”女子坐在纖細的樹枝上,雙腿自然垂下,露出同樣纖細的腳踝。她輕輕晃動着腿,口中哼着不知何處的小調,眸光閃爍。
“好。”真菰沒有半點猶豫。
“我喜歡你的果斷,小姑娘。接下來,我說,你們聽着便是,莫要說些敏感的詞兒,當心隔牆有耳啊。”女子擡袖掩唇輕笑,聲音清脆悅耳,如雛菊一般美好的心上人在耳邊輕語,“你們要找的那個……鬼東西,喜歡以貌美花魁的形象出現,這吉原上了年紀的老人或許也曾聽說過。它現在的名字是椿姬,就在品月屋。”
情報到手,出于謹慎,锖兔和真菰又找了其他身在吉原的靈魂打聽。雖然不是每個靈魂都對鬼有所了解,但零零碎碎的信息拼湊起來,和那名花魁所說也能互相印證。
正式出發之前,這次參與行動的全部人員在淺草店内碰頭。炭治郎和祢豆子之前隻知道松山店長開了一家雜貨店,扉間老師也是店裡的員工,但這還是第一次來,一時間目不暇接,眼睛都不知道該看什麼地方。
和兄妹倆一起合作過幾次,已經培養出幾分感情的時透兄弟則是拉着手給他們一一介紹。時透夫婦在一旁微笑着看孩子們笑鬧,隻覺得當時決定跟着店長一起離開是最正确的決定。
幾個小家夥聊得開心,兩個世界的店員們也是初次見面,正好趁機相互熟悉。既然要并肩作戰,至少不能對同伴的能力一無所知。
這一番交流之後,決定兵分三路。赤井秀一和锖兔真菰一隊,貝爾摩得和粂野匡近、煉獄瑠火,以及因為顧慮到兒子,所以沒在店裡露面的竈門炭十郎一隊,他們負責進一步探查吉原的情況,安排關鍵時候人員疏散事宜以及随時準備支援。千手扉間和蘭波帶着四個孩子則是第一攻堅隊。
當然,因為還要受邀前去産屋敷宅,所以千手扉間這邊隻能開馬甲,這次他又換了老夥計們更熟悉的金發藍眼鳴子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