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鬼還好應付,一旦是擁有血鬼術的鬼,難纏程度幾乎是成倍增加,而十二鬼月更是其中之最。不知多少鬼都以成為十二鬼月的一員為目标而努力,因為這意味着他們向那位存在又靠近了一步。
珠世和愈史郎向來都是盡量避着其他鬼行動,更别說十二鬼月這樣的敵人了。不過好在鬼舞辻無慘本人并不允許鬼的聚集,往往每個區域隻有一隻鬼,所以才讓他們有機會在追捕中躲藏了這麼多年。
“那你們恐怕不知道,十二鬼月中的上弦之伍·玉壺、上弦之肆·半天狗都已經不再受鬼舞辻無慘的控制。”松山久幸說。
“什麼?!”縱然是經曆過各種大風大浪的珠世,也不禁因為這個消息而動容,“是脫離控制,還是……”
松山久幸敲了敲手指:“還未死亡,隻是暫時隔離了鬼舞辻無慘的控制,畢竟我們也不想貿然動手之後反而洩露了自己的消息。”
鬼的記憶會随着死亡回歸鬼王這一點在某種程度上确實足夠惡心,對他們造成了不小的限制。不過千手扉間的影分身有着同樣的效果,所以該說不愧是忍界流言中陰險狡詐的二代火影嗎?
珠世覺得自己沉寂已久的心髒好似重新跳動起來,上弦之鬼終于出現了更替的迹象,那麼說不定這真的是千載難逢的能殺死鬼舞辻無慘的機會!既然這樣,或許可以放手一搏。
“我可以與你們合作,也可以交出掌握的那個混蛋的信息,但……”珠世的眼中跳躍着火光,“我要先見到你們手中的上弦之鬼。當然,這也關系着鬼舞辻無慘。”
“可以。”松山久幸沒有猶豫就同意了珠世的要求。
黑沉沉的夜晚被晨光驅散,就如同那不久之後的将來一般。
原本還計劃在煉獄家多留兩天,但現在煉獄槙壽郎卧病在床,蘭波三人那邊的情況也不容耽擱,讓松山久幸不得不更改計劃立即啟程。
倒是松山久幸問煉獄瑠火是否需要單獨留下來,最後得到了一個預料之中的否定答案。
這位甯靜又熱烈燃燒的女子語氣平淡而堅定,就如同她的靈魂。
臨行前,松山久幸取出一小疊遊戲卡牌塞到煉獄杏壽郎手中。
“這是?”煉獄杏壽郎看着卡牌上面仿佛鬼一樣的奇怪圖畫疑惑不解。
“呃……”松山久幸琢磨了一下說辭,“這是我為大家特别準備的獨一無二的護身符,是珍貴的無價之寶——”法老王摸過的遊戲卡牌!在這個世界獨此一家,自然也是無價!
“是我們全體店員的心意——”大家都等着玩,結果被松山久幸強行薅走,怎麼不算包含他們的心意!
“如果可以的話,請貼身攜帶。”松山久幸眨了眨眼,毫不心虛地說,“它們隻是暫時租借,鬼舞辻無慘消失之後,我會讓人來回收的哦!”
法老本就是太陽的象征之一,那位也的确擁有強大的力量,不是單純頂着一個象征的名頭。附有他力量的卡牌,對鬼多少能有一些克制作用。在知道卡牌來曆之後,他就明白了那名同位體特意選擇這個伴手禮的原因。
煉獄兩兄弟面面相觑,松山久幸态度如此誠懇,而且從做工來看,卡牌除了圖案怪異一些,确實十分精美,他們也說不出拒絕的話。而且從松山久幸的态度,卡牌中似乎另有奧妙。
“那我就滿懷感激地收下了!”煉獄杏壽郎摸了摸頭,“每個人攜帶一張就行了吧,多餘的我能分給其他人嗎?”
松山久幸點點頭,這本就是他的本意:“沒問題,隻要他們能接受的話。”
煉獄瑠火之後要回店鋪幫忙,拒絕了他人的陪同。隻是回到淺草的店鋪,她一個人沒問題,不用耽誤其他人的時間。
一行人就此分别,煉獄杏壽郎拍了拍遙望遠行之人背影的弟弟,轉過身,并沒有意外地看見一道扶牆而立的身影。
“父親大人。”
“離開了。”
“嗯。我先扶您進去吧,您現在的身體需要修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