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世卻說:“既然今晚都是誤會,我們并無仇怨,也無意窺伺什麼,隻是路過,那就先告辭了。”
這少年身份可疑,無論是否是鬼,她都暫時不打算在不清不楚的情況下輕易接觸。她勢單力薄,身邊隻有一個愈史郎,而且兩者都不擅打鬥,一切決定都要慎之又慎。
否則一着不慎滿盤皆輸!
犬夜叉在愈史郎的虎視眈眈之下又将日記本塞回懷中,說:“可是你們已經走不了了啊!”
珠世和愈史郎悚然一驚,往四周望去,這才發現周圍不知何時竟然挂上了半透明的銀絲。一根一根,一層一層,将他們圍得水洩不通。
半透明的絲線比發絲還要細,在夜風中輕輕搖晃,柔弱得仿佛風再大一些就會将其吹斷,但愈史郎和珠世卻不敢輕舉妄動。
犬夜叉招了招手:“要不你們把毒撤了,我們來比一場?”
愈史郎:“赢了就讓我們離開?”
犬夜叉眨了眨眼:“呃……赢了我就問問能不能把日記還你。”
至于放人離開,他說了可不算。
愈史郎氣急敗壞:“你總算承認日記是我的了!”
“啊……”犬夜叉卡頓了一下。
珠世上前兩步,放下衣袖,收起了一直萦繞空氣中的血鬼術:“請問将我們攔下……”
犬夜叉搓了搓鼻尖,正準備回答,突然感覺自己後腰被什麼提了一下,然後眼前火光夾雜着氣浪轟然爆發。
犬夜叉哪能不知道這是什麼,店裡就有兩個炸彈愛好者,他也沒少碰這東西。當即向後一倒,身體貼地滾出去。
硝煙的味道并不好聞,尤其是對于嗅覺靈敏的犬夜叉來說。他捂着鼻子,咳嗽兩聲擡起頭來,這才發現不對勁。
剛才在眼前爆炸的東西威力并不大,也就看着誇張唬人,對他們這種程度來說要躲過并不困難。但與此同時另一個方向才是愈史郎和珠世的目的,他們借助犬夜叉這邊的爆炸作為掩飾,用威力更大的炸彈炸開了包圍,強行沖出去。
既然隻是包圍而沒有現身,說明對方很有可能現在并不在此地。既然隻有一個看上去沒什麼心眼的紅衣少年攔路,那這時候不跑,難道還要幹等着背後的人露面嗎?
犬夜叉看着已經空空如也的地方,吐出一口土渣子:“跑得真快!咳咳!追——”
他突然感到頭一陣眩暈,是剛才吸入的少量氣味發揮作用了:“陰……陰險……”
最讨厭玩兒毒的了!
另一邊,珠世和愈史郎飛速奔跑着。
去哪裡……他們現在應該去哪裡……
剛才那個少年說自己并非是鬼,行動間也多有收斂,應該不是殘忍嗜殺的類型,前往人員密集的地方或許能拖延他們的行動。但如果她預估錯了,那那些被拖入這場角逐的無辜之人……
珠世一時間心煩意亂,但她很快就發現自己的考慮是多餘的,因為前方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來三道人影。
三人中間坐着的長發青年飽含歉意地開口:“抱歉抱歉,因為你們跑得實在是太快了,所以用了一點特殊手段,讓你們誤會了。既然大家都不是站鬼舞辻無慘那邊的,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聊聊。”
愈史郎将珠世護在身後:“鬼殺隊的人?”
松山久幸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不是鬼殺隊,不用擔心我們上來就動武。而且隻有我是人,他們不是。我都這麼誠懇了,大家就别跑了吧。我是作息正常的人類,現在已經很晚了,晝伏夜出對身體不好。”
珠世一隻手按在愈史郎肩上,自己走到前面,輕聲問:“我們能談什麼?”
“當然是談鬼舞辻無慘。”松山久幸打了個噴嚏,“你們這樣子應該是在被追殺吧!鬼舞辻無慘最近應該麻煩不小,話說你們知道嗎?要對付他,現在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而且……我對兩位擺脫他控制的方法很感興趣。”
童磨這個上弦之貳聽到鬼舞辻無慘的名字還要給個本能反應,嘴裡叫的也是尊稱,哪像這兩位,聽到這個名字卻隻有厭惡,而且直呼大名。
鬼舞辻無慘怎麼可能允許這種鬼的存在,再結合他們敏感過頭的模樣,結果很明顯,他們并不受鬼舞辻無慘的控制。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松山久幸嗅到了關鍵信息的味道。
眉間染着一抹愁容的女人擡起頭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