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外的樹林,煉獄槙壽郎循着蹤迹踏入其中,一直到痕迹消失的地方,擡頭一看,一大一小兩個人被挂在高高的樹枝上。
“杏壽郎!千壽郎!”煉獄槙壽郎雖然荒廢多年,但好歹還記得警惕周圍,沒有貿然沖上去救人。
樹上懸挂的身影沒有回應他的呼喊,不知是昏迷還是……
煉獄槙壽郎心口一滞,這時,一道紅衣人影無聲無息落在綁着兩人的枝幹上。月光下尖銳的利爪和頭頂的獸耳揭示了來人非人的身份。
“我還以為你還得多睡一會兒,沒想到來得比我預想的早嘛!”犬夜叉因為先天優勢,成為這次行動的核心人物。
如果不是他,按照煉獄瑠火的原計劃,這次上場的本來應該是千手扉間,變身術模仿鬼的外貌完全不在話下。
不過既然犬夜叉過來了,千手扉間也就免了自己上場,也正好讓犬夜叉和煉獄槙壽郎這位炎柱交手,感受一下這邊的特色戰鬥方式。
煉獄槙壽郎自閉久了,鬼殺隊的傳信也沒怎麼看,根本不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一看犬夜叉與人類迥異的外貌就将他當成了鬼。他下意識地伸手,卻發現腰間根本沒有佩戴日輪刀。
是了,他好多年沒再碰過刀,出來得又匆忙,根本忘記了這件事。而且就算還記得,他的那把刀也早不知收到哪裡去了。
愣神間,猛烈的攻擊已然來到。
直截了當的攻擊,沒有任何花招。煉獄槙壽郎雙眼捕捉到了,但疏于鍛煉的身體和被酒浸泡過的大腦卻讓他反應遲鈍,根本無法及時作出應對。
犬夜叉吓得連忙收了手,換成一腳将人踹出去。
“就隻有這樣而已?”淺淡疑惑的語調就像重錘一般砸在男人胸口。
煉獄槙壽郎在地上滾了幾圈,撐着身體爬起來,咳嗽一聲,壓下喉中泛起的血腥味。
隻有這樣而已?隻有這樣而已……
疼痛的胸口、顫抖的雙手、樹枝上搖擺的影子……都在訴說着他的無能、無力!
“你……究竟想做什麼?”煉獄槙壽郎察覺到對方的留手,問道。
特意抓了人,引他過來,卻又在關鍵時刻留手,否則剛才那一下足以讓他重傷。這隻鬼究竟有什麼目的?是複仇?還是有更深的陰謀?
“想做什麼?”犬夜叉雖然接受過店裡一群影帝的耳濡目染,在但演戲這方面還是沒什麼天賦,所以也不故弄玄虛,幹脆地說,“聽說你是很厲害的劍士,所以找你比試比試,你赢了,他們兩個你可以帶走。輸了,我就……吃了他們。”
說起來這邊的鬼還真是奇怪,他一個妖怪都不是必須依靠人類的血肉而活。這個世界的鬼某些方面真的很像他和元太光彥他們一起看的電影裡的吸血鬼,食譜差不多,怕太陽的設定也差不多,感覺就像吸血鬼的本土版本。
聽到這話,煉獄槙壽郎心中升起一股怒火,他怒極反笑:“你覺得一個沒有刀的人還算一個劍士嗎?!”
犬夜叉有些不耐煩,眉頭一皺,跳回樹上,解下煉獄杏壽郎腰間的刀扔過去:“啰嗦,我管你是不是劍士,再不認真就和他們一起死在這裡吧!這次我不會再留手了!”
犬夜叉的身影和刀先後到達,煉獄槙壽郎匆忙之下來不及拔刀,勉強用刀鞘擋住了銳利的爪子,刀鞘頓時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
“哈!”犬夜叉瞳孔因為興奮而微微放大,“也沒有很差嘛!”
妖力彙聚在爪上,劍鞘上的裂縫迅速蔓延開來,終于承受不住,瞬間粉碎。
煉獄槙壽郎生鏽的大腦在危機中運轉起來,他心中有許多疑惑。這隻鬼真的是因為他的名氣找上來的嗎?杏壽郎又是怎麼被擒的?
但現實情況不容許他現在思考這麼多,嚴重下滑的實力讓他疲于應對,隻能将全部的注意力轉移到戰鬥上。
下面打得熱火朝天,吊在樹枝上的兩人終于能松口氣了。
千壽郎偷偷看了看下面,又側過頭盯着相隔不遠的大哥,用氣聲問:“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總感覺之後會被父親狠狠教訓。
杏壽郎沉默了一秒,說:“是母親的安排。”
他們都是聽從母親的遺願而已。
“千壽郎覺得怎麼樣?不舒服的我先放開你休息一會兒。”
犬夜叉拉着人打遠了,既然父親看不到這邊的情況,也就不用繼續裝下去。
千壽郎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有一點,麻煩哥哥了。”
杏壽郎立馬掙開自己身上的繩子,翻身上樹,然後将弟弟小心翼翼地拉上來。
繩子是活結,隻要他們想,随時能解開。另外還有一條綁在腰腹的安全繩,保證即使不小心松了繩子,人也不會掉下去受傷。
也就是煉獄槙壽郎離得遠,看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