锖兔覺得自己的問題也不用問出口了,因為已經破案了,剛才石龍子攻擊的細小誤差,和竈門炭十郎突然被拽開的真相,統統都已經明。他無奈地笑道:“沒什麼,隻是沒想到絲你會過來,久幸怎麼樣了?”
絲:“應該已經清醒了,我先回去,剩下的交給你們。”
說完人又散成一堆,鑽進林中不見了。
锖兔手一抖,很不想承認那一瞬間他差點條件反射地砍上去。這種在人理智上瘋狂蹦跶的畫面對他這類被鬼折騰出條件反射的人來說還是太難了。
千手扉間眼角餘光掃向某個方向,結印重新變成了佐子的模樣,開始解釋之前的事情,
“所以上弦之肆現在被封印起來了。”锖兔的眼神不住地往千手扉間腰上的卷軸上飄。雖然扉間先生說他是一名忍者,但是無論是能瞬移的能力,還是分身、變身……和鬼殺隊中同樣是忍者出身的音柱宇髄天元完全不同好不好!至少他跟在義勇身邊這些年,就沒見過這個世界的忍者能夠玩出這麼多花樣,除了攻擊方式更詭谲和喜歡扔暗器,大家也都是一樣的普通人啊!
竈門炭十郎關注點則在另一個方向:“我想知道扉間先生既然找到了上弦之肆的本體,為什麼沒有殺掉他,難道和我當時感覺到的壓力一樣?”
千手扉間:“差不多,原因比較複雜,回頭再和你們解釋。馬上有人來了,應該是鬼殺隊的隊員,先把他們應付過去。”
在三人編故事統一口徑的時候,富岡義勇和宇髄天元也終于趕到。
不過無論是滿目瘡痍的土地,還是寂靜無聲的廢墟,都昭示着一切已經結束,就連剛才在山腳下還能見到的巨物也消失無蹤。他們來遲了。
“可惡!”宇髄天元暗罵一句,還是沖了過去,希望能找到一個還活着的人。還有鎹鴉所說的三名隊員,即使已經身亡,他也希望能夠找回他們的身體,送回安葬,而且說不定他們還留下了關于上弦之肆的情報。
富岡義勇握緊了日輪刀,也一言不發地跟了上去,他選擇了和宇髄天元不同的方向。沿途人類居住過的痕迹都快被完全摧毀,連一塊完整一些的木闆都找不到,更别提活人。
他越是找尋,心情越發沉重,不過或許是終于幸運了一回,他見到了一處明顯是戰鬥造成的凹坑中蹲着的疑似人類的人形生物。
人類?還是鬼?
富岡義勇隻覺得胸腔中的心髒砰砰直跳,而後那三個人形生物齊齊轉過頭來,驚得他差點當場拔出刀,好在對面的下一個舉動讓他升到頂點的警惕心回落。
锖兔用力搖晃着雙手,一邊小聲對身邊的兩人說:“要是再不表明身份,義勇應該就要提刀砍過來了。”
竈門炭十郎打趣道:“锖兔真是疼愛師弟的個好師兄。”
锖兔扶了扶面具:“您就别取笑我了,我這個師兄實在算不上稱職。如果當初在藤襲山能夠更謹慎一些,那麼之後就不會有無辜的預備隊員命喪手鬼之口,義勇也不會留下難以彌合的心結。我所做的還遠遠不夠。”
千手扉間:“世界上沒有如果。”
锖兔語氣輕快地說:“我知道,所以當機會再次握在手中後,這次的我絕不輕易言棄。”
竈門炭十郎拍了拍他的肩:“這次我也一起,我也要為葵枝和孩子們拼一把啊,哈哈!”
富岡義勇看清三人之後倒是松了口氣,很好,身上有傷,模樣也很正常,看起來應該不是鬼。但他并沒有完全放下警惕,仍然保持着随時能拔刀的姿态,問:“請問你們是附近的人嗎?”
“不是,我們隻是路過的行商,聽聞這座山中有鬼出沒,所以順道過來看看。上弦之肆半天狗已經離開,我們隻救下了一個小姑娘和你們鬼殺隊的一名劍士。”千手扉間頂着宇智波佐子的殼子,作為三人中唯一一個露臉的人,擔當起了交流溝通的重任,将自己手中的日輪刀抛過去,“能搬出來的遺體我們放在另一側,你們要處理可以自己過去。算算時間,那名養蛇的異瞳劍士應該也快醒了,要跟過來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