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侄子,收到消息了嗎?”
榮铮壓下胸中的悶氣,緩緩說道:“剛看到,二叔不愧和榮越是一家人。”用的招數都是如此的下三濫。
“哼!覺得我欺負你?”榮頌今早就沒把榮铮當成小輩,就憑他利用自己身邊的人擺了自己一道的事情,就夠他将這個人當做真正的對手。有時候他也在想,要是榮铮是大哥的孩子,自己也不用操這麼多心了。
“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我隻是讓你還回來而已。”榮頌今語氣很是悠閑,“這樣吧!你現在把礦場股份用市場價的百分之八十賣給我,我就放過你。”
“怎樣?不然到時候你的錢還不上,違約金就要賠上一大筆,你還要用京城的公司來填盛饒的窟窿嗎?到時候還不上,這礦場還是得賤賣,你說呢?”
榮铮攥着拳頭,關節發出響聲。
“我是看在咱們親戚一場的份上,才願意給你這個機會。”
“不勞二叔費心,我會不會破産還不由你說了算。”榮铮将電話挂斷,他看了一眼旁邊的落地窗,手機瞬間被扔出去,發出“砰”的一聲落在地面上。
“我查了這件事情,目前隻有那對老夫婦的指控,以及一張照片和一件衣服。并沒有實際的證據,證明青山村拐賣婦女。”周嘉恺聽說這件事情也着急的從京城飛了過來,他在飛機上将這件事情的所有新聞報道都看了一遍,總結出這根本就是有人在有意為之。
“但是現在傳的越來越離譜,都有人開始說青山村就是拐賣婦女的中轉站,因為這裡以前很窮,光棍很多,所以隻能靠買女人才能傳宗接代。”
林助理也說道:“而且我找人撤熱搜也不起效果,應該是有人特意控制。所以現在才鬧得政府都出面調查了。”
周嘉恺氣憤的拍了一下桌子:“靠!這件事情跟我們有什麼關系,憑什麼還要停我們的礦!”
“那邊的說法是,采礦進進出出的,會影響證據的搜集,還說挖礦的人都是附近村子的村民,說不定裡面就有買賣婦女的人。還說礦場的原地址就是埋死去女人,銷毀證據的地方。”張叔解釋道。
“這理由也太牽強了!”林助理也憤憤不平。
張叔歎了一口氣說道:“反正人家隻要拖住我們一個星期就行,他們也不會管這件事情是真是假。”
“到時候他們就算查到真相,咱們的事情也耽誤了。現在我們得緊急找人融資,不然到時候資金鍊斷掉,事情就大了!”周嘉恺說道。
這個辦法得到贊同,隻是現在礦場有被查封的危險,又有這樣的醜事在前,找人融資難如上青天。
但是沒辦法,榮铮隻能盡量在一星期内找到人,他也并沒有其他的辦法。
***
陳舊的老房子,發出腐敗的氣息。何堯青此刻已經紅了眼睛,他将已經看了無數遍的視頻,甩到何必貴面前,示意他解釋。
何必貴也是蒙的,但是在看到視頻裡的老夫婦,還有那件被用來圍籬笆的紅色衣服時。頓時渾身抖如篩糠,他大叫着将手機丢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又不認識他們,你給我看這個幹嘛?!”
何堯青揪住他的衣領:“說!!!”
何必貴望着已經面目猙獰的兒子,胸膛劇烈的起伏着:“我沒有我沒有,她可不是我買來的。我是她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我,她早就不知道死哪兒去了!我讓她在咱們家白吃白喝這麼多年,已經很對得起她了!”
“真的是你?!”何堯青渾身發冷,如同墜入了冰窖一樣。在看到視頻後,他就立馬認出了曾經和自己攀談的老夫婦,也認出了那件紅衣服,因為這是她母親唯一的一件裙子。
本來收在衣櫃中放的好好的,估計是何必貴覺得院子裡的菜被雞啄壞了,就拿這件衣服當稻草人。結果被有心而來的老夫婦看見,并認了出來,這就是她女兒失蹤前穿的最後一件衣服。
“她當時腦子都摔傻了,要不是我拉着她下山救了她,她早就死了。”何必貴還是梗着脖子罵道:“反正都是一個死,不如給我生個孩子......啊!!!”
何堯青怒氣沖沖踹了何必貴一腳,将他踢翻在地:“你還要不要臉!”
何必貴也怒了,不顧自己胸口被踹了一腳的疼,大聲叫嚷道:“我不要臉?我不要臉怎麼了?你還要謝謝我不要臉,不然這世上可就沒你了!”
聽到這句話,何堯青的臉唰的一下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