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會所出來後已經淩晨三點，周嘉恺約了人已經共度春宵去了。盛熙和榮铮并肩站在外面，等司機将車開過來。

盛熙有問題想問，但是看到榮铮心不在焉的樣子，又問不出口，幾次都是欲言又止。

“你去哪兒？”榮铮看到不遠處司機已經将車開了過來，便問道。

“回家吧！”

“好。”

盛熙的家和榮铮的房子在一條路上，兩人坐在一輛車子的後座，盛熙有些拘謹。榮铮和盛熙認識的時間沒有和周嘉恺時間長，但到目前為止，也有了四五年的時間。

盛熙第一次感到和對方在一個狹小空間裡的擁擠，庫裡南的後座很寬，兩人就是将大腿完全張開，其實也并不會觸碰到對方。盛熙不知道自己在局促什麼。

榮铮大概是察覺到了，看了一眼身邊的盛熙，覺得他最近有些奇怪。

便問道：“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男人了？”

盛熙一驚，想着自己該怎麼解釋。畢竟自己當初帶一個小男孩走的事情，周嘉恺肯定會原封不動的告訴榮铮。雖然他也沒想隐瞞，但是事情坦誠布公到台面上，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我沒有打聽你隐私的意思，隻是問問，你要是不願意說就當我沒問。”

盛熙對榮铮的不再追根問底有些失望，但還是說道：“不知道，應該是突然發現的吧！”

“當初那個小男孩兒？”榮铮說起當初周嘉恺找的人。

盛熙不知道是不是，但還是說道：“嗯。”

榮铮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這些事情他不是沒遇見過，隻是現在身邊一下子出現了這麼多，真讓他忍不住好奇。

“榮铮，你去申城，是為了何堯青嗎？”盛熙終于将一直想要問的問題問了出來。

榮铮不明所以：“為什麼這麼說？”

他承認，何堯青是一個不錯的合作夥伴，但是也沒有到為了他而承擔這麼冒險的事情。

“感覺，總感覺你對他很......”盛熙不知道那個形容詞該怎麼說，“很好奇？”

因為好奇，所以對他的事情格外留意；因為好奇，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低自己的底線；因為好奇，所以一再心軟。

“我對他确實挺感興趣的。”榮铮說出自己的想法，“這樣一個人，什麼都寫在臉上。但是你卻完全看不懂他。”

“而且，他能力很強，又和我們完全不沖突，是位很好的合格夥伴。”

盛熙攥緊手指說道：“隻是因為我們對他有利而已，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有其他人用更大的利益去和他合作，他說不定就會倒戈。”

榮铮猜到盛熙說的這個可以出更大利益的人是誰，但是他的第六感告訴他——何堯青不會。

“你很排斥他？”榮铮上挑着眼尾，在車内黃暈的燈光下，露出冷冽的意味。

盛熙被對方的眼神籠罩住，那是帶着警告的眼神。他下意識的搖頭，說自己隻是猜測。

榮铮收回眼神，慢慢阖上。

“盛熙，我說過，下不為例！”榮铮的話帶着警告的意味，程心筠那件事已經讓他很不滿了。盛熙知道，要是自己再做一件類似的事情，對方可能就要直接自己斷絕關系了。

盛熙的家到了，榮铮冷冷地看着對方下車，車門在對方沒來得及說出一句話就關上，然後揚長而去。漆黑的夜被路燈點綴的很溫馨，盛熙站在那裡像尊雕塑一樣，一動不動地望着遠去的車輛。

榮铮将話說的明白，希望盛熙能夠聽得懂，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一直冷臉的人看着手機上，下載好的某貼吧軟件。這個手機不經常拿出來用，上面的号碼也是新的。他注冊了一個賬号，點進了華清大學的頁面。

他沒有逛過這些東西，一時之間看不太懂。但是他找到了“吧内搜索”。直接輸入何堯青的名字。

出來的帖子零零散散，隻有兩三條。

第一條就是華清大學學生會曆屆會長，裡面的内容就有何堯青的名字。他翻看下面的評論，有一條讓他停留了一會兒。

【南區食堂五窗口打飯阿姨手不抖】：咱們14級何學長的顔值吊打這些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