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快來!阿月!明光前輩!就差你們了!!”
日向騎在天滿的肩上招呼着月島兩兄弟——宣布勝利的哨聲響起的那一刻天滿就搶先一步扛起了日向,山口被佐方扛了起來,周圍一幫烏野的人在那鬼哭狼嚎,圍着日向和山口在那轉圈,不知道的還以為烏野發神經了要跳大神。
明光側過頭看自己弟弟,毫不意外的收獲了“不準扛我”的眼神,不過這種時候大家是會無視一些殺人眼神的,一年級的副攻二人組直接就把小小年紀就好長一條的月島打橫舉起來,在沒剩多少人的烏野粉絲面前享受這份屬于他們的甜美的勝利。
白鳥澤的那邊則是和他們完全相反,他們是最為龐大的人群,卻在此刻的場館裡醞釀着沉默的陰雲,白鳥澤的正選們站在他們的後援團前,因為身為隊長的明智還沒有說話,于是他們也沉默。
明智往前一步踏出隊伍,回頭看向隊員,輕輕鞠躬,“辛苦了。”
随後,他轉向觀衆席,和隊伍的大家一起深鞠一躬,“辛苦大家的應援了,抱歉。”
觀衆席上,白鳥澤的應援團為他們獻上了掌聲。
“不過,雖然是我個人的請求,”他說,“……請為勝者,給出掌聲吧,那是他們應得的嘉獎。”
說完,他第一個舉起手,對着烏野的方向,大聲鼓掌。
像是雨滴落在平靜湖面泛起的漣漪,聲浪從他蔓延出去,終究彙集成洪流,為烏野送上這份,屬于對手的肯定與贊揚。
即使帶着淚水,帶着不甘,他知道,白鳥澤是會給出這份掌聲的,“強者當如是”,勝者是強者,可是從沒有人會說,敢于面對失敗的人是弱者。
這是白鳥澤的自尊。
這就是他所驕傲的學校,他最自豪的隊伍。
那一邊,聽到了這份掌聲的烏野衆人一愣,笑了起來,烏野的隊長同樣舉手,對着白鳥澤的方向鼓掌,他們之間那份被勝負砌起的高牆好像轟然倒塌,于是他們向彼此走去,兩所學校的隊服混雜在一起。
“啊……無論是第幾次,都覺得你這家夥真是恐怖啊……”藤田拉伸着胳膊,“這種時候還能給對手鼓掌?”“這是勝利者應得的。”明智笑起來,“更何況,白鳥澤可不是輸不起的隊伍。”
“…………你确定?”加賀一指二年級小團體,和三年級組的待退休老人們的親切交流不同,那邊的二年級們可謂是火藥庫裡帶火柴,你敢點我敢炸,佐方和泉時也正在“親切”交流,觀察了一下他們握在一起的手上的青筋,藤田扭頭問明智,“時也平時握力多少?”
“53kg。”明智回答。
“OK,”烏野的隊長光速抓起自家副隊長,把他扭過去對準那邊的火藥庫們,“快去救救佐方,死了我們沒多餘的二傳的。”
被隊長一腳踹走的副隊長表示被踹是一種擊鼓傳花,然後一腳踹在了自家二傳的屁股上讓他撒手别跟人家鬥氣,抽筋了的文弱書生(?)佐方挂在青野的手上跟對着泉時也陰陽怪氣,“這種二次建議還是讓别人玩吧,你就差把我要二次寫臉上了笨蛋!”
另一邊同樣是文弱書生(白鳥澤非體育生.JPG)的泉時也也靠着自家自由人撐着和佐方叫嚣,“王八蛋洗幹淨脖子等着IH預選賽來送死,到時候讓你看看什麼是白鳥澤的傳承!”
“哈?比誰家後輩多?”佐方打了個響指,那邊天滿青野明光一人一個舉起自家小學生,“我們人才儲備已經一口氣存到小學生了!你們最多就存到初中生!”
“4年後!”日向第一個反應過來,跟着底下舉着他的天滿一起叫嚣,“一定是我們赢!”
“?”愣了一下的山口跟着青野模模糊糊地舉手,“啊……哦,好?”
“……”過于長所以即使被舉起來還是雙腳落地的月島别過臉去,“……好不想承認認識你們……”
“?”扭頭準備找個初中部的後輩來用一下的泉時也看了一眼站在明智身邊的他們白鳥澤未來的王牌然後又扭了回來,文弱書生是這樣的,怎麼能期待他扛大炮呢,“下一次,赢到最後的一定是我們!”
丢下狠話的泉時也被嫌他丢人的樹生拖回了隊伍,他們鬧騰的夠久了,頒獎儀式已經準備好了,主要是泉時也吵不赢佐方,不能放他再繼續丢人了。
“時也,”明智招呼他,“來。”
“隊長?”
“失敗的滋味,如何?”白鳥澤的隊長問他面前的三個人。
“……不甘心,”泉時也說,直至這一刻,所有的情緒才從他賽後的麻木與酸澀裡湧出,沖垮了他心底的防線,從他的眼角落下,“……對不起,隊長,對不起,那個時候,我非要打二次——”
“不,”明智微笑,“你做的很好,時也,我不是一個稱職的王牌,所以,感謝你在那個時候選擇了二次,感謝你告訴我,即使我不在白鳥澤了,你也會依舊帶着隊伍發起進攻。”
“真的,謝謝。”他說。
“……隊長,”樹生行健和他對視,“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