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蹭到了烏養教練的身邊,要說回到過去最讨厭的事情大概就是沒有自己的智能機,都不能随時随地看比賽,他一邊嘟嘟囔囔得攢錢買個新手機,一邊湊上去看音駒的錄像。
雖然總是說音駒進攻不足,但是這種不足也是相對而言的,在地獄賽區東京,有着王者井闼山,枭谷等等豪強,音駒隻是不如最頂級的那幾支隊伍而已,宮城56:1的出線壓力在東京的260:3面前不堪一擊,在這種地獄賽區裡依舊能以防守出名,意味着哪怕是那些頂尖名校也别想輕易突破音駒。
看了一會兒比賽,日向問烏養,“教練,音駒的教練,以前是二傳手嗎?”
“?是啊,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風格吧,”日向說,“感覺二傳手當教練更加注重隊伍的協同性和整體型,攻手帶隊就會更注重進攻性。”
可惜他認識的二傳手都不太符合常理,先不提本來就喜歡搞各種奇怪戰術,當教練後經常在論壇裡一會兒當宮聖一會兒當宮嗨,逼得粉絲差點集資去舉北信介的立牌試圖鎮壓在搶分的關鍵節點還瞎搞的宮侑,影山也是個喜歡進攻的,他和宮侑兩個二傳當了教練之後就喜歡全能選手,特點是人員變動少,但是戰術豐富度高,自由人托球啊雙二傳啊啥的,突出一個哪裡需要哪裡搬,以至于他倆執教的隊伍隊員都是體能怪,畢竟體力跟不上的都被淘汰了,排球運動員有自己的軍訓營。
反而是及川和日向是符合傳統認知的注重隊伍整體結構的教練,比起選手的全面性,他們兩個更偏好于有特色的選手,喜歡用優缺點都明确的人,非常反直覺。
不說二傳手但是力5,發球扣球傳球都很恐怖的及川,日向的選手時代巅峰時全能接應,進攻方面左右開弓,無孔不入,防守也是世界級,跳不動了轉自由人當新生代攻手的夢中惡鬼,夜久就經常誇他說他學會了用防守殺死攻手的真谛,後期到v2隊伍養老打二傳則是音駒複刻版,不跑動都能靠自己的經驗折磨小年輕,人送外号不動明王,生涯末期當關鍵發球員,和影山倆人一起折磨對方自由人的主。
結果公認的全能大師日向自己反而不太用全面的選手,和及川當隔着大海的雙胞胎教練,他們倆的隊伍賽前猜首發都是一大樂子,畢竟把23個人的組合玩出花來是沙排組教練的招牌特色,日向的風評沒有變成日嗨還得感謝烏野的理性願意在他的教練組裡領一份工資,雖然黑尾評價他這種操作是花錢找罵。
隻能說,妖怪一代的大家還是太神經了,沒有什麼參考意義。
貓又教練和烏養教練還是比較符合常規的看法的,日向摸着下巴和烏養交流看法,現在的音駒還沒有誇張到研磨那個時候能夠讓二傳手一動不動,畢竟成體系的接球訓練需要時間來形成,烏野則是體系?什麼是體系?你這玩意兒看着挺有意思,我試試。
所以烏野的進攻其實是随着人員的變動而變化的,發揮出怎樣的威力完全取決于隊員們的想象力。
還沒穩定下來的音駒和從來都不穩定的烏野。
這下有得好玩了。
車上搖搖晃晃,不一會兒日向就頭暈了,他很少吃什麼暈車藥之類的東西,畢竟藥檢真的很麻煩,大家對這些都是敬而遠之的。從随身的包裡拿出了眼罩和耳塞,準備一覺睡過去,還順帶遞了一份未拆分的給烏養——别問,養成習慣隻需要21天,而他和佐久早是2年俱樂部和3次國家隊雙料隊友。
被前輩們摘去眼罩,日向也被晃醒了,順了順自己的頭發,渾然不知自己在學長們眼裡像個梳理自己毛的小橘貓,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沒了困意,他跳下車,藤田已經和音駒的隊長打起了招呼,宇内天滿則是和對方的MB嗆聲,兩邊的自由人不知道在說什麼,哈哈大笑起來,而日向被烏養拎起來展示給貓又看,眨巴了眨巴眼睛,正打算說些什麼,他在貓又的身後發現了兩個熟人。
這不是研磨和黑尾前輩嗎?
日向還在探長了脖子試圖去确認那個黑發的家夥是不是研磨,烏養就已經把他放了下來,“去吧,小孩就和小孩玩好了。”
随後沖着貓又挑眉,“小貓别被我們家烏鴉打哭哦。”
貓又微微仰頭,“還是讓你們家小孩别被黑尾攔哭吧,去年合宿你們那個小不點不就氣得差點和我們打起來。”
“這回一定是天滿突破你們。”
“很自信嘛……讓我看看你們這次成長了多少吧。”
雙方的教練夾槍帶棒,率領着兩邊的球員走進了枭谷學園,隊伍的尾巴墜着三個小孩,研磨頭也不擡,忙着手裡的遊戲機搏鬥,日向則是和黑尾交談起來——天呐,怎麼沒人告訴他黑尾前輩小時候是社恐啊,三言兩語把話題引到排球上,可算是打開了黑尾的話匣子,日向感歎,我還是比較習慣一句話裡帶八個坑,給大家一頓飯弄出兩個綜藝四個廣告兩場慈善賽的你啊黑尾前輩。
進了場館,各家隊伍的隊長都不是第一次見了,娴熟的打起招呼,互相勾肩搭背,一個說這次要讓你們連續魚躍5天,一個說讓你們攔網小心點,被我們天滿一個人打穿也太慘了,日向則是熟練的抄起毛巾和水瓶,準備開始撿球,那邊的黑尾頓了頓,拉了拉研磨的衣服,說了些什麼,然後日向就看到了研磨臉上露出那種“都怪重力”的表情,他十分熟練地腦補出了研磨的發言。
“……不要,好累啊……來合宿就很累了,為什麼還要撿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