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達米安似乎意識到自己說的已經夠多了,他看到布魯斯和斯塔克已經沖着這邊走來了。
于是他抓緊時間說了最後一句話,“我知道你現在可能很茫然,但是,你會有時間想明白這一切的。我不指望你能站在我們這邊,你隻是個普通人,我希望你能夠保護好自己,不要太信任那個變态。”
接着達米安就撤掉了那個屏蔽裝置,然後裝作與米亞正在百無聊賴地享受豐富的過頭的自助餐的樣子,他随手拿了一個小蛋糕塞到米亞的手裡,“你需要走出自己的舒适圈,多嘗嘗新的口味。”
布魯斯已經在叫達米安了,達米安沖着米亞擠擠眼睛,然後站到了布魯斯的身邊,而米亞隻是站在原地,看着托尼對着自己擠了一下嘴角,有點慢一拍地擡腳走到了他的身旁。
托尼皺着臉,對着韋恩父子離去的背影眯了眯眼睛,然後偏過頭對米亞說道,“不管是接觸多少次,我都感覺自己與他們韋恩家的氣場不合,這是一群過于虛僞的家夥,明明也處于萬惡的資産階級,卻把自己當成什麼正義之士了。”
聞言,米亞的身體又僵了一下,她對着托尼的視線似乎有點躲閃。
托尼挑起一邊的眉頭,湊近了米亞,用他那雙大的過分的眼睛與米亞對視着,近得幾乎能讓米亞感受到他的鼻息。
而事實上,托尼也這麼做了,他突然吹出一口氣,将米亞擋在面前的散發吹亂,然後看着米亞有點局促地後仰,然後慌忙地整理自己的頭發。
“所以,達米安那個壞小子對你說了什麼?”托尼意有所指。
米亞看着他的眼睛,之前隻覺得他的眼睛非常漂亮而明亮,但如今在他們頭頂那盞大的過分也亮的過分的水晶吊燈的照應下,她才發覺原來斯塔克先生的眼睛也能反射出這麼冰冷的光澤。
突然間,她的緊張似乎不見了,因為從一開始,她早有預感,那些的确都隻是表象,但同樣的,那些溫暖不是作假,隻是太過淺薄,而那些銳利的能夠戳傷人的東西也從來不是假象。
她突然一下子好像明白了達米安告誡自己的用意,但同樣的她不能暴露自己和達米安剛剛的對話,于是她隻是皺了皺眉頭,然後略作不安地說道,“沒什麼,斯塔克先生……隻是達米安似乎,他對我有點敵意。”
其實托尼已經通過星期五知道了剛剛他們的談話,知道達米安那個小子說了什麼,他跑過來質問米亞和自己的關系——這的确是那個叛逆小子會做出來的事情。
托尼唔了一聲,然後略有所思道,“我想這很正常,韋恩家的家夥對斯塔克總是帶着敵意的,不過不用擔心,他沒有能力對你做些什麼。
不過這種令人失望的無趣聚會就這一次了,我保證,或許帶你光顧這裡并不是一個好主意。
不過既然我們都已經出來了,或許我們可以趕下一場。”
而當托尼帶着米亞出現在一處私人酒吧之後,米亞似乎突然就明白了他剛剛那句話的意思。
“嘿,托尼,你可是好久沒來了,如今突然大駕光臨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派對的主人,一副标準的花花公子做派的家夥舉起自己的酒杯沖着托尼緻意,然後突然拔高了聲音,“音樂停一停,接下來讓我介紹一下——算了,還介紹什麼,在場的衆人不可能不認識他的——
讓我們歡迎,紐約和舊金山的派對之王,托尼·斯塔克!”
随着這人的話音剛落,比先前更喧鬧勁爆的音樂立馬響起,而衆人也爆發出強烈的歡呼。
“謝了,麥克,”托尼随意道,接着面對衆人,挂上了那副迷人的微笑,接着他說,“既然如此,空着手上門也太失禮了,那麼在場衆人我都會贈送一個月的免費的絕境病毒。”
而對于托尼的慷慨的回應,則是在場衆人一浪更比一浪高的歡呼與呐喊,托尼的名字瞬間響徹這個私人會所。
米亞有點惶恐的站在人群中央,站在離托尼最近的方向,但他忽然握住了米亞的手,讓她跟自己一起搖香槟,然後看着那些狂歡中的男男女女興奮地在香槟酒噴灑的泡沫之中舞動着身軀,而米亞隻覺得自己從一開始就有點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