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樣的話，死去的人們倒是得到了交代，那麼她呢？她還沒有把真相宣之于衆，這起案件背後的人物似乎都坐不住了，把矛頭對準了她，希望她能夠不再開口。

賽琳娜看着布魯斯，暗暗地垂下了眼睛，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祝你們一切順利。”米亞突然沒頭沒尾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來，“我總感覺你們都遇上了一些煩心事，不過我想總會有辦法解決的，雖然我也不能幫助你們做些什麼，但是還是祝你們一切順利吧。”

“謝了，”賽琳娜笑了一下，“我還是覺得你這樣的人是不該待在哥譚的，你還是想辦法早點離開另謀生路吧。”

“賽琳娜，那你呢？”布魯斯突然看向了滿眼複雜憂慮的賽琳娜，他總感覺自己的這位朋友在最近似乎讓他越來越看不懂了。

“我？”賽琳娜扯出一個不以為意的表情，“我當然是徹徹底底的哥譚人，自私、貪婪，偷盜成性，我在這裡混得可是如魚得水。”

布魯斯聞言沉默了好一會，“你完全可以不過這樣的生活的。”

賽琳娜接着露出一個近乎嘲諷的表情，“得了吧，布魯斯·韋恩，我又不是你，而且哥譚街頭那麼多孩子都是這麼生活的。”

“那麼，或許，你們也能夠選擇和我一樣離開？”米亞不太确定地提議道，“紐約似乎就挺不錯的，是大城市，機遇也多。”

賽琳娜擺擺手，“或許吧，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想要我這樣的人擺脫如今的生活，不如指望哥譚改變吧，隻要哥譚這個泥淖沒有變化，裡面的人遲早都會被這些泥濘淹沒的。”

“會不一樣的，”布魯斯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哥譚的未來會不一樣的，賽琳娜，我确定。”

不忍打擊布魯斯的信心，賽琳娜則是沉默了好一會，“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你，或許說，我并不相信我自己。”

米亞的糖果已經賣完了，所以她隻是坐在自己原本的座位上等待着下半場演出繼續，其實她沒太聽懂二人的對話，但隐約覺得他們所在談論的事情并不簡單。

隻是作為外來者，米亞對于哥譚的認識終究還是太淺太少，她不知道這座城市究竟出了什麼問題，她隻知道，底層的人們簡直生活在地獄之中，人們無力改變，絕望地在這樣的環境之中放縱自我，不是被環境同化，就是繼續同化他人，總之，就是一整個惡性循環。

但是還是有尼格瑪先生那樣的熱心人士，還有帕羅先生那樣的有志之士在的，因此米亞還沒有徹底地對哥譚這座城市失望，因為按照另一個世界的走向來看，哥譚未來依舊存在，雖然依然風評不佳，但似乎沒像現在這樣臭名昭著。

想來哥譚的人民們其實也從未放棄過拯救自己的城市吧。

還有傑羅姆這樣的家夥，米亞很肯定，他未來會成為一個大人物的。

或許會成為什麼大明星之類的存在吧，米亞這樣想着，畢竟雖然他的性格實在有點古怪，但是他的确很有魅力，有着一種近乎讓人着迷的魔力，隻要看見他，幾乎就挪不開了眼睛。

“你在想什麼？”恰好此時，傑羅姆的聲音突然在米亞身旁響起，他一手搭在了米亞肩膀上，湊近了她，又開始露出那種古怪的惑人微笑。

“我在想你，”米亞幾乎是脫口而出，但意識到自己的話語太過有誤導性，她又頓了頓，補充道，“我在想，你未來可能會成為一個大明星。

唔，不過你怎麼來了。”

“我隻是個後勤人員。”傑羅姆攤攤手，不過他的眼神似乎非常愉悅，“你對我的期望還真高呐，我還真不忍心讓你失望。”

米亞和傑羅姆的談話吸引了她前方的布魯斯和賽琳娜，二人都回過頭來看着他倆。

“這是你朋友？”賽琳娜把傑羅姆當成了米亞口中建議她銷售糖果的那群朋友之一。

傑羅姆開始親昵地摟住了米亞，後者隻是稍顯僵直地被他箍進了懷裡，“當然，你們好。”

“我是賽琳娜，”小貓女挑了挑眉毛，這個看似乖巧的傑羅姆給了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或許是直覺吧，她感覺自己一定與這個家夥相處不來，“這位是——”

還不等賽琳娜介紹，傑羅姆便咧開嘴角，露出一個近乎惡意的微笑，“我當然認識，布魯斯·韋恩，哥譚的名人，初次見面，希望你能夠記住我的名字，就像米亞所說的那樣——傑羅姆·瓦勒斯卡，未來我可能會成為哥譚永不落幕的喜劇新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