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她這麼說,越飛光沒有立刻同意,而是打開手裡的百寶袋看了看。
既然叫做百寶袋,裡面一定有很多寶貝吧?
可惜,她把袋子拿在手裡看了又看,也沒看到裡面有什麼東西。
李懸仙輕笑一聲:“别看了,我沒往裡面放東西。這個百寶袋也不是聚寶盆,而是一個内部空間很大的口袋。”
原來是個類似儲物空間的東西。
越飛光失望道:“不是吧,你就拿這麼個東西抵六百兩賭債?”
李懸仙眉毛豎起來:“你還不滿意?我和你說,這百寶袋可是用袋狸皮制成的。你知道袋狸有多難抓嗎?”
袋狸,也是世界異變後才出現的特别物種。
袋狸形似狐狸,生活習性也和狐狸并無不同。但特别的是,這種袋狸就如同活體套娃一般,一隻袋狸的身體裡還套着另一隻更小的袋狸。
一旦遇到危險,袋狸就會抛棄最外面那層“套娃”,以更小的姿态逃之夭夭。
袋狸每隔幾年就會多一層套娃,這是它們最有利的防禦手段,也讓它們變得極其難以抓捕。
而百寶袋,隻有套娃最裡面的那隻最最最小的袋狸能制成,可見其稀有程度。
李懸仙伸手去抓越飛光手裡的袋子:“不要還我。”
越飛光靈活地一躲:“别生氣嘛,姐姐你給我的東西,不管是什麼,妹妹我都不會嫌棄的。”
況且有個儲物空間,她以後生活也會方便很多。
别的不說,如果她早有個百寶袋,原主辛辛苦苦攢下的家當也不會掉到懸崖底下了。
光是想到這點,越飛光就悲痛得無法呼吸。
見她這樣,李懸仙也不打算把袋子搶回去了:“這個百寶袋絕對值一百兩,你不要占了便宜還賣乖。”
頓了頓,又微微擰起眉頭。
“但我要事先告訴你,袋狸對百寶袋的氣味很敏感,還有可能攻擊拿着百寶袋的人。”
越飛光道:“你被攻擊過?”
“那倒沒有。”
李懸仙身體後仰,又放松下來。
“不過嘛,你也不用擔心。袋狸沒什麼攻擊力,就算盯上你,也頂多制造一點小麻煩罷了。”
越飛光将百寶袋挂在腰間,聞言笑嘻嘻地拍了拍袋子:“放心啦放心啦,我會注意的。”
兩人閑下來,又玩了一會兒紙牌。不過有了之前的教訓,李懸仙這次是不敢賭錢了,輸牌的懲罰就變成了貼紙條。
沒一會兒,李懸仙的臉上就貼滿了紙條,最後連貼紙條的空隙都沒了。
“不玩了不玩了。”越飛光赢得沒意思,一把扔下紙牌,看了眼天色,“去打聽一下外面的動靜好了。”
一推開門,就看到幾個人鬼鬼祟祟地站在不遠處,好像正在監視着李懸仙和越飛光。
越飛光突然出門,那幾個人猝不及防與她撞了個正着,頓時有些尴尬地别開臉。
“幾位挺有興緻啊。”越飛光倒是不慌,還笑眯眯地和他們打招呼,“怎麼不在陳孟伯身邊伺候着?”
幾人打着哈哈:“越師這話就說得難聽了,我們隻是和陳師交流一下降魔捉鬼的經驗罷了。”
越飛光挑眉:“那交流到什麼沒?”
“這個嘛……”
想也知道,陳孟伯連自己的弟子都不教,又怎麼會教這幾個無關人等。
見幾人支支吾吾說不上來,越飛光勾起嘴唇:“我看幾位還是多想想守夜的事吧。今天輪到誰守夜了?”
幾人對視一眼:“越師,太守剛派人說今晚不用守夜了。”
“不用守夜了?”
“是呀。”
這幾個神棍比較牆頭草,覺得越飛光有真本事,就想賣她個好,于是把知道的事情都說了。
“說是小樓誤入了賊人。之前進去守夜的人,都是被那個賊人害了。”
“沒想到,居然有賊膽子這麼大,竟敢在太守府上殺人。”
“越師,是你殺了那賊人嗎?”
最後一句明顯是探聽消息來的。
越飛光眼珠一轉,也不正面回答,隻是矜持道:“一點小事,不要再提了。”
幾人頓時又對她一陣恭維。正好龐星二回來,那幾人就知趣地散了。
“那幾個幹什麼來了?”龐星二隐晦地看了眼那幾個神棍離去的背影,皺起眉頭。
他對這些人印象可不太好。
“幾個牆頭草,别理他們。”越飛光道,“鑰匙拿回來了嗎?”
“新鑰匙明天才能取。”
龐星二把舊鑰匙放在她手裡,越飛光攥緊掌心:“不要緊。先把鑰匙還回去。”
不過,怎麼還也是有講究的。
太過随意有可能還不回去,太過刻意又有可能引起那丫鬟的警覺。
越飛光合了合衣領,将手攏在寬大的袖子中,朝着小樓的方向走去。
龐星二有些好奇,索性跟在她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