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新奇服飾,被她用觀賞獵物般的視線将他渾身上下掃描透徹,已經足夠羞臊難忍,還要備受她撩.撥的煎熬,脈搏和心跳都随着她指尖的跳躍而變換節奏,氣氛暧昧旖旎,無止境氤氲蔓延。
慕胭凝趁機火上澆油,旗袍緊貼到傅溫寒的襯衫前,雙手環攀他的脖頸,擡眸仰視他的眼神,裡面裝滿意圖将他征服的野心:“假如我非要亂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呢?”
她咬字柔情缱绻,每一個音符緊扣傅溫寒心扉,短暫剝奪他的反應能力。
見傅溫寒說不出話,她又大膽伸手向襯衫領口内探去,指甲上的銀色閃亮貓眼膠像吐着信子的毒蛇,讓人防不勝防,靈巧地捏住他肩上一根銀鍊,勾出來讓傅溫寒看:“呀,都染上了你的體溫和味道呢。”
傅溫寒耐着性子:“所以呢?”
“動物會用體味來标記屬于自己的領地和所有物品,”慕胭凝的媚眼如絲,語調輕飄,“所以……這條鍊子和衣服都有你的味道,你就是我的小狗咯,可不許瞞着我偷偷認其他主人哦。”
傅溫寒語氣冷傲:“放心,我沒興趣。”
他看過的調.情理論知識全是紙上談兵,實戰起來還是菜鳥一枚,對于慕胭凝的試探、挑釁、暗示,他仍舊無法做到應對自如。
除了受她擺布,就隻能耍一耍他傲嬌的脾氣。
“不逗你了,”慕胭凝虛指旁邊的軟椅,“你面朝椅背坐,我要畫後背。”
傅溫寒像被扯動關節活動的布偶娃娃,按照指示坐穩,擺好姿勢,再調整成她指定的角度。
日光透過玻璃窗,曬到他挺直的冷白背脊,粗壯骨骼撐起肌肉和皮膚,陰影明确立體,随微小動作搖擺的銀鍊,在他身上印下一條條觸摸不到的脈絡。
白襯衫擋住身前,後背的風光僅作畫者可見。
傅溫寒坐好,被胸.鍊纏繞上肢的奇異感受,難以形容,他主動詢問:“往後還有類似胸.鍊的飾品要我戴嗎?”
“有啊,多着呢,腰鍊、腿鍊、腳鍊、腿環……”慕胭凝畫筆沒停,描摹她想要的形狀,“你很期待?”
傅溫寒期待的不是戴這些稀奇古怪的飾品,他期待每次和她見面的時間,期待她用專注的眼神容納他的全部,期待她的甜言蜜語。
他準備回去提前預習不同飾品的起源和文化,等下次需要他佩戴的時候,他能反客為主,向慕胭凝介紹飾品的相關内容,這樣也算掌握到點主動權,不完全處于被動位。
“沒有,随口一問。”傅溫寒壓下真實心思,餘光注意到旁邊矮桌上擺放的一個玻璃花瓶。
花瓶裡水養着幾朵奶茶裸粉玫瑰,花瓣淡雅漸變,層次豐富,自帶複古高級柔美感,淡香味萦繞空氣。
不知道是銀鍊條貼膚的陌異感受還沒适應,還是畫室内冷氣過于充足,導緻他心裡跟着降溫,又或者是眼前的玫瑰花讓他不自覺去聯想,這是誰送給慕胭凝的?
想追問送花的人是誰,又礙于沒身份,突兀問起隻會顯得多管閑事。
盯着玫瑰花時間長達五分鐘,傅溫寒絞盡腦汁想到隐晦的說法:“玫瑰花挺漂亮,送你花的人真有品味。”
“是吧?”慕胭凝往玫瑰花方向瞥去,“我也覺得送花的人審美很不錯。”
她怎麼可能聽不出傅溫寒話中用意,明裡暗裡打探送她玫瑰花的人是誰,就不告訴他,他心神難安的表情也别有一番精彩風味。
一室靜谧,針落可聞。
傅溫寒冥思苦想,糾結猜測送花的人是誰,慕胭凝專心緻志給眼前的畫收尾,過度投入讓她沒能及時察覺門口有穩健的腳步聲靠近。
“小凝?”慕止棠輕敲半掩的畫室門,“你在裡面嗎?我看到一樓有雙男生的休閑鞋,是小傅來了嗎?”
畫架前的慕胭凝屏息擡眸,瞳孔中的慌亂流露本心,她匆忙放下手裡的畫筆,扯下畫紙反夾,掩蓋真實現場。
傅溫寒着急尋找東西遮擋後背,用唇形無聲問:“還有衣服嗎?”
她搖搖頭,想讓傅溫寒躲起來,奈何畫室裡沒有可供他藏身的地方,兩人面面相觑,不分程度地緊張起來,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去給慕止棠開門,傅溫寒的後背衣着就可能會被哥哥看到,那該怎麼給哥哥解釋這場面?
不開門的話,似乎故意掩藏見不得光的事,反而更容易惹起哥哥懷疑。
情急之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慕胭凝硬着頭皮回答:“哥,我在裡面。”
慕止棠推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