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曹澤宇雙眼瞪的溜圓。
“乖,讓姐姐揍你兩頓”溫娅笑眯眯,曹澤宇的異能是可以空間瞬移,對她的胃口,奈何他實在是太弱,她本也沒想下手這麼重。
她可是跟曾叔打過賭的,她這三天内必須得打敗卓哥。
溫娅摩拳擦掌,李宏卓氣定情閑。
曹澤宇瑟瑟發抖。
用過早飯後,季川和李宏卓照常去上班,曹澤宇與溫娅去了演武場,晏安昨晚帶回來的古籍還沒來得及還,回放假取了書,去了塔樓。
結果在二樓藏書閣撞見前來找書準備藏起來的曾離。
莫名被抓包的晏安“...”
戴着眼鏡賊頭賊腦的曾離“...”
兩人世紀對視了一分鐘,氣氛略微有點尴尬。
曾離瞄了眼晏安手裡的書笑了“下手挺快啊”
晏安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無奈走上前“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将書遞給曾離。
曾離接過,果然就是自己要找的這本“你就沒有什麼要問的?”将眼鏡取下來,放到一邊。
“說實話,挺多的”
“那你還真是能憋的住”
“在發現我體内禁制的時候,我想你們應該猜到了什麼,可這兩天你們隻字未提,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沒有說,本來也想看看你們能瞞我到什麼時候。”晏安老實道。
事情已經發展現在的程度,曾離索性也攤牌“你體内禁制的确引起我懷疑,但還沒有任何把握。向陽前幾天去了一趟你老家,找到了你母親的照片,證實了你母親就是當年的晏懷嘉,昨天無極通過你的血覺醒,确認了你就是小主的骨肉。确切的說,我們确定你的身份不比你猜道的早多少。”
“可你們貌似也沒打算告訴我”晏安瞄着曾離手上的書。
“這是真的”曾離沒反駁“沒料到你反應這麼快,昨夜就過來了”
“你的态度,讓我沒有辦法對你說出你的身世。晏安,異界在你父親隕落後,逐漸凋零,我們的确需要一位新的領軍者,帶領異能行者完成當年你父親未了的遺願。可現在的你,僅僅隻是對異界的好奇而選擇留下,對異界的認知猶如一張白紙。将你的身份告訴你,這責任太重,說實話,我怕你會因為這份責任而卻步,選擇離開。那樣,我們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晏安沉默了。
曾離無奈一笑“你放心,我們答應過你,尊重你的意願,這一點不會因為你的身份有任何改變。我們也不需要一個随時都會動搖的領軍者。”
在《異界通鑒》裡,晏安有大概了解異界的前因後果,當年的炎澤迦也就是她從未見過的父親,是想要将将異界封入鈎吾,讓這世上再無異能行者。但這個事被他的親弟弟破壞。現在,如果自己想要留下來,即将要面對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體内的封印,接着就是炎澤逸的蹤迹,以及如何将異界封入鈎吾,三件事,看似事少,實則,一件比一件難。
對她而言,若是無法真正下定決心,還不如從剛開始就不要參與,給他們希望。
這也是她一直都私下偷偷調查的原因。
“曾叔,抱歉”
曾離雖說心裡有準備,但還是被這句抱歉難過了一瞬。
誰知,晏安繼續道“我現在沒有辦法給你任何承諾,至少,在我體内禁制未解除前,我沒有信心能夠承擔這份責任。”
“我能夠确定的是我的身世如何,不會給我任何影響,訓練我會照常,一切可以讓我體内禁制解除的辦法我都可以去嘗試。這是我現在能夠給到的承諾。現在隻有這些,其他的,我想等到之後再說,可以嗎?”
曾離手掌緊了又松,而後欣慰一笑“好”
“另外,我母親的照片,你可以發給我嗎?”晏安問道。
曾離不解。
晏安垂眸“我雖是名攝影師,可母親不喜歡拍照,也從不許我拍。以至于母親去世這麼多年,我漸漸有些淡忘她的模樣。我曾對這件事非常不能理解,現在,好像也能明白她的苦衷。”
頓了頓“曾叔,你其實...對我母親是有怨的吧?将異界封入鈎吾隻有炎氏血脈才能成功,可我母親當年隐姓埋名,也不許我踏入靈越,甚至臨終所托也希望我一生平安。這一切所作所為對你們而言,并不公平。”
曾離沒有出聲,想必代表默認。
晏安心中有數繼續道“我與母親相處這麼多年,母親是什麼樣的人,我曾與她過的什麼樣的日子,我心裡很清楚。她若是隻是為了躲起來不讓你們找到,沒有必要去北都那麼遠,那裡一定是有她堅持要去的理由,這一點,我毋庸置疑。”
“在遇到你們之前,我無父無母,在這個世上沒有牽挂,母親臨終前的遺言,是我活下來的寄托。我可以不守一月之約,暫時留下來查清楚母親當年遠走與我體内禁制的真相。”
“我不怕死,人生在世,終究是會走這條路,但我不能僅憑一個身份,身上的一段血脈,就牽連整個異界。”
晏安的目的很明确,她不怕死,但至少要死得其所,得其所哉。而并不是一個空有血脈的無用人。
曾離明白,也十分感謝晏安可以如此坦誠,鄭重道“有你這句話,我便放心了。”
事實證明,還是要有人鞭策才會對訓練上心。
曾離布置半月提升一等級的任務下達後,大家這幾日來訓練場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就連思琦這常年不出現的人,也頻繁露臉。
當然,溫娅在第三天還是沒能挑戰李宏卓成功,自閉了一上午。
晏安想陪她,奈何自身難保。
見過特種兵怎麼訓練麼?對,她比特種兵還慘的那種,曾離訓練提前,練習跑步的晏安在絲毫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訓練的第一天,果斷倒在演武場。
見到比自己還慘的晏安,溫娅莫名的被治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