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溫枝意默默背過手,看着他露出乖巧求誇的神情:“我是不是很聽話?”
話音落下,不遠處的勞斯萊斯後面的人突然發出動靜,兩人齊齊朝後看去。就看到謝敬陽和原野兩人蹲在車子後面探頭探腦的,笑得略顯尴尬:“沒事,沒事,你們聊,我們就是路過。”
“對,路過。”說完,原野拉着謝敬陽就跑了。
一路跑到休息室,謝敬陽還不太願意:“跑這來幹嘛,都看不到好戲了。”
原野錘了他一下:“還看?再看承哥當着那女人的面就給咱倆一人一腳了。”
謝敬陽此時還一臉意猶未盡:“啧,沒想到阿承還有心軟的一面啊。你看他倆那小手拉的,阿承連動都不敢動。溫枝意這家夥還真有兩把刷子,阿承都能給她拿下。”
原野熟稔地掏煙,遞了一支出去,痞裡痞氣的嗤笑道:“不可能,承哥不會喜歡那女的。”
“為什麼?”
原野是陸承鈞的發小,家裡都是從軍的,他對陸承鈞的了解比謝敬陽的多,才會下此斷言。
原野意味不明的出聲:“你沒發現承哥退伍後一直不願意跟圈内的人聚嗎?”
謝敬陽擰着眉點頭:“上次申城這邊的幾個高幹子弟約他,他也不願意出去。”
原野彈了彈煙灰,聲音不自覺的放低:“承哥有個過命交情的戰友,在一次海外一次撤僑任務時,被一個二代傻逼拖累,導緻全身癱瘓。”
謝敬陽聞言,詫異的看着原野。
原野繼續道:“當時,承哥的戰友已經把那傻叉給救出來了,那傻叉非鬧着要承哥的戰友去救他姘頭,一路瞎折騰,最後害得承哥戰友背部中彈,落了個終身癱瘓。事後,那傻叉還借着家裡的關系投訴承哥戰友,鬧過一陣,還說又不是他要承哥戰友去救他的,别道德綁架他。不過這事,軍方那邊根本沒搭理那傻叉。”
說到這,原野頓了下,語氣有些沉重:“承哥那戰友,也是人中龍鳳,原來有很好前程的,還救過承哥的命,要不是遇到到那傻叉...哎,也是因為這件事,承哥厭惡上圈内那些隻會吃喝玩樂的廢物。”
“你說的那個溫枝意我也聽說了,就是個隻會吃喝玩樂的富二代,承哥不會喜歡這種人的。”
謝敬陽聽完前因後果,有些後怕:“那我豈不是阿承眼裡最大的‘廢物’?”
原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你這人雖然也愛玩,但正事也沒少做。你創立的那個安保公司,解決了不少退伍軍人就業問題。這些事承哥都看在眼裡。他要是對你有意見,你當初聯系他來廠房時,他就拒絕了。”
謝敬陽松了口氣,沉默片刻出聲道:“阿承那戰友你認識嗎?我可以幫點忙。”
原野搖頭:“不用了,承哥都安排好了。他那些戰友個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挺有原則的,能靠自己就不會靠别人。”
聞言,謝敬陽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陸承鈞身上,語氣有些惆怅:“經曆過那樣純粹熱血的友情,也難怪阿承會看不上咱們圈内。”
“是啊,承哥見過的世界跟我們見到的是不一樣的。”
——
樓下,在謝敬陽兩人走後,溫枝意就被陸承鈞握住手腕往外走,她還有些懵,就被他帶着走了。
他步伐很大,力量勁猛,纖細的手腕被他輕而易舉拿虎口圈住,根本動彈不得,她穿着高跟鞋幾乎是踉跄着走。
“你走慢點。”
“你幹嘛...”
話還沒說完,陸承鈞已經停下,而她卻因為走得急,沒來得及刹車,鼻子咚地一下撞在他的後背上,硬邦邦的,就算她鼻子是真的也磕得生疼。
陸承也沒想到隻是磕下鼻子,她就要哭,他神情一變。
溫枝意真的有些惱火了:“你走那麼快幹嘛,我穿着高跟鞋,你穿着平底鞋,你不等我就算了,還扒拉我。我的手腕都被你抓紅了。”
“你怎麼這麼壞。又删我微信,又弄疼我。”
陸承鈞根本招架不住她這副樣子:“抱歉。”
他當時隻想帶着她離開,平時走路習慣了,根本沒有顧忌到她,才讓她撞上自己。隻是他沒想到她會這麼嬌氣,碰一下就要哭。
她這副樣子,他真怕她随時像貓一樣撲上來,撓他。
溫枝意本就是淚失禁體質,這下是真的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聽見他道歉,她根本不接受,兇巴巴的瞪着他:“道歉也沒用了。”
陸承鈞無奈,他對她的胡攪蠻纏根本沒辦法,可要說生氣,他倒沒有,說厭煩,也不至于,就是覺得她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似的,要人哄。
“那你想怎樣?”
溫枝意先是一愣,而後瞪他:“你做錯事,還要我替你想辦法嗎?”
陸承鈞看着眼前這個又氣又委屈的女人,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安撫她。
“我不知道你到底要什麼?”
溫枝意朝他伸手,甕聲甕氣道:“手機給我。”
陸承鈞微微擰眉。
“加回我微信呀。”溫枝意見他還敢蹙眉,底氣霎時足了,聲音也宏亮起來:“你根本就不是真心跟我道歉。”
陸承鈞深吸一口氣,緩緩籲出,拿出手機,重新把人加回來。
溫枝意看着恢複正常的聊天頁面,一雙妩媚的眼睛兇巴巴瞪他:“不許再删我了,不然我下次還來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