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鈞從小就被當做繼承人培養,卻在大學畢業後一聲不吭跑去當兵,還是最苦的特種兵,參與過不少危險任務。
謝敬陽想了五年也沒想明白,陸承鈞為啥放着好好的富貴生活不過,要去吃那份苦。當兵就當兵吧,至少他外祖家有實力可以托舉他往上爬,結果,他又突然退役了。
陸承鈞端正地站着,高大的身軀筆直而挺拔,不緊不慢擡眸:“你就是過的太舒坦了,下次有機會帶你去體驗下野外睡山洞,你就知道什麼是簡陋了。”
行吧,他忘了,這爺可是好幾次死裡逃生,可沒他這麼的矯情。
“不說這些了,待會有空嗎,我組了個局帶些車模過來,咱們好好聚一聚。你在裡面可沒那麼多美女,今天就當兄弟我給你的禮物。有你最喜歡的蜂腰翹臀,要胸有胸...”
“沒興趣。”陸承鈞擰着眉走開,腦海卻先一步浮現那一抹身影,深縱的胸線,飽滿的臀型,白皙修長的腿揮之不去。
兩人已經走到廠房門口,勞斯萊斯停在一邊,司機已經開好車門候在一旁,謝敬陽不死心,拉着陸承鈞道:“真不去啊?你要是不喜歡這款,我打電話讓人換一批。”
“滾。”陸承鈞毫不猶豫把人踹上車,關上門,一氣呵成。
“....”
眼見着勞斯萊斯離開,陸承鈞耳邊終于可以清淨,正要轉身回去,餘光不經意間掃到斜對面的豪車店,嶄新的蘭博基尼敞着篷,沒有牌照,駕駛室裡坐着一個女人。
碎金的陽光灑在她如綢緞般的黑長直發上,她架着墨鏡,側着臉,鼻梁挺翹,盯着手裡的紙張,大概是購車合同,她不耐煩的翻了幾下便扔給了站在一旁的銷售經理。
陸承鈞腳步微頓。
這性格,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眼看着女人簽下合同,拿出黑卡遞給銷售經理。
陸承鈞收回視線,邁步走進廠房,他緊了緊工裝褲,蹲下,躺在滑闆上滑進車下。有條不紊地将底盤上的零下拆下,而後換上。
他從15歲開始玩車,到了部隊後因為過于刺頭,被扔去修軍車修了半年多,帶他的老班長愣是讓他在一個工位上擰了兩個月的螺絲釘,直到把他的心性磨平才肯放過他。
如今,他早已經被磨平了棱角,可他的戰友卻再也回不來了。
陽光像碎裂的玻璃在眼前劃過,無數道被血染紅的身影倒映在棱形光斑中刺進他的腦海裡,陸承鈞定定看着虛空,握着螺絲刀的手緊繃。
耳邊不斷重複着那些似有若無的呼救聲。
即便自己清楚這些不過是虛影,内心深處依然無法掩藏,腦海裡都是記憶碎片,除了悔痛還是悔痛。
“陸先生?”
“陸先生?”
“陸承鈞!”
耳邊不合時宜的出現一道嬌俏的女聲,霎時将陸承鈞從虛空中拉回現實,他機械式的扭過頭,就看到一張豔麗的臉,因為是在車底,對方不得不蹲在地上,俯身半趴着和他說話。
這個姿勢,将她胸前的事業線袒露得更加徹底。
陸承鈞愣了一會兒,掩飾的低咳一聲,立馬偏過頭,腳底一蹬就滑出車底。
溫枝意見狀也怔愣了一下,想到什麼,低頭往身上一看。
鵝黃色吊帶短裙,V領,也就露了點事業線而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ru貼掉了呢...
再看看眼前這男人五官俊朗,軍綠色短袖下身材高挑精壯,汗水浸濕的衣料被胸肌撐起,隐隐還能看見衣衫下緊實的線條。
溫枝意甚至在腦海裡勾勒他的肌肉線條,每一筆都自動填補完整。
她咽了咽唾沫,滿懷期待地看向眼前男人:“可以幫我看下車嗎?”
陸承鈞回過神,面無表情地打量着眼前這個嬌貴千金,幽邃又深沉的目光望着她,半晌才點頭。
溫枝意心頭一喜,笑眼彎彎指着身後:“太好了,可以幫我把車身鑲滿鑽嗎?”
陸承鈞順着那隻白皙修長的手指望過去,隻見一輛貝殼粉蘭博基尼俏生生的停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