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秋皮笑肉不笑的本事讓孟姣歎為觀止。
先前還覺得,最近他一見傅念秋這樣笑,就本能地覺得危險。
他敢打賭,如果是不明真相的人,看到傅念秋那樣笑還會覺得這人文雅親和,一點沒有影帝的架子。
可孟姣卻深知他陰險邪惡的秉性,才不會蠢到這麼以為。
他要真當傅念秋是個好人,還不知道怎麼被吃幹抹淨呢!
雖然但是,副作用也來了。
現在,憋屈得要死的他氣鼓鼓開着傅念秋的車,偏偏後面拉着的還是這位不共戴天的死敵。
日啊!他居然淪為了敵人的司機!
明明以往開車這事兒都是王稞在幹,王稞休假後也有别人接手,據他觀察還不是一個。
怎麼,今天這個世界是離了他轉不了了是嗎?他是傅念秋的祖宗嗎!
孟姣看着窗外已然熟悉的風景,越想越郁悶。
他轉視線,從後視鏡裡瞥了一眼後座上阖眼打盹的傅念秋,冷冷一笑:“哥!前面交警查人!”
傅念秋眼睛都沒睜開,依舊是手撐着臉的姿勢,渾身上下一派清冷淡然:“你有駕照,别騙我。”
孟姣:“……”
是是是,你最懂,底都被你查光了!掃黑就該掃你這種人!
孟姣又說:“我有駕照是沒錯,但我沒帶啊。”
傅念秋:“真查到你,我會讓你跑回家去取的。”
孟姣:“……”
孟姣把方向盤猛地一打,車子瞬間漂移,最後又猛地停了下來。
車身晃得傅念秋再也支撐不住臉,差點被拍扁在車窗。
但他輕飄飄穩住了身形,一雙眼睛幽幽地、惡犬一般看着孟姣:“你不要命了!”
孟姣被他這樣的聲線和語氣弄得一哆嗦,心裡不知道怎麼的就開始有點發怵。
不過他馬上做好了心理建設,冷笑道:“怎麼會?我可是很愛惜自己的生命的,有沒有可能,我隻是不想讓你這種變态狂活?!
傅念秋沒有說話,二人就在密閉的車身内互相等着對方的下一步行動,劍拔弩張。
忽然,傅念秋起身,修長五指從後面一把攬住他的脖頸。
“你最好是真的惜命。”
孟姣本能掙紮,用雙手死命想把他的手從脖子上扒拉開,可怎麼掰都掰不動。
同為男人,傅念秋的手就像鉗子一樣,相比之下他的手簡直是剛發芽的青枝。
孟姣心裡更不平衡了,咬着牙罵:“你有病啊!強吻别人還有理了!”
傅念秋放在他喉結上的指腹加重了些力道:“你可能不知道,強吻隻是我愛好的一種。”
“除了強吻,我也很喜歡玩虐待和強制。如果你非要跟我搞這種情趣,雖然對我來說有點吃虧,但也不是不可以。”
他邊說,那根大拇指邊貼着肉上移,爬上孟姣的唇:“我是僞君子啊,你不是常這麼想?”
孟姣頭皮都開始發麻,眼淚都要下來。
他一次又一次地加深了自己遇到變态的認知。
這個人,看着并不是那種壯漢類的,相反還很清秀,穿古裝的時候甚至非常之仙風道骨,他媽的力氣怎麼這麼大!
本來還想着說這裡就他們兩個人,單挑的話自己說不定可以把他打趴下解解氣,然後用這件事威脅他放自己走。
現在看來,根本不可能!
孟姣撇過頭去,一秒認慫。
“哥,别用力,痛!”
“草啊啊啊!我喘不過氣了,你讓我好好開車啊!”
傅念秋松了手,靠回原位:“忤逆金主,減三分,你現在離第一次懲罰還有九十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