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成老大叫來的修建房子的人也已開工,想着上一世網上看到的那些一言難盡的裝修工人,曹茵可不敢掉以輕心,這幾日除了給周夫人看診外的時間,她每日都去新宅子盯着。
顧安風塵仆仆從壌州城回到黑水城後由東門進穿過黑水城又從南門出城回了陳山屯。
秦幺娘見到隔壁當家的駕着馬車回來,熱心道:“顧百戶這是從哪兒回來呀?你家娘子在你離家的這段時間一直在外忙碌,這會兒也不在家呢。”這話看似好心說曹茵不在家,實則故意挑事。畢竟在她認知中,哪家男人都不喜自家娘子成日裡不着家。
顧安面無表情的看了秦幺娘一眼,什麼話都沒說,關上了院門。
秦幺娘見沒有達到目的,咒罵一句:“整天闆着個死魚臉,活該被撤|職。”氣呼呼的回了房。
等到曹茵駕着馬車到屯子口時瞅見自家煙囪飄着煙,知道是顧安回來了,甩了個響鞭,馬兒撒開蹄子到了院門前,曹茵正準備下車開門,卻見院門從裡拉開,顧安的身影出現在院門後。
倆人的視線在空中相遇交纏然後又分開,顧安牽着小棕進了院子、關上院門,曹茵下車給小棕卸掉馬車廂。倆人全程沒有交談,但曹茵總感覺空氣裡全是棉花糖的甜香味。
小棕在牲口棚吃上了飼料,院子外的東西歸置好,倆人前後進了房。
粉紅色的棉花糖瞬間具象化,曹茵被顧安一把抱住,不由分說的親吻起來,從堂屋到東屋,從地上到炕上,一場戰事結束,曹茵躺在暖呼呼的熱炕上看向身旁的顧安,“這趟還順利嗎?”
适才倆人顧着進行身體交流了,這會兒得聊聊精神層面的話題。
“算也不算,”顧安伸手将媳婦摟進懷裡,調整了下姿勢,夫妻倆緊密的貼在一起,“肖志也來都尉府任職了,崔德被煩壞了,要不是我沒同意,他還想跟着我回來。”
這消息還真有點意外,畢竟按崔德上一封信上說,肖志這會兒應該在京城好生待着呢,怎麼還能來肅州,但更奇怪的是顧安的拒絕,要知道顧安可是很努力的維護跟崔德的關系。
“為何不同意?”
顧安低頭看向懷裡的媳婦,沒說話。
他這反應引起曹茵重視,“說不得?”
顧安沒回答,但這反應本身就是回答,對于他不能或者不願說的話,曹茵也不糾結,又問藥材的事。
“我把買來的藥材都放在了西屋,你一會兒去看看,要是覺得不夠,我還能再去一趟,多買點。”
才回來就想着再去買一些回來,曹茵心中有了計較,也顧不得溫暖的被窩,起身穿衣去了西屋。
這套房子原本的房間不多,除了竈房廁所堂屋這些外就是東屋和西屋,陳朝人以東為貴,曹茵和顧安住在東屋,西屋成了儲物間。
過去就見着顧安這趟去采買的藥材分門别類的整齊擺放在西屋炕上,她就着外面的光亮仔細檢驗起來,說實話,當初答應讓顧安單獨去采買藥材,她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現在見到實物後,她心中一喜,這藥材的品質看着還真不錯。
她時而拿起湊在鼻子前細聞,時而又放在手中仔細打量,臉上的表情越發開心,檢查完最後一種藥材後,她興奮的在顧安臉上吧唧了一下,“你真是厲害了,沒想到第一次去挑藥材就能買到這麼好的。”
顧安聽到她這話眼神閃了閃,對于媳婦的誇獎他一點都不心虛,藥材是他讓崔德幫忙找的藥鋪的老藥師去挑選的,不管過程如何,結果是皆大歡喜就成。
曹茵沉浸在喜悅中,“這下藥材有了,等房子修好,我就可以開店了。”
“開店?你打算在屯子裡開藥館?”
陳山屯才十來戶屯民,要是護坡屯或者路邊屯開醫館或者藥鋪還有點可行性,在陳山屯,怕是一個月都難得來一單生意。
畢竟這裡的屯民早已習慣小病自家去路邊或者後山挖點草回來煮水喝,大病去城裡或者就生扛着。
曹茵将買了塊地的事情說了。買地買房在哪個時代都是件大事。
顧安知道媳婦手上嫁妝不少,前段時間在都尉府也賺了錢,隻是意外媳婦怎麼就願意去黑水城住了,畢竟上次他提議時,媳婦沒同意。
“是因為我上次跟你說的事?”顧安腦子轉的很快。
曹茵點頭,“買的那塊地就在黑水客棧那條街靠近城東的位置。”到時候真要有什麼事他們也能及時做出決定。
“那邊的房子價格不便宜吧?”城東的房價。可比城西和城南的貴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