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林,要是能,你就點個頭,武芠牽馬進去。要是不能,你也給句話,我們現在就走,等官衙來人。”王大山可不願意聽曹吳氏在這裡滿嘴噴糞,隻想快點結束。這婆娘嘴又髒又臭,說的話語就像是在茅廁裡捂了好些年似的,臭的發暈。
曹林表面上猶猶豫豫,實際上,他才懶得搭理王大山,其實他王大山也就種田厲害點,要不是自家爹走的早,多活兩年,村長肯定是他們曹家的,哪有他王大山什麼事。
王大山看不上曹林如此猶豫不決,一點都不爺們,“武芠,你回去讓你娘趕車去縣裡,讓你爹去縣衙報官。”要他說,這種又懶又奸猾的曹承恩家就該全家去縣城服徭役。
老天爺一點都不公平,曹承恩家幾口這麼懶,連種地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卻從未斷了吃喝,加上沒了曹老漢和曹白氏的曹家,近些年幹出來的那些事越來越不像話,王大山很難對他們家産生好感。
“等等,”曹承恩強迫自己的眼神從武芠身上移開,看向村長說:“若是搜不到怎麼辦?”
王大山還真被他這句話問住了。
“搜你家,是看在村長爺的面子上,還搜不到怎麼辦?涼拌!走小妹,咱們不進去搜了,等衙門來了人,讓衙門來搜,官老爺隻要發現可疑的都會去查,可不比站在院子外傻等着更合适!”曹茵站在人群後面,雙臂環抱,手摩挲着下巴,認真的思考可行性,一點都不像是在胡亂開玩笑。
她開始沒打算過來,但越想越不對勁,心裡也一直慌慌的,讓才嬸子帶着人守着那邊,她們帶着蔣氏過來了。果然一來就聽到曹承恩的問話。
武芠雖然對于不能牽着小棕搜房間有些失落,但是她是聽話的好妹妹,脆生生回道:“好,二姐,咱們回去,這裡這麼臭,咱們小棕還不愛去呢。”但嘴皮子上絕不饒人。
她這話一說,大家也都看向曹承恩家院子,是夠亂的!
“你說什麼?!你個娼婦生的小賤蹄子,今日老娘要教你做人!”曹吳氏聽到武芠的話語,那耷拉着的三角眼一瞪,直接朝院子外的武芠沖過來,速度快的,一點都不像是個幾十歲的老婆子。
村裡人看着她這架勢,紛紛往外散開,隻怕被傷及無辜。
而這一幕正巧被押着蔣氏一同前來的幾人看到,武氏尖叫一聲,往武芠的位置狂奔,但來不及了,蔣氏看到這一幕,得意的笑了。
哪知,曹茵一把鉗制住曹吳氏的胳膊,連扇五個大鼻兜,力道之大,直接讓曹吳氏的鼻子流血,嘴角開裂。
“你|他|媽的小賤蹄子竟,咳咳,咳咳,啊呸~”曹吳氏原本想要罵人的話語被嘴裡的血給嗆到,對着曹茵就吐。
曹茵抓着的曹吳氏的胳膊反身一轉,直接轉到身後,曹吳氏那混着血的口水被這變故弄得沒呸出來,又給吞咽了回去。
“咳咳咳~”嗆到了。
“之前村裡人沒人收拾你,那是他們良善,但我曹茵從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曹茵的話語說的擲地有聲。
武氏抱着武芠,心中一陣後怕,氣不過的拿出曹茵的斧頭,遞給單手鉗制住曹吳氏的曹茵,“茵娘,好好拿着你的斧頭,省得有些不知道斤兩的人覺得你好欺負。”
不不不,圍觀的村裡人表示,瞅你家閨女單手制住曹吳氏以及連扇五個大鼻兜的架勢,誰敢覺得你家閨女好欺負!
曹承恩根本沒心思管被打的娘,見到武氏來了,他偷偷理了理衣裳和頭發,挺直了腰杆,說:“雖然我們什麼也沒做,但是既然你們想要搜,那就搜吧。”話語中的委屈都溢出來了。
他們家可還真經不起官衙再來一趟,哪怕這一次他什麼都沒有拿,但保不定蔣氏有沒有偷偷私藏東西。
曹茵總覺得他說話的神情有些眼熟,眯着眼打量了許久。
武氏看都沒看那邊一眼,蔣氏卻是一直關注這邊,看着自家男人那一幅想要引起武氏注意的模樣,想起曾經某些夜裡自家男人辦事時洩露的話,她趁抓住她的婦人沒注意時使出全身力氣朝武氏沖過去。
“啊!”
“砰!”
“噗!”
“啊啊啊,曹承恩的媳婦被踹飛了!”村裡人不禁驚呼道,而踹飛人的正是曹承德家那個剛找回來的閨女,這句話還沒落地,另外一聲“砰”又響起,原本被曹茵抓住的曹吳氏成了第二個被踹飛的。
曹茵收起腳,左手食指關節蹭了蹭人中,用着隻有倆人能聽到的聲音對武氏道:“阿娘還是一如既往的裝柔弱吧,武力的事,交給我來。”踱步到武芠身邊,看向院子裡的曹承恩家衆人,嘴角銜着一抹微笑:“芠娘,帶着小棕去搜吧,這是大伯親自邀請咱們去搜的,可要搜仔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