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曹茵和顧安回到艙房時,沒有看到崔德,倆人把東西收好後,鎖上艙房,去找崔德。
這個時間段,甲闆不太可能,隻能是去找侯飛和許明了,想着六層的情況,他們直接去了許明的艙房,果然就見他們三人正圍坐在艙房裡。
五層最小的艙房是曹茵那一間,許明這房間雖不如崔德那間艙房大,但也不算小,倆人坐凳子,一人坐床,剛剛合适,不過加上顧安和曹茵,肯定是有些擁擠了。
崔德見到顧安和曹茵過來,忙跟侯飛和許明說了幾句話就出來,三人去了甲闆。
這會兒甲闆上的人不算多,過了午時後甲闆上十分熱,人若是待在甲闆上面可比在陸地上待在戶外還要熱。
但正是因為沒有什麼人,反倒是三人說話的好場所。
“那位小童住六層甲字房,跟着他阿娘一起,我感覺他們應是宮裡的貴人。”曹茵說這話的時候有點猶豫,因為在她上一世看到影視作品中又或者是看到國外的皇室出行都是随行侍衛和保镖一大堆,很少有見到像六層的客人這般帶了這麼少的随從。
但是從他們的言行舉止間又聽出了其實身份并不低,甚至于,難道陳朝的皇帝心這麼大?
“我觀察了下,那群嬷嬷和婢女中,至少有四名是會内家功夫,還有兩名婢女也會。”
會内家功夫的人稀缺,會内家功夫的女子更稀缺,畢竟很多人家這些功夫隻會傳給家裡的男子,不會傳給女子,像這種會内家功夫又是來做嬷嬷婢女的,隻有宮裡才會培養。
聽到他們說完,崔德眼前又浮現出那位小童的樣貌,一直在腦中回憶,這位看着十分面善的會是誰呢,他當年被嫡母記在名下後,經常被永恩侯帶去參加宮裡的宮宴,像一些貴人什麼的,也是見過幾面,但是又有誰讓他小小年紀就對樣貌有印象呢?
還沒等他想明白,曹茵甩出個大雷,“我感覺肖志知道這趟會有貴人一同前往,才會想着對崔德出手。”
崔德蹙起眉來,仔細想了想,這樣說來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或許,我們該完善下應對的辦法了。”
聊完,顧安和崔德去了五層找侯飛和許明,而曹茵則是回了艙房,将剛收到的五兩金藏進了小箱子裡,這陳朝沒有銀行真的是太不方便了。
到了晚膳時間,曹茵幾人去了廚房打來膳食,消失了大半天的肖志出現在艙房内,照例找機會刺了崔德幾句,不過這一次的方向全是激崔德晚上回艙房住。
等到崔德應激的放出:“憑什麼本少爺要讓着你,今晚本少爺定要回去睡,你個鸠占鵲巢的!”肖志才心滿意足的回了艙房。
三人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崔德自嘲一句:“我已經給過他機會了,他非要對我出手,也不能怪我了。”
夜裡的官船十分安靜又不是那麼平靜,曹茵保持着往日的作息,天黑便睡了,隔壁崔德那一間房很安靜,甚至比往常都要安靜。
平日裡,時不時傳來肖志吩咐奴仆幹活的聲音,今日什麼都沒有。
一夜無夢,第二日一早,曹茵按照生物鐘醒來,先是在床上鍛煉了一番,然後起身打了一套八段錦,上一世刷到過八段錦,她仔細研究過每個動作,但都因早上起不來,沒辦法進行鍛煉,等到猝死來到陳朝後,她慢慢的養成了這個習慣。
阿爺見她練過這個,以為隻她自己想出來的一些招式,還給了些建議,進行改良,所以現在曹茵練的版本是改良過後的八段錦,不過,不管怎麼改,都是為了強身健體。
等到一套八段錦打完,就在曹茵疑惑為何隔壁房間還沒有動靜時,一聲凄厲的尖叫聲響起。
“啊啊啊啊~”
原本還算安靜的清晨被這一聲尖叫給鬧得,各個艙房都有了動靜,住在五樓的船客心中都懷着“誰呀,這麼沒得公德心,大清早的大叫什麼?”的心态,拉開艙房門去看外面的情況。
曹茵也是如此,她裝作一副剛剛睡醒的模樣,揉揉眼,邊打着哈欠打開門,就跟一臉震驚還在持續見到的婉紅對上了眼。
對比着雞窩頭、眼屎眼的曹與精心梳洗打扮過的婉紅形成了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