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前不久也有個女生的男朋友想要進來,對着宿管阿姨說盡各種好話,還送上水果,然而宿管阿姨鐵面無私,直接抄着掃帚把人趕出去。
至于那份水果,宿管阿姨沒留,送給那個女生了。
卿衣把這個事一說,左知年沉思片刻:“可能因為我長得比較帥?”
卿衣噗地笑了。
豈止是比較帥,明明是宇宙超級無敵帥。
喝完粥,再盯着卿衣吃完飯,左知年拎起卿衣的保溫瓶去樓梯拐角打了熱水,眼看半小時要到了,他囑咐幾句,提着垃圾下樓。
卿衣回床上繼續窩着。
到了晚上,左知年又來了趟。
這回他買的紅棗粥,補血養氣,似乎要把卿衣今天流失的給全補上。
卿衣乖乖喝完,然後對左知年說,明天他不用來,她去接他下課。
左知年拒絕。
“你不舒服,就好好休息。”他說,“我過來又不費什麼事。”
卿衣說:“可我明天就不會疼了呀。我痛經隻第一天疼,後面就都正常。”
左知年說:“那也要好好休息。”
他态度十分堅定。
不知道他查詢的時候都看了什麼,總之他認定這個階段的卿衣是非常虛弱的,連機票改簽的話都說出來了。
卿衣自覺躺屍一天就夠了,再多就廢了,她耐着性子跟他解釋,總算沒讓他改簽。
還順勢叫他明天不要來,她明天一點事都不會有。
于是30号上午,金融系最後一節課,邊希剛說完下課,還沒點名讓左知年留下,左知年已經起身,快步往外走,瞧着很是急切的樣子。
邊希見狀一愣。
教了左知年兩年,邊希自然比旁人都要清楚他這個表弟性子如何。
他什麼時候見過左知年這種模樣?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位副教授當即眉頭一皺,緊跟着出去,就見左知年停在一個女生面前,正低頭說話。
邊希記性尚可,記起那女生是上次和左知年一起從校外回來的。
左知年談戀愛了?
邊希擡腳,剛要過去,卻見左知年擡頭往這邊看了眼,複又低頭,對女生說了句什麼。
邊希以為左知年這是要把女朋友介紹給自己認識,就站在原地沒動,開始以審視的目光打量那女生,試圖打量出她身上有什麼特質是能吸引左知年的。
打量間,就見左知年牽起那女生的手往樓梯走,頭也沒回。
直等出了教學樓,卿衣才問:“你表哥不會生氣啊?”
左知年說:“不用管他。”
他把家裡的情況大緻說了說,表明他和邊希是真的一點都不親近,像剛才那樣的無視是再正常不過的,卿衣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問:“那他會跟你家裡其他人說起我嗎?我連續兩次沒理他,他會不會說我壞話?”
左知年說:“不會。他不敢。”
左知年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隻問卿衣還難受不難受。
卿衣說不難受。
他又問行李箱有沒有收拾,沒收拾的話,吃完飯他去給她收拾。他們今天下午的航班。
“我來之前就弄好了。”卿衣說,“你待會兒給我提箱子就行。”
左知年說好。
這時,系統見縫插針解說道:“邊希是最不希望大佬交女朋友的。”
卿衣在心裡問為什麼。
“這個說來話長。”系統答,“簡而言之就是,邊希雖然和馮思恬是青梅竹馬,但他倆沒在一起,算是暧昧期,邊希就一面吊着馮思恬,一面想撮合馮思恬和大佬,這樣萬一他成了大佬的媒人,以後到手的分紅隻多不少。”
卿衣:“……還有這種操作?”
系統:“害,他騷操作海了去了。”
又說馮思恬已經榮升成情敵,要卿衣千萬注意,小心别被馮思恬撬牆角。
卿衣若有所思。
吃過飯,左知年打了個電話,叫人開車過來接。
到機場是下午三點,在貴賓室裡休息片刻,兩人登機,坐進商務艙。
才坐下,系統警報聲就烏拉烏拉地響,震得卿衣腦殼疼。
“注意注意注意!情敵出現!”系統緊張道,“就在你的左後方!”
卿衣轉頭一看,果不其然,那兒坐着個女生,正是馮思恬。
見她發現自己,馮思恬揚起一抹笑,擡手打招呼。
恰巧左知年也看過來,于是馮思恬笑容更甜。
卿衣沒笑。
她隻心裡想,快快快撬牆角修羅場搞起來!
誰知道左知年壓根沒理會馮思恬。
他回過頭來握住卿衣的手,一副“我已經有女朋友請不要騷擾我”的模樣。
卿衣有點失望,又有點驚訝。
難道在她膩了左知年之前,她是沒那個榮幸能親眼見到修羅場了?
她覺得這不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