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在自己結親的花轎上,懷揣着對别人的熊熊八卦之心,陷入了沉思。
直到段修之又牽起我的手,領我緩慢而堅定的走入端王府,道了聲回家了,我才終于找回思緒。
我在影視作品中見過不少拜堂的場面,甚至台詞都會背出來,但今日有些特别,所謂高堂都不在現場。
畢竟皇上皇後嘛,可以理解。
由于我在思索高堂這一問題,導緻聽見夫妻對拜四個字的時候,反應有些恍惚,主要表現在話音落地幾秒,我依舊沒動作。
我聽見段修之低沉且蠱惑人心的聲音:襲兒,低頭,做我的段夫人。
我回過神來,輕輕一笑,俯身彎腰的同時道了聲好。
我獨自坐在房間裡,有些百無聊賴。紅蓋頭還沒摘,我隻能透過紅色看見外部的點點燭光。
腦袋裡不争氣的回想起那首不屬于這個世界的脍炙人口的歌:掀起你的蓋頭來,讓我來看看你的眉,你的眉毛細又長啊,好像那樹上的彎月亮...
我有點鄙視我自己。這種時候還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其實我是不太敢定下神來思考此時我坐在這裡的意義。
畢竟入洞房三個字的沖擊力,有點超出我的承受範圍。
門吱吱啞啞的被推開,我屏氣凝神,聽見腳步聲不急不緩由遠至近。
段修之坐到我身旁,我雖蓋着蓋頭,卻還是低了頭,卻聽段修之道:襲兒,轉過來,我幫你掀蓋頭。
我有點緊張和害羞,卻聽話的把頭轉去。
蓋頭掀起,我先是覺得眼前的紅色褪盡,入眼的是盈盈燭光,我擡起頭,卻無意撞進一雙深邃的眼睛,段修之的眼睛熠熠生輝。
相顧無言,一眼萬年。
段修之嘴角輕輕勾起,撫上我的臉道:終于娶到手了。
我撇撇嘴:你不是應該誇我貌美麼。
段修之低聲一笑:段夫人每天都很貌美。
我被段修之撩撥的有些慌亂,索性側開眼不再看他。而我剛移開眼眸,段修之便毫無預兆的俯身一吻,我瞪大了眼睛,他卻蜻蜓點水般的移開了我的唇。
我更慌亂的眨眨眼睛,腦袋有些懵。
那罪魁禍手卻笑意正濃,無恥道:剛才是讓你有些心理準備,段夫人,這次要專心。
我腦子一頓,段修之那綿長深情的吻再次落下,此時的我潰不成軍。
段修之攬住我的腰,把額頭輕抵在我的額頭上,聲音嘶啞道:襲兒,可以嗎?
我身子一僵,臉上一熱,發現自己此時也攬着段修之的腰,猶豫片刻還是道了句:不行。
段修之平穩了氣息輕輕一笑:好,那我抱着你睡,明日還要起早入宮見父皇母後。
于是我和段修之就真的躺在一起睡覺了,是那種很健康的睡覺。
我本以為會因為拘禁害羞而徹夜難眠,卻不知為何在段修之的懷裡,我竟很快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