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擺的是靈牌!
帝玄離得遠看不清那上面的字,讓她更加感興趣的是後面被白布蓋着的東西。
兩位靈牌作一排,齊整兩列往後順延,差不多一半的時候後面的東西被白布蓋住了。
看形狀不難看出下面蓋着的是靈牌。
不過每側都隻有三四個,擺得沒有順序,左一個右一個的。
另一側也是同樣的情況。
直到看夠了,帝玄才閑庭信步般走到不憶身邊,順着他的目光對上上方的九尾狐石像。
“觀星齋的守護神獸既是九尾狐,那又為何又在上面放着這石像?不怕你們的神獸大人見了生氣?”
帝玄問得随意絲毫沒有什麼冒犯的意思,她是真的好奇這個問題,還有另一個問題。
“下面放着的就是就是觀星齋曆代的齋主和傳人?”帝玄側頭看了眼自己右側的靈牌,用極為肯定語氣:“以及她們的愛人,是嗎?”
不憶緩緩收回自己的目光,帝玄因為一直看着上面的石像,根本沒看到他眼裡的複雜。
那是一種嫌棄而又覺得搞笑的無奈。
不憶應了一聲:“是,師父應該與您說過,觀星齋弟子是可以嫁娶的,不過她們一生都隻能有一位愛人。”
這話一出,帝玄也不看那石像了,倏地直勾勾看着對方帶着不可置信的神色,面上還有些對方在說什麼鬼話的荒謬。
不憶:“......”
他也想到了一個例外,許久他才默默解釋:“陛下應當知道不露師父同不名齋主是師姐弟,而不名齋主又是師父的母親。”
說這些做什麼,帝玄不明白對方的用意隻微微點頭回應對方的話。
不過很快她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不露和不名是師姐弟,而一空和不露是是師兄弟,那一空和那不名齋主也是同輩?!!
帝玄盡量壓下自己内心的驚訝,等待不憶的下文。
“事實上,不名齋主是師父的養母,她隻娶了不露師父一個夫郎。”
所以他說這話的确是真的,門内弟子都遵循這個傳統。
帝玄聞言微微點頭,露出難怪的神色。
原來是這樣,難怪一空母子同不露都是同輩。
還真是世間少有。
便是理解這種關系,帝玄還是有些唏噓。
這話一出帝玄已經猜到不憶想要與自己說的事情,大概也是與這些有關。
從進入這個世界開始,她如同一個稚童一般吸收來自各方的信息。
幸好她有原主的記憶,接受起這些來并不算難。
帝玄心中的焦急慢慢停歇,她決定慢慢接觸這個在她看來一切都很新鮮的世界。
她看着不憶離開,然後走到那九尾狐石像後。
觀他的動作又像是在找什麼機關。
隻聽「咔」的一聲,祭壇中央出現三個座椅,剛好圍成一個圓圈。
帝玄微微挑眉,看向走過來的不憶:“這是?”
“坐吧,陛下。”
不憶隻是回了一句然後毫不在意地坐下。
他都坐下了帝玄自然也不會客氣,又不是她帝氏的靈堂。
頂樓既是祭壇,亦是觀星齋曆代宗主傳人的靈堂。
順勢坐在旁邊的位置上,剛好剩下一個背對着石像的空位。
帝玄明白,她又要知道一些往事了。
聽完這些後,她應該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因而她格外輕松,還有些悠閑。
“先前陛下說師父讓您調查不露師父死亡的事情,是陛下您好奇吧。”
帝玄有些驚訝,就她所知不憶與一空的關系算不上好。
不過很快不憶就替她解答了疑惑。
“師父知道不露為何死的,或者說師父早就算到了這一切。”說着不憶身體向前傾靠近帝玄,像是在挑撥離間一般:“陛下生氣嗎?師父他明知道這一切卻不告訴您。”
他繼續坐回原位上:“陛下就該将他趕出去,說不定哪日您被被他賣了呢?”
帝玄微微虛眸,撫摸着腰間的佩玉:“他不會的的。你也不用做什麼挑撥的事情,朕不是昏君。”
她也不會輕易聽信旁人的話。
而且她既然敢收下攬月樓,自然是不會考慮它之前的主人是誰。
就算是安國的勢力,她也要拿下!
“陛下如此說,那我就放心了。希望陛下某一日不會因為師父的什麼話,突然怪罪屬下才是。”
不憶,或者說是影,他很是放心地靠在身後石椅上。
“其實師父與不露師父的傳言都是假的,或者說師父是為了答應了某個人的約定。”
帝玄一下眼神就變了,淩厲而有威壓:“誰?!”
“不露師父曾與二師兄愛慕那個人,不過因為那人身份高貴,不露師父嫁與不名齋主,二師兄也因此消失了。”
不憶避之不答反而說起往事。
這話如同一顆石子一般,突然擲入帝玄心間激起一片波瀾。
身份高貴的人,天下之大還有誰能比帝王身份高貴呢?
帝玄已然有了猜疑的對象:“先帝還是太太上皇?”
仔細想了一下後,她又問:“他們何時遇到的太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