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朕沒想要你這腦袋。”帝玄無奈扶額。
就逐風那糾結的模樣,她是真怕逐風主動将頭遞過來。
那才是真的驚悚了!
“屬下就知道主子在開玩笑。”逐風笑嘻嘻跟在帝玄身邊。
帝玄:“......”很好,她現在有點想了。
同時她有些心疼零六六,原來當初的自己竟然這麼惡心人!
還真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又怕笑臉人貼臉。
逐風當真是将她的真傳學了個十成十,連她看了都忍不住生氣。
之前氣惱是假,如今帝玄切實體會到了那份惱火。
“嗯?”鼻間滾出疑惑,帝玄側頭涼涼看了一眼入戲正上頭的某位暗衛。
逐風:哦豁,過頭了。
她一下安靜下來,等待帝玄。
“你們說了什麼?”見逐風終于安靜下來,帝玄這才轉了方向拐進破爛無比的冷宮。
逐風自是跟在她身後同樣拐進冷宮,腦中還在組織話語。
尋了處灰塵不多的地方,帝玄挑了一個石凳随意坐下。
皇宮人雖然不一定多,至少宮殿多,自是少不了她能坐的地方。
帝玄沒逛多久,直接從一處破牆進了冷宮内院,繞過一串長廊就見有一個還算完善的亭子。
此刻帝玄正帶着逐風在那亭子中歇下。
左右衣衫也髒了,此刻帝玄直接坐下的動作理所當然絲毫沒有猶豫。
逐風原本跟在她身後的,見她坐下邁了兩步走到帝玄對面,一副想坐下又不敢的小心模樣。
“坐吧。”帝玄沒好氣看了她一眼,她倒是不知這逐風什麼時候這麼謹慎了。
果然——帝玄還沒說完她對面的逐風就坐下了。
帝玄:“......”
這顯得她的話有些多餘。
逐風不僅坐下了還左右磨蹭,一副不自在的模樣。
帝玄微微挑眉看她:“做什麼?”
“主子,這石凳坐得不舒服。”逐風頗為嫌棄說道。
帝玄:她就多餘問這一句話。
聽了這話她有些苦笑不得,先前逐風一直在外負責收集情報,樹上蹲過、狗洞也爬過,如今倒是挑剔起來了。
還真是沒條件硬抗,有條件就哪哪都不順眼。
“那你繼續回去監視陸府。”帝玄蹙着眉回她。
當初她來時就讓暗一派人去監視陸府,那時她才知道原主早就将自己身邊為數不多的暗衛派了出去。
或者說,原主早就對陸榆等人多有懷疑。
比起原主視角的局限,帝玄作為外來人很明白原主的猜忌不是杞人憂天。
有陸榆在,哪怕原主再怎麼努力也阻止不了甯國的颠覆。
不過,她很好奇那陸榆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派去的暗衛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但她堅信陸榆那老狐狸一定有問題,不過是狐狸尾巴藏得深了些。
既有尾巴,總有一日會被抓住。
在這件事上,帝玄顯得不慌不忙,她知道距離她經曆滅國還有兩年左右。
總歸還是有兩年,這兩年時間夠她做許多事情了。
比如解決那不露的事,和完成攻略反派的事情。
再過兩年,反派就該嫁人了。
那時候她再急着攻略也不行!
一空說得對,她必須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完,她該去看看自己的觀星齋了。
她是甯國的皇帝,而觀星齋就在她甯國境内,怎麼不能是她自己的?
帝玄眸色暗沉,同時又深邃得可怕,如同兩灣深不見底的暗淵。
膚色雪白更襯得紅唇豔麗過了頭,好像是用血塗抹而成似的。
什麼?讓她回去監視陸府?!
逐風一瞬正了神色,賠笑道:“主子您一定是開玩笑的吧?啊哈哈......”
說到最後,就連她自己都有些不自信了。
這還真有可能啊,但凡經曆過她以前的日子,就會明白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說多了都是苦。
帝玄支着下颌懶懶靠在桌邊,半虛着眸子看着逐風指縫間的瘡口,鴉羽卷曲在微微泛青的眼部落下一片陰影。
她語氣惡劣而幽然:“若是你想,朕可以不開玩笑。”
不是真的就好!
逐風提到嗓子眼的那顆心猛地落下,隻要不讓她外派做什麼都好!
被外放實在太痛苦了,尤其是那北境,簡直不是人能生活下去的。
她得一面躲着林家軍,還得從突襲的蠻夷下逃脫。
沒辦法她得監視鎮北王也就是鎮國将軍林回舟。
因林回舟身份特殊,身上既有爵位又有軍功,一般可以喚她鎮北王又可以喚鎮國将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