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之,他們又不是真正的法師,自然不用守那些戒律清規。
帝玄:啊??!!
這還是她熟悉的語言嗎?!
觑着一空越發紅潤的側顔,本來是一副仙風道骨、不染凡塵的模樣,眼下多了些尋常人應有的情緒,帝玄暗暗發笑。
還真是難為一空了,她都忘了這裡是女尊世界。
讓一個男子說什麼婚嫁之事,的确是不合禮數。
但......
就是這般羞澀的存在,他們孕育了無數生命,可以說世界上這麼多人都是他們生下的.....
還真是含蓄一生的古代人,然後生了數不清的後代。
壓着笑意帝玄難得有些配合:“不露做了繼房之後呢?”
帝玄還想八卦一空與不露的事情,觀着一空那羞赧模樣實在說不出,真問了她怕自己的良心過不去。
為了自己的良心着想她還是不八卦為好。
這個世界似似乎有些過于開放?
帝玄沒忘記攬月樓的那一對男男,給她的見識又多了一層。
一空似是想起什麼不好的事情皺着眉頭,有些嫌惡道:“在他與母親的大婚當日,母親因舊疾暴斃。在虛無一脈的堅持下,這場婚禮沒有作罷,不露也順勢做了臨時齋主。”
臨時齋主把持着門内各種事務,但權力并沒有兩脈傳人大。
可不露到底是虛無一脈的傳人,這臨時齋主的位置隻能說是錦上添花。
聰慧如一空也看不懂不露此舉是何用意,他與不露之間的恩怨并沒有傳言中那般深。
那次拒絕後不露出行間總避着他,一空也不在意,可讓他沒料到的是他竟然成了自己母親的繼室!
即便再怎麼不在意,他還是有些無法接受這一幕。
一空面上的厭惡不似作假愛,而且他所說的的确和自己打探得到的消息一般無緻,帝玄對此并不懷疑。
可是觀星齋弟子可娶郎嫁妻有後代傳承,可觀星齋并不像皇室有負責開枝散葉的皇帝。
也沒有皇族那麼龐大的根基,能和皇室一同傳承下去其中艱難可想而知。
尤其是觀星齋的弟子身負特殊能力。
那麼觀星齋的弟子從何而來,帝玄思慮着不禁念出聲。
一空隻是神色一頓反應沒有之前那麼大,先前那些話既說出口了這些算不了什麼,比起不在意此刻的他更像是已經擺爛。
“觀星齋弟子的後代擁有血脈的能力,就如陛下猜測那般,若非特殊手段觀星齋的确無法延續到至今。安國那邊的乾元閣聽說是與世家聯姻,這樣世家就是最忠實的皇權維護者。”
可甯國不是的,甯國的世家是近些年興起的,在原主母皇那時一步步壯大,在此之前他們不是世家隻能叫富商和清官。
其中種種帝玄雖不知曉細節,大抵是當權者有意為之罷了,或者說當權者過于軟弱甚至有些昏庸。
觀星齋沒有與世家聯姻,那麼普天之下還有什麼能比皇室更加尊貴的家族呢?
所以觀星齋是與帝氏皇族......有所交往?!!
可是皇室子弟一代隻會留下四人,這怎麼可能?
帝玄壓下心中種種疑慮,側頭繼續聽着,不料一空轉了話題:“至于觀星齋,這便是觀星齋的秘密了。陛下若想知道有朝一日您會有機會的,畢竟您并不關心那些什麼明君之言不是嗎?當您想好後小道會親自一一道給您細聽。就在三日前,不露身亡,是身邊的弟子第二日才發現的,那時他已經身體全冷了。”
哪怕是說到自己厭惡之人慘死一空也沒有太多表情,冷淡得仿佛在說一個陌生人的事情,可他與那不露之間的确隔了許多東西。
就帝玄所知,他們至少隔了兩樣,一是情感,二是權力。
在一空的叙述中,不露并不像一個會因為情感而魯莽行事的人,虛無一脈的小傳人身份高貴,哪怕被拒絕了也神色如常。
這屆的齋主應該是預測一脈的傳人也就是一空,可因為某些特殊原因他沒有接下這位置。
想也知道,一空現在這般的确不能勝任這位置,至少也得等他的眼睛恢複了再說。
起初帝玄也認為一空是自小盲了眼,可暗一卻告訴她一空隻是眼部有恙無法視物而已。
所以一空是突然瞎了的!
明明暗一說了許多事,帝玄隻關注到了這一點。
“那位一空法師可惜了,是個瞎子。”
坐在回宮的馬車上,帝玄有些唏噓感慨道,其中有沒有幸災樂禍隻有她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