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不接都行,你是要和我結婚又不是要和我談戀愛。”
池雨口氣随意,倚着門框想了想:“早上堵不堵車啊,可能我騎小電驢還更快。你别來了,免得打亂我的生活節奏。”
“尊重你的意見。”時霄聞語氣誠懇。
“那你趕緊回去吧,我抓緊睡幾個小時,晚安,帥哥準老公。”池雨把食指和中指放在嘴唇上,送了時霄聞一個撩人的飛吻就關門轉身去洗澡了。
可能被時霄聞這種無懈可擊的帥哥求婚把運氣都用光了吧,第二天池雨騎小電驢上班就在路口被交警攔下來揮了十分鐘協勤旗。
他沒戴頭盔,第一次學習警告,還要發朋友圈集贊。池律師知法犯法被抓現行後老實得很,習慣性的點開岑嶼的微信頭像,發了三條語音。
【我晚點到。】
【我忘了你不幹了。】
【當我沒說。】
池雨很少騎小電驢上班,除非睡過了搶時間,今天實在是想在床上多躺幾分鐘,站在路邊吹交通哨時後知後覺,就算是堵車,時霄聞的勞斯萊斯也寬敞舒适,必然好睡。
真是苦太久了思維都被禁锢了,和時霄聞結婚後第一個要改的缺點就是眼界狹窄。
作為結婚對象,時霄聞完全符合池雨的擇偶要求,學曆一流,雙商在線,顔值滿分,雖然這婚也不是非結不可,但對方是時霄聞,也沒什麼好挑剔的。
而且領證了,嬸嬸大伯和哥哥也能少為他操點心。
還在想這些心事,交警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旗子一收,手一揮:“走吧。”他把哨子從脖子上摘下來準備還回去,交警還大方:“做個紀念吧,下次再犯就是20。”
池雨把自己的小電驢停在岑如真的車位邊上,轉頭看到岑嶼的車也在車位上,心裡有了數。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岑嶼坐在位置上也沒和他打招呼,他看到自己辦公桌上放着一個紅包,拆開一數,整整兩千。
他知道怎麼回事,岑嶼笃定他賭的是這小助理熬不過實習期,輸岑如真兩千塊,這會兒拿錢羞辱他,告訴他小助理骨頭硬着呢,準備死磕到底。
他也沒客氣,錢從紅包裡拿出來,一彎一對折塞進口袋裡,準備一會兒就拿去買個咖啡機擺辦公室。
在辦公室就能喝咖啡可太享受了。
偏财運就是該花則花,絕對不能攢着。池雨也會有點根深蒂固的小迷信。
岑如真的秘書過來找池雨,推門進來先看到的岑嶼,驚訝的說:“小岑律師,你這個身材穿西裝打領結挺帥啊,這是下定決心跟着池律師好好幹了?”
岑嶼神氣的看了一眼池雨,陰陽怪氣:“穿正經點,省得有人看扁我。”
池雨一聲冷笑,不和小孩兒計較。
岑如真讓他坐,他說:“不坐,岑嶼的事你就長話短說吧,謝我就沒必要了。”
“多大的頭啊,還指望我給你戴高帽。”岑如真拿他也是沒脾氣。
昨晚岑嶼回到家半夜三點,砰砰敲他房門,黑着臉問他是不是和池雨打賭了。
這事岑如真早就忘了,岑嶼一提才想起來,是賭了,賭他兒子能不能在池雨那呆過兩個月實習期,起初是他不信岑嶼能堅持,扔到池雨那也是想讓他受點挫折教育。
岑嶼是小兒子,從小被他媽溺愛呵護,人生坦途一帆風順,怕他進入社會心靈脆弱。
池雨不理解,說你們這種家長什麼心态,小孩兒好好讀書,快樂成長,非逼着别人沒苦硬吃,回頭搞叛逆了又要跳腳。
岑如真反駁:“還回頭?我擡頭看到他耳朵上那些洞,夏天露個大花背就想給他兩腳。”
池雨從岑如真那邊搞了杯手磨咖啡回來,看見桌上多了束花,按慣例準備拿去丢掉。
他很煩這些匿名暧昧,時霄聞昨天的求婚雖然沒什麼感情在裡面,但至少不拐彎抹角,在他這裡是絕對加分項。
岑嶼即刻制止:“大帥哥的秘書送來的。”
池雨搞不懂時霄聞什麼意思,準備打電話過去問,結果想起來他隻有秘書電話,隻能很被動的等他來了當面問。
岑嶼好奇:“池律師,大帥哥是不是打算追你啊。”
池雨如實告知:“昨天确定過了,他沒那想法。”
岑嶼表示遺憾:“昨天他又是送你又是在那邊等你,這一大早還安排人送花,還以為他對你有意思呢。”
“沒意思。”池雨把自己的桌子整理了一下,把花擺好,看了看,賞心悅目,随後吩咐岑嶼:“走吧,去見原告律師。”
時霄聞的律師正在給他拟婚前協議,主要是财産贈與的部份,他名下不動産收藏股份各類項目琳琅滿目,律師們需時間仔細整理核對。
他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一個電話打給陸殇:“我過幾天結婚了,你伴郎趕緊重新找。”那邊遲疑了幾秒,反應過來後朝着電話尖叫,時霄聞果斷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