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衍傷心,“難道忘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
“天盛城外呀,那麼多人打我一個,若不是你,我可就被亂刀皮皮了。”
青鸾歌冷眼聽樂衍胡扯。
“哎,你不是說你缺個人幫你辦事嘛,所以我來與你親近親近,巴結巴結嘛。”
青鸾歌給樂衍最後一次機會。
“好吧,”樂衍可怕青鸾歌對自己冷眼送客了,舔了下唇,皺皺鼻翼,趴在青鸾歌眼前,傷腦筋道:“大概是眼緣?
我也不知為何,總想與你親近,見不着你時,總覺空落落的。”
月光悠悠,夜色幽幽。
幾息寂靜。
青鸾歌眸心再次清亮無塵,“你該走了。”
這人沒表情的時候真令人忐忑,眼眸幽深,渾身都散發着拒人千裡的冷漠,樂衍嘴角下垂,手指放在眼睛上假裝流淚,委屈,“用完奴家~便棄了~”
“... ...”青鸾歌細長的眉抖了抖,“住嘴。”
樂衍伸手夾了塊桌上的玫瑰酥,扭了扭腰挨在青鸾歌身邊坐,青鸾歌嫌棄,眉心又起了小鼓包。
微風輕忽,星光閃爍,此處無聲。
樂衍虛虛的擡起手,似是能觸摸到天上的一輪彎月,“你為什麼這麼愛看月亮?”
“天上隻有月亮?”
“難不成是星星?”
“你想要什麼?”
“什麼?”
青鸾歌一副公事公辦的無情模樣,使得樂衍飛揚的柳葉眼凋零了,樂衍恹恹道:“宮裡什麼也不缺,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你來時便不早了。”
樂衍站起身,對青鸾歌哼氣,“我若過了宵禁被杖斃,做鬼也要拉着你,不識好人心,我擔心你傷痛才遲遲未離開,你卻揶揄于我!”
青鸾歌桃花兒眼斜挑,儀态萬方的站起身,盈盈施禮,“妾身失言,醫官莫怪。”
朦胧月下,濃密眼簾含情低垂,露峨眉婉約,近在咫尺的丹唇,晶亮剔透,淺笑嫣然間,目眩神迷。
樂衍雪白的臉龐,唰的紅通欲滴,額頭都冒了汗。
青鸾歌彎了眼梢,透出‘奸計得逞’的戲谑,隻見她目光炯炯,伏身在樂衍耳邊隐晦呓語,春意蕩漾,“醫女可怪我?”
樂衍捂着耳根連連後退。
見狀,青鸾歌直起身子,一掃方才勾人作态,帶着寒意輕笑起來,“還不走?”
睚眦必報的小人啊!樂衍捂臉抱恨,跑開枯居時回首見青鸾歌仍站在亭中,黑影模糊,瞧不清她的神情,心裡恨恨道:青鸾歌,我非拿下你不可!
青鸾歌見樂衍跑走了,手背長蕭施施然走出亭子,月光照下,若明若暗的背影逐漸消失在廊檐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