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順将許日和陸木送回了家,轉身離開的時候,許日叫住了他:“小陳叔,過年見。”
陳順回頭揚起了欣慰的笑容,“臭小子,别想我,很快就會見的。”
陸木揮了揮手,“小陳叔,一路順風。”
“哈哈,陸木,你也過年見。”陳順也揮了揮手。
“嗯嗯。”
陳順從車窗探頭往後看,汽車的疾馳聲中飄蕩着他的聲音,“等我回來再請你們吃飯!”
等許日開了門,許韋和徐枚還沒有回來。
“這麼晚了,媽媽和許叔叔還沒回來?”陸木問許日。
“他們最近都很晚回來,比較忙。”許日回答。
“他們好辛苦。”陸木理解。
許日打開了冰箱,問道:“喝冰水嗎?”
“不喝了。”陸木搖頭。
許日仰着頭,清涼的液體順着他的喉結自上而下流動,幾滴水珠濺在他幹淨的脖頸上,喝水的動作一氣呵成。
陸木看着許日的樣子,又想起陳順的話,臉頰不禁泛紅了起來。
她走向冰箱,“有點幹,我還是喝吧!”
許日給她拿了一瓶,“多喝點水,不然晚上口會更幹。”
陸木接過,飲了一大口,降降臉頰的紅溫。
見許日盯着她,陸木一下子不知所措嗆了一口水,“咳——咳咳……”
“喝慢點。”
陸木嗆聲穩定下來,“喝太快了。”
“臉都嗆紅了。”許日在一旁笑道。
“咳!”陸木有些心虛,又慶幸是嗆到了。
“媽媽和許叔叔還要多久回來?”
“問一下。”許日拿起手機發了消息。
收到回複,許日說道:“快回來了,我們等一下?”
“嗯嗯。”陸木點頭。
陸木突然覺得,跟許日在這間屋子裡獨處,是一件很尴尬的事。
“你會玩遊戲嗎?”許日率先打破甯靜。
“我不會。”陸木有些意外。
許日本來想說教陸木玩遊戲,又覺得這樣子帶壞她,她媽會有意見的。
他撓了撓頭發,又問:“看電影嗎?”
“我也不怎麼看。”陸木有些不好意思。
許日解釋道:“我是問你現在看嗎?反正現在在等他們回來。”
“好啊!”
“你喜歡看什麼題材的?”
“除了恐怖的,其他都可以。”
“不敢看恐怖片?”許日挑了挑眉。
“我小時候在别人家看電影,看到有一個女孩子的手臂被砍了下來,白花花的手浸在紅色的血水裡面,吓得我晚上都不敢睡覺。從那以後,我就特别怕黑,關了燈就不敢看床底,我怕床底會有手伸出來……”陸木傾訴道。
“你的童年陰影。”許日好奇道:“是什麼電影?”
“我不記得了,隻有那一幕印象特别深。”
“現在還怕黑嗎?”
“現在當然不怕了,長大了嘛!”
“小女孩都比較膽小。”許日理解。
“長大了,有更害怕的東西了。”
“哦?你現在更害怕什麼?”許日饒有興緻。
陸木和許日對視一眼,别了過去,“怕很多很多。”
“不要怕,你告訴我,我幫你打倒它。”
“我隻是随口說的,我怕的東西還沒有來臨呢!不過我希望,它永遠不要來。”陸木平定内心的驚濤駭浪,勇敢說道。
許日不吝贊賞,“你很獨立,我挺佩服你的。”
陸木瞪大了震驚的雙眼,“真的嗎?”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