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隻許你吵别人?不許别人吵你?”沈潼彤挂掉電話。
“我怎麼吵你了?”
“你每天幾點從隔壁回來心裡沒點數?大家都睡了,你回來悉悉索索洗澡,還沒吵我們?”
“你有沒有搞錯?我都是讓你們先洗完澡才回來的!每次都是你洗澡的時間最長,洗衣服還一個人占着整個洗手池,别人怎麼用?”
“哎!是你自己在隔壁玩,不回來還怪我?”沈潼彤也發火了,“那麼喜歡找你朋友,你幹脆搬過去跟她住呗!”
“你什麼意思?寝室是你的啊!叫我搬就搬?”唐歡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寝室是你的啊?叫我怎樣就怎樣?”
見沈潼彤和唐歡兩個人吵起來,陸木和吳麗也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就叫了怎樣?”唐歡也是個暴脾氣,當即從床上下來,與沈潼彤對峙。
“你再叫一句?”沈潼彤伸手抓唐歡頭發。
然後,兩人互相扯着對方頭發,扭打在一起!
陸木連忙從床上下來拉架,“别打架,有話好好說。”
吳麗也來幫忙。
兩人雖打得激烈,但架不住陸木的力氣大,她用力抓住了她們的手。
“别打了。”
沈潼彤在陸木手中掙紮,還不罷休。
陸木死死鉗住,“寝室是大家的!你們兩個這樣讓我們很為難。”
“你先松手。”唐歡道。
陸木放開了唐歡,唐歡揉了揉手,“是她先動手的。”
“還是你先挑事的呢!”沈潼彤帶着哭腔道:“你放開,我的手都被你抓紅了!”
陸木放開了沈潼彤,“那你不許動手。”
沈潼彤并沒有聽話,對着唐歡張牙舞爪,吳麗見狀抱住了她,“你怎麼還是這麼犟!”
聽此,沈潼彤抑制不住委屈,坐在地上哭喊了起來,“啊嗚嗚~你們都欺負我!我不讀了!我不想見到你們!為什麼就欺負我!……”
“颠婆。”唐歡罵了一句。
沈潼彤哭的更大聲了,“你才是颠婆,你全家都是颠子!”
唐歡不與颠婆計較,去梳理自己的頭發了。
“你先起來,别坐在地上。”吳麗去扶沈潼彤。
沈潼彤猛地推開她,還了她一推。
“你為什麼不幫我?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都比不上一個王鵬?為什麼陸木被打的時候你去扶她?現在居然幫着她們欺負我!”沈潼彤歇斯底裡。
吳麗緩緩呼了一口氣,與她說清楚,“許興的事,我隻跟你和陸木說過,還告訴過你們不要說出去的。王鵬是偷偷聽到的,他不敢四處張揚,怕會被打。卻因為你到處說,才傳到許興耳裡,這難道不是你的錯嗎?”
沈潼彤的哭聲漸小,“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
“這不是感情的事。”吳麗就事論事,“是關于信任的事,王鵬信任我,才告訴我,并一再叮囑我不要講出去。我也是因為信任,才告訴你們,但你沒有遵守約定。”
“那你告訴了我們,你也沒有遵守約定!”
“我告訴你們之前問過王鵬的,他因為我信任你們也選擇信任你們,誰知道……”吳麗面露自責,“事情發展成這樣,我也有很大的原因。”
“要不是你告訴我,我也不會知道,我不知道也就不會說,就是你的錯!”
吳麗搖頭,深感無奈。
陸木在沈潼彤身上看到了許興的影子,将過錯推就他人,自己毫無過錯。
她沒了攙扶沈潼彤的心思,直接上了床。
吳麗也選擇無視沈潼彤了。
自我表演再用力,若無人搭理,如跳梁小醜。
這一夜,四人中二人無眠,許是不适應腳對腳的睡法,與從前的頭對頭有天壤之别。
一同不适應的,是一段友誼的徹底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