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木怔住,心髒跳動的節奏停留之後,是更猛烈的沖擊。
許日的話猶如狂風,在她的心野上肆虐,她淩亂了……
許日拉着陸木的衣服帶她去醫院。
“我沒事,不用去醫院。”陸木試圖勸阻。
“去醫院拍個片比較好!”許日道。
“最後一節課沒上呢!我們曠課了。”
“無所謂。”
“沒有假條,我們出不去。”
“不慌。”
陸木算是知道許日的不慌來自于何處了——學校的圍牆。
“爬圍牆?不好吧!”
“是有點不好爬。”許日沉思。
陸木有些懵,是不好……爬嗎?
許日身材碩長,用手撐着就爬上去了。
陸木試了試,手能夠到上面,腳卻沒有着力點,爬不上去。
“手給我。”
陸木遲疑一刻,将手放在了許日手上。
許日抓着陸木的手往上擡,陸木才爬了上去。
從小到大,陸木一直以來恪守學生本分,從未逃過課。
現在她的心是忐忑的,但因為許日,她并不畏懼逃課的後果,反而有一些興奮的感覺,别有一番新奇!
陸木去醫院拍胸部CT,由于沒有做準備,錢沒帶夠,正擔憂付不起“高額”的醫藥費。
許日二話不說就付了錢,帶着陸木去做了檢查。
“我過後還你。”陸木感謝道。
“不用還。”
“這麼多錢,怎麼能不還呢?”
“沒事,我有錢。”
陸木堅定了,一定要還。
醫生看了看陸木的報告單,說沒有引起明顯的損傷,不需要過度擔心,也無需特殊治療。
許日放下了懸着的心。
出了醫院,陸木輕松道:“我皮糙肉厚的,抗打。”
許日看了看她,“你以前被人打過嗎?”
“打過。”
“為什麼打你?”
陸木笑了笑,“因為我考了年級第一。”
許日看着她的臉,不知道她是怎麼能笑着講出這個原因的?
“是誰打的?”
陸木看了看許日,他嘴巴微抿,似有不平之意。
“她沒考上市一中,我以後也不怎麼會見到她了。”
許日停頓了片刻,“以後有我罩你。”
那束光在陸木的心裡攻城略池,一點點離散不堪回首的往事,讓那裡充盈溫暖和明亮。
“許日……謝謝你。”
許日揚了揚嘴角,溫柔道:“不用謝。”
回學校的路上,陸木擔憂,“許興的臉……”
“我打的,我擔着。”
“會有什麼後果?”
“小了無事,大了吃處分。”
陸木緊張道,“是我惹的事,我去跟老師坦白。”
“不用,他活該。”許日又問道,“他總是欺負你嗎?”
“總是……談不上,這次也是我罵他在先。”
“那就是偶爾欺負你?”
“也不算欺負吧!他對我不算太壞,就是不太尊重人,他的性格不好。”
“我去警告他離你遠點。”
“不用了。”陸木拒絕,“再遠也離不開同桌的距離,我不搭理他就好了。”
“他要是再不尊重你,你一定要告訴我。”
聞言,陸木滿懷誠摯,“嗯。”
“許日!”何宇軒正在校門外迎接他們。
何宇軒關心道:“陸木,你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陸木笑了笑。
“不是說誰欺負你告訴我們嗎?你怎麼不說啊?”
“太麻煩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