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随後意味深長的湊近了些,神秘的說。
“我是來帶你享受人生的。”
“呃,享受人生?”
我點點頭,擡起腦袋,接着就拉着紮克斯往裡面走了。
在入城的中轉站内,我将一套衣服丢給他後,站在原地,望着他。
“換衣服吧。”
他身上還穿着神羅的制服,這樣進去簡直就是找死。
紮克斯點了點頭後接過,然後,拿着衣服,與站在原地不動的我面面相觑。
看我幹什麼?
"那個,前輩您是不是應該……"
我左看右看,确認自己拿好了武器……啊,原來如此。
他的意思是我也需要換裝嗎?急什麼,我是打算等會再換的。
于是我把外套脫下,然後——
紮克斯在神羅特訓的時候,時不時會聽到關于她的傳言。
“神羅其實有4位1st,知道嗎?”
“什麼,還有這種事?我隻知道有三位前輩啊,什麼時候多了一位?”
“一直都有,好像是薩菲羅斯英雄的親戚,啊,據說長得很像,又漂亮又可愛,就是……”
那個名字一直都流傳在神羅内部的小道消息中,每次在訓練快要結束的時,都會有一群快要奔赴五台的士兵們聚在一起讨論。
他們手上是最新的戰報,時不時還會有那幾位1st的照片,就在此時,一位士兵有些神秘兮兮的掏出了某個相冊。
“咳咳,其實我有那位的照片來着,因為我的表哥前幾天在五台呆過一段時間,我拜托了他……”
打開相冊,周圍圍着的士兵們發出了驚歎的聲音。
銀白的長發,精緻的容貌,參雜着懶散和随性的氣質,那雙碧綠色的眸子微微瞪大的時候,很容易讓人想到某種小動物。
相似的發色和瞳色,以及那仿佛總是帶着笑的唇形,
"跟薩菲羅斯将軍好像啊!"
"真的好可愛,是将軍的妹妹?又或者是姐姐?"
"單憑這張臉就值得有粉絲俱樂部了吧?有嗎?名字叫什麼?"
當時是2nd特種兵的紮克斯一般路過後,愛湊熱鬧的也聚了過去,那一張張照片在相冊上劃過,他眨了眨眼,忽然指着其中一張。
銀發的女人染了半身的血,她往鏡頭這邊瞥了一眼,手上的大太刀微微閃爍着銀光。拍攝者不知是因為驚慌還是恐懼,鏡頭晃動,導緻整張圖片都有些模糊,反而加上了一層獨特的濾鏡。
黑發少年的眼睛稍稍放光,他感慨道。
"真帥啊!"
但别人的視線大多都不在那張上面。
于是紮克斯撇了撇嘴,繼續盯着那張照片看,直到相冊的主人翻頁。
——
紮克斯慌亂的聲音響起:"等等等等!前輩!"
我停下動作,疑惑地看着他:"怎麼了?"
"這裡...這裡沒有隔間嗎?"紮克斯的臉漲得通紅,"或者說,前輩您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我歪着頭,滿頭問号:"為什麼要出去?我們不是要換衣服嗎?"
"但是...但是..."紮克斯語無倫次,"男女有别啊前輩!"
"哦,"我恍然大悟,"你是在擔心這個啊。沒關系,我又不是沒見過。"
"诶?!"
"薩菲羅斯經常在我面前換衣服啊,"我理所當然地說,"怎麼,你害羞啊?"
"呃……前輩,"紮克斯好奇地問,"您和薩菲羅斯将軍是什麼關系?"
"我們啊,"我想了想,"我是他的..."
我想想,我說我是他的姐姐好還是父親好呢?反正我們好像都無父無母,我臨時占據一下這個位置應該沒事吧?
正當紮克斯豎起耳朵準備聽一個驚天秘密時,我感覺到了有什麼在靠近:"有人來了。"
門外傳來腳步聲,似乎有巡邏的士兵正在接近。我迅速拉着紮克斯躲到了一堆箱子後面。
"别出聲,等他們過去就好。"
真麻煩啊,我不就想要帶小弟開開眼界嗎?可惡,等下不會真要屠城了吧!
紮克斯點點頭,但很快就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個藏身的空間實在太小了。他和她幾乎是貼在一起,而對方還處于衣衫不整的狀态。
"前、前輩..."
"噓,"她伸手捂住他的嘴,"他們來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紮克斯的心跳也越來越快。不是因為害怕被發現,而是因為這個過于親密的距離。他能聞到前輩身上淡淡的香氣,那是一種他說不上來的味道,既不像女孩子身上常有的香水味,也不像男性用的古龍水,而是一種獨特的、讓人安心的氣息。
非要說的話,有些像他路過科研部時,在空氣中嗅到的那種經過特殊處理後,清新的味道。
巡邏的士兵在門外停留了一會,交談了幾句,然後繼續往前走去。等腳步聲完全消失,她才松開手。
"好了,安全了,"她說着就要站起來,卻被紮克斯拉住了。
"前輩,您先把衣服穿好吧!"
"啊,對哦,"女人這才想起來這茬,"那你轉過去。"
"好的。"紮克斯松了口氣,乖乖轉身。
但他很快就聽到身後傳來她的聲音:"咦,這件衣服怎麼穿?為什麼有這麼多扣子?"
紮克斯強忍着回頭的沖動:"前輩,您該不會連衣服都不會穿吧?"
"我當然會穿!"對方的聲音有些惱火,"隻是這件太複雜了。平時都是薩菲羅斯幫我...算了,不管了,紮克斯,你來幫我看看。"
"不行!"紮克斯幾乎是跳了起來,"這個真的不行!"
就在這時,門外又傳來了腳步聲,這次聽起來人數更多。
"糟了,"她皺眉,"好像是換班的巡邏隊。"
看了看手中的衣服,她又看了看驚慌失措的紮克斯,突然靈機一動:"那這樣吧。"
說着,對方直接把外套往身上一披:"先這樣,等找到安全的地方再說。"
女人不由分說地拉着紮克斯就往外跑,來到了走廊的位置,此刻外面是3樓的高度,身後是那些混雜着的腳步聲。
紮克斯感覺自己的手心都在流汗,他現在很想問問她所說的"享受生活"是什麼。
但他已經來不及說什麼了,因為她已經拉着他翻出了窗戶。在日光下,他看到銀發在風中飄揚,那個背影既潇灑又帥氣,讓人完全忘記了剛才的窘境。
風聲自耳畔劃過,湛藍的眸子微微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