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憤恨不已地咬了口女孩肩膀上的肉,以示委屈。
但這咬下去後就一發不可收拾,手機不知何時掉在地毯上,沒發出一點聲響。
冷氣都抑制不了屋内溫度的飛升,原本扣得一絲不苟的襯衫此時領口大敞,胸前泛紅的肌膚伴随着急促的呼吸而起伏。
鏡片也被霧氣遮住了視線,許逸啞着嗓子哄女孩摘下自己的眼鏡。
她從一開始就把男人當成沙發似的趴在他身上,但此刻有些不同尋常的變化讓她不得不注意到。
某些人雖然看似經驗豐富,實則都是紙上談兵。
這麼近距離地感觸到……宋南春身體都有些僵硬。
許逸自己當然更清楚,他努力調整着呼吸試圖平複下來,可對方也有它自己的想法,堅硬無比地拒絕了男人。
“許逸……”
宋南春的臉此時像是盛開的紅色玫瑰,杏眸裡閃爍着幾分羞澀和些許害怕,聲音也像小貓似的。
“别怕,待會就好了。”
寬大的手掌将她額前的頭發梳理到耳後,另一隻手輕拍着她的後背。
……
許逸送她過了安檢,目送着飛機起飛後才驅車離開機場。
從家裡出發前,兩個人的襯衫都皺得沒眼看,宋南春控訴她自己的襯衫隻能送去幹洗店,最近被許逸毀了好幾件都來不及送去店裡。
所以送完宋南春回到家,他又把兩人的衣服收拾收拾,平日他的西裝襯衫衣服都是熨鬥自己熨。
想了想,把自己的衣服也放進紙袋和宋南春的襯衫裙子一起送到幹洗店。
“先生,您太太的衣服材料比較貴重可能需要一些時間,我們會盡快清潔幹淨通知您。”
店員無心地一句話卻讓許逸心情倍兒好,他愉悅地點點頭。
“許醫生,這麼巧?!”
蘇雯正好從洗衣店後面房間裡走出來,看到許逸她驚喜地喊出聲。
看到前台正在将許逸送過來的衣服整理,她連忙問道:
“我正好在這邊兼職,您的衣服就交給我吧。”
許逸皺了皺眉,看向前台。
“我能把衣服再拿回來嗎?”
前台為難地搖了搖頭,“抱歉先生,收據已經開好了。”
“不過您放心,我們都是按照順序安排專業的清潔人員。”
前台偷偷扯了扯蘇雯的衣服,小聲道:
“這位先生有太太的,他送的是兩個人的衣服。”
蘇雯的眼睛仿佛黏在許逸臉上,聽不進去任何别的聲音。
許逸要走,她直接追到了門口。
“許醫生,是不是那天晚上我去找你,你太太不高興了,所以她不讓你跟我說話?”
她的聲音很大,這條路本來就是繁華的鬧市區行人多,這一嗓門生怕别人聽不到似的。
許逸本人并不太在意,但如果涉及到宋南春他會非常介意。
“蘇小姐,你半夜三更上門打擾,我太太不僅沒有責怪你,還擔心你深夜回家安全,你沒聽到嗎?”
蘇雯臉上頓時有些不自然,但還是想争取一下。
“我隻是想感謝許醫生……明明您在醫院的時候就對我很溫柔的,那我隻能懷疑是因為您太太啊。”
“與我太太無關,我也不需要你的感謝。”
許逸的耐心盡失,他本來就沒什麼好脾氣,此時一雙劍眸滿是冷漠和不耐煩。
“我建議你有時間還是再去躺醫院,看看腦子。”
說完,上車離開。
他話說得毫不留情,按道理來說換作任何一個人此時也該放棄了。
奈何蘇雯并不是一般人,她迅速返回店裡,要求前台把許逸送來的衣服交給她。
前台也一臉無語:“許先生送來的衣服已經安排到vip 區域,你不用操心了。”
蘇雯氣得不行,但也拿前台沒辦法,高傲地一甩馬尾,把門甩得砰砰響。
“有毛病吧……”
前台翻了個白眼,當初蘇雯來他們店裡問兼職,店長看她年紀小長得又漂亮,心軟答應下來。
一開始倒也挺好的,見誰都叫姐姐,幹活也利索,大家都喜歡她。
誰知道前幾天忽然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總是闆着一張臉,幹活也開始馬馬虎虎,大多數時間都在玩手機。
上次把客人衣服洗壞了讓她道歉,死活不願意,後來還是其他員工去幫忙道歉的。
他們這附近小區都是一些中高檔住宅,衣服最起碼都是一些品牌貨,私人定制的也數不勝數。
上回蘇雯毀掉的那件就是一個奢牌,店長自己承擔了大頭,讓她賠了半個月的工資,客戶這才不追究。
即便如此,蘇雯也沒有認真幹活,每天就像丢了魂似的。
直到今天看到許逸,前台終于明白了,重點原來在這。
“許先生說起他太太的時候嘴角弧度都不一樣,蘇雯這不是白日做夢嗎。”
“而且我剛剛在整理許太太的衣服,大多都是私人定制款,材質絕對不是一般家庭穿得起的。”
午休時間前台和同事嘀嘀咕咕地八卦着,絲毫沒注意到蘇雯趁着兩人不注意溜進了二樓vip 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