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養病”期間,宋南春和許逸也幾乎做到了如影随形。
白天,許逸上班并且一日三餐按時去給宋南春送飯,晚上下班後,他先回去做飯,再帶着盒飯回到醫院。
宋南春住的這個vip 病房是個套間,許逸睡在陪護床,兩張床中間有床簾作為簡單隔斷。
“其實你可以回家去睡的。”
宋南春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她本來就是裝的病,陪護床比較窄睡起來并不舒服,更何況許逸又是那麼高的個子,更加逼仄。
許逸正在把枕頭被子拿出來鋪床:“沒事,住這裡也方便。”
“唉……”宋南春無奈攤手。
“馬上就要元旦了,你要回北城嗎?”
“不回。”說完,就拿着衣服進了衛生間。
宋南春一個人坐在床上胡思亂想,直到許逸穿着睡衣出來,她連忙問道:
“可是叔叔阿姨那邊……”
許逸坐到床邊,看了她一眼。
“這二十分鐘你就在琢磨這個事?”
宋南春一愣:“怎麼了?”
“沒怎麼。”他摘下戴了一天的眼鏡,擡手揉了揉自己眉頭。
“他們知道你在這,讓我陪着你就行。”
不戴眼鏡的許逸看着溫和許多,宋南春突發奇想,往後挪了挪,然後拍拍自己面前的床墊。
“你過來,”
許逸皺眉,宋南春繼續拍。
“快點!”
大晚上的,雖然是在醫院但是……許逸紅了耳廓,繃緊身體隻坐到床的邊邊。
眼睛也不敢看她,“你……要做什麼?”
宋南春跪坐在他身後,直起上半身,從身後伸手去摸他的眼睛。
許逸下意識躲避,但又被宋南春勒令閉上眼睛。
輕柔始終的力道按揉着太陽穴、眉頭、顴骨……
與此同時傳入許逸感官的還有她身上的玫瑰花香,可能是宋南春不久前剛洗過澡的原因,味道要更加濃烈一些。
這樣的姿勢對他而言太過暧昧,一方面是臉上舒适溫柔的觸感,另一邊面則是緊緊貼着她背部的……
耳廓紅得越發成熟,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很舒服吧?這是之前在國外的時候跟一個阿姨學的。”
宋南春的聲音也在他耳邊響起,激起男人一陣顫栗。
“南春,我……”許逸擡頭,骨骼分明的寬大手掌握住了女孩的手,滾燙無比。
“怎麼了?我看你眼鏡戴一天了肯定不舒服嘛。”
許南春歪頭,腦袋搭在他肩膀上,呼氣噴灑在他脖頸處。
男人閉了閉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你不覺得我們現在這樣太過暧昧了嗎?”
宋南春:“有嗎?”
她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許逸,忽然注意到他發燙的耳朵,眼睛一亮。
“許醫生,原來是你害羞啦!”
對方嘴硬道:“我沒有。”
這由不得他有沒有,宋南春伸手去捏許逸的耳朵,驚呼道:“真的好燙!”
許逸:“……”
自己的耳朵被她捏在手中,耳垂更是敏感至極。
他隻好又伸手将耳朵的自由奪了回來,低聲呵斥,
“别胡鬧。”
“哎呦,别這麼小氣嘛。”女孩絲毫不在意,她挪到側面,伸手掰過許逸的腦袋,讓他正面着自己。
“你不戴眼鏡,倒是能看出來幾分小時候的模樣了。”
許逸小時候還沒近視,特别清秀一小男孩。
宋南春一邊說,一邊又伸手去戳許逸眼角的一顆特别細小的痣。
不是離得很近的話,其實并不會注意到。
“我記得這顆痣诶,沒想到你人長大了它還是那麼小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