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逸給病人的感覺是溫和又有些距離的,給同事的感覺是不愛說話但很樂于助人的大神,但是在宋南春眼中,許逸除了如清風明月般的姿色之外,嘴巴是真的有點毒。
不過有時,他也會破天荒地手足無措。
比如現在,如果有人不經意推開許醫生的辦公室門,就會發現神壇上的男人此刻跌落人間。
神情内疚、自責,還帶着三份尴尬。
“你說的對,我不應該看到網上的新聞未經證實就輕易相信。”
“這就對了嘛,那網上還說我為你跳江的,那你……哦不對,你也信了。”想起那天許逸慌亂至極的電話,宋南春“噗呲”一聲直接笑了。
平時看着這麼聰明,怎麼相處久了又覺得這人有幾分憨傻氣。
面對宋南春的嘲笑,許醫生漲紅了臉。
“那你挂号說要心裡咨詢是怎麼了?”他試圖轉移話題。
宋南春笑累了,聞言托腮看他。
“我不來找許醫生,許醫生直接一條微信都沒有的。”
“奈何實在是思念許醫生無法自拔,隻能過來叨擾了。”她俏皮地朝許逸眨了眨眼睛。
許醫生還沒消下去的紅霞瞬間再次布滿耳廓,眼神慌亂并試圖喝水保持冷靜。
“油嘴滑舌。”
忽地又想到什麼,他有些僵硬道:“那關于南山集團的熱搜,也是假的?”
宋南春皺眉:“你還對這個感興趣呢?”
不等許逸說話,她緊接着道:“你知道齊彥找我就是想跟我聯姻,然後拿回南山集團。”
“他想通過你去掌控公司?”許逸早上粗略地看了兩個熱搜,他雖然不涉及這些資本之争,但如此簡單的道理還是能反應過來的。
宋南春輕笑了一聲,眼中滿是對齊彥的不屑。
“齊彥這個人目的性太強,就看他今天會不會辟謠了。”
如果辟謠,就證明他聽進去了昨天宋南春的建議,要對宋南雅展開追求。
“如果沒有,那這個人真的蠢到無藥可救。”
不過無論齊彥選擇那一條,他都已經掉進宋南春的全套中,正式成為棋子的一員。
“看來不僅對齊彥你有計劃,甚至于你知道偷拍的人是誰?”許逸給她倒了杯水。
“還能有誰,上次你送我回家,路上那段不就是因為看見她,我特意演給她看的,精彩吧?”
宋南春得意洋洋地顯擺了一下。
許逸的表情僵硬,“說喜歡我,也是在利用我?”
“哦豁。”說漏嘴了。
眼看許逸又要生氣,宋南春連忙又是一頓哄。
“行了,現在是工作時間,後面還有病人。”許逸語氣冷漠,但嘴角卻忍不住偷偷上揚。
“下一個就是翟悅,你喊她進來吧。”
宋南春屁股都沒挪一下,“翟悅的情況比較複雜,正好也讓我看看許醫生的醫術。”
許逸:“……”
還是讓醫助請了翟悅進來。
“許醫生,打擾了。”翟悅有些不好意思。
結果許逸還沒說話宋南春就插嘴道:“咱們都是挂了号來的,花錢的好嘛,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翟悅做下後,許逸就問了一些她基本的症狀,又讓她填了表格。
工作時的許逸氣場溫和,對待病人耐心細緻,并且不會有壓迫感。
宋南春看了一會兒,懂了。
這狗男人就是對她有意見!
“我先給你開一些輔助治療的藥,按時休息不能暗夜。”
“産後抑郁并非一時半會兒就可以治愈,除了外界輔助之外,最重要的還是靠你自己。如果有時間可以多出去走走,廣闊的自然遠比藥物更有治愈心靈的作用。”
翟悅點點頭,宋南春倒是瞬間聽到了關鍵詞。
“就是說,正好馬上秋天到了,正值秋高氣爽,我們去山上露營燒烤!”
說完,扭頭邀請許逸:“許醫生,你每天那麼忙也該給自己放松一下,我再叫上其他朋友,一起去啊!”
“南春,是上次送你過來的那位先生嗎?我正好想感謝他呢。”
翟悅是後來才知道那天要不是李孚剛好去接宋南春又路過她們家附近,自己真的就已經在另一個世界了。
“那你放心,我組局他肯定來。”
許逸擡手推了推眼鏡,遮住他一閃而過的神情。
“到時候地址發我,我去接你。”
不等宋南春拒絕,“翟悅現在的情況還是要少開車,安全第一。”
——
甚至都沒等到第二天,當天下午齊氏集團就已經公關辟謠,表示與宋小姐隻是恰好在陽台遇到,便友好交談片刻。
甚至還隐喻地在評論區說出了齊彥的擇偶偏好:學霸、單純、熱愛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