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天後的接風宴上,宋南春為愛自殺這件事依舊是在場賓客交談的熱點。
宋志業這些年在大家的心目中是一位非常慈眉善目的老闆,他剛接手南山集團時,就沒有做任何重大變更,一切隻要求穩。
後來宋南春出國前他接受了股份正式成為南山集團執行總裁後,也嘗試創新,大刀闊斧的開發新版圖。
但無一都虧損嚴重,被衆股東及時叫停。
後面數年,南山集團雖然依舊平穩盈利穩坐龍頭的位置,但實際上這麼多年都是靠曾經的江山吃老本。
若是合作對象不再續簽,又或者坐吃山空,那将是在一瞬間覆滅的事。
所以其實在衆多傷人眼中看來,如今的南山集團早就日薄西山,已經在走下坡路了。
“前兩天那事鬧得沸沸揚揚,今天還敢辦宴會,真是讓人笑死!”
“聽我爸爸說,宋家是想借這次晚宴,給宋南春找個金龜婿呢。”
“不會吧?現在誰還能看上她啊,為了一個小白臉面子都不要了,真是丢死人!”
接風宴是在海城的一家莊園式酒店,豪華非常。
衆人一邊拿宋南春取笑,一邊又不免有些嫉妒。
“依我看,有宋南春在,南山集團遲早被她敗光。”
“哥幾個誰要是有本事能把這祖宗娶回家,按照宋董事長疼愛他侄女兒這程度,不得陪嫁半個南山啊!”
燈影交錯,年長的人一本都坐在一起談合作、攀關系。
年輕又不務正業的富二代們,舉着酒杯四處撩閑。
“我感覺小齊總就可以,正好你們家最近不是想開發新區那塊地嗎,宋家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有人試探性地說着,朝人群中的一人挑了挑眉。
齊彥家裡主要是搞房地産的,在海城也算赫赫有名。
不過近兩年房地産的經濟也有所下滑,齊家已經撤了不少投資。
齊彥是齊家獨子,目前已經在自家公司工作了幾年。
他比宋南春年長幾歲,原本一直跟在齊董事長身後與業内的老闆們交談,剛剛才走到這邊來,就成了話題的焦點。
有人看齊彥穿了一身白色西裝,立馬笑道:“小齊總這西裝顔色也合适,紮多花就是新郎!”
大家調侃齊彥,他也不生氣,反而大大方方的回應道:“宋小姐是宋董事長的掌上明珠,誰能博她一笑,自然是誰的榮幸。”
衆人默契對視一眼,明白齊彥此行的目的正是如此。
隻是他們沒有注意到,幾人交談的内容全部被一旁的李孚聽了個完整。
并且給宋南春來了個現場直播。
“南姐,沒想到有人不僅惦記你的顔值,還惦記吃絕戶。”
他将攝像頭翻轉回來,犀利點評。
視頻那邊,宋南春正坐在梳妝台前挑選耳環。
聞言也不生氣,反而自我調侃道:“能被大名鼎鼎的齊家看上,我也是倍感榮幸。”
“說真的,你還不過來?雪音也到了。”
李孚看着雪音和她爸走進宴會廳,雪音穿了件白色公主裙,打扮隆重。
目光正在人群中尋找,然後跟他對上了視線。
立馬跟身邊的爸爸說了一下,然後朝李孚揮了揮小手,笑盈盈地朝他走來。
宋南春看了眼視頻,側身戴耳環的手打了個OK的姿勢。
“阿孚,你怎麼到這麼早?”雪音甜美的聲音響起。
李孚挂斷電話,将手機收回口袋。
“南姐的場子,我必須第一個到啊。”他調笑了聲。
雪音點頭:“也是,你跟南春關系是最好的,她呢?還沒下來嗎?”
“不知道,你知道她在樓上?”
“啊,沒,沒有,我是猜測的。”她眼神慌亂地撇開,趕緊轉移了話題。
“那邊的幾位好像都是上過财報的,哇,還有好幾個集團的繼承人。”
宋南春平時結交的一些狐朋狗友包誇雪音在内,其實都是些普通豪門的富二代們,這些人每個月幾十萬上百萬的零花錢有,大把大把的光陰有,但都是與繼承權無緣的,所以很多人每天醉生夢死,反正對他們的家族來說,活着不惹事,惹事也不要惹不該惹的人,就已經是對家族最大的貢獻。
雪音姓陸,陸家的門第不高,甚至來說在那一群普通豪門裡都是墊底的,陸家公司的業務訂單也主要靠南山集團,南山是他最大的客戶。
所以從小雪音就被他爸送到了宋南春所在的雪音,從幼兒園開始結交。
隻不過中間出了意外,沒想到南山集團落到了宋志業手裡。
她爸倒是一點也不放棄,宋南春出國後,就安排雪音和宋南雅同一個學校同一個專業。
但問題在于,宋南春好歹還跟她說幾句話,宋南雅是壓根不搭理她。
大學别人都在努力學曆談戀愛,隻有雪音捂宋南雅這塊石頭四年也沒焐熱。
正好沒過多久宋南春回來了,并且要比出國前對她熱情多了,再加上陸父聽聞宋志業對宋南春溺愛無比,立刻馬上,雪音就從一個大學學霸乖乖女,變成了混迹酒吧的灑脫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