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于是演出的順序固定了下來。
子潇空出精神照顧成員們,又是擦汗又是喂水,檢查體溫有沒有過高。怕成員們熱着,一跳完子潇就趕緊去接他們脫下來的衣服,順道把毛巾遞給他們。杋圭出汗少,怕冷又怕熱。一定要在冷和熱之間選一個的話,子潇還是更能忍受冷,熱了出汗難受又悶痘。她出汗也不多,因為讨厭所以避免。幸而會場自帶降溫系統,紅溫的情況不會出現,但還是累的啊。
太累了,杋圭就趴在子潇肩上,整個人倚在她身上喘氣。子潇則是拿着小電風扇拎起杋圭後頸上的衣領,給他的後背吹風。
“快快……”杋圭說話都是氣音,子潇趕緊又喂了他一口冰塊。
太誇張了。。。
Ricky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面,雖然整個過程還沒持續5秒,但他還是被驚到了,一臉不可置信地望着其他成員。
賢在說:“不用管,他倆一直這樣,你還沒習慣嗎?子潇是媽粉。”
李糯揶揄道:“你想這麼做的話子潇也會這樣将就你的,問題是隻有杋圭不要臉。”
子潇可無暇跟他們拌嘴,她拍了拍處于沉思中的Ricky,把一顆撕好包裝的草莓味的軟糖塞到了他嘴裡。演唱會消耗大,需要吃糖補補,防止低血糖。
就這樣按一個月四到五場外加彩排的頻率連軸轉了三個月,期間自然是公費旅遊,子潇是萬不能跟他們同行的,她倒也興緻缺缺不想去哪兒玩,成天就呆在酒店做spa或者遊泳,偶爾讓成員們吃到好吃的給她帶一份回來,她吃酒店的自助較多。
就像乘一葉扁舟順水從上遊渡到下遊,哪怕再遙遙無期,也有到頭的那一日。告别演唱會舉行在即,地點不在韓國,為此權民宇導演帶着團隊提前來到美國跟着彩排進行預錄,子潇刻意不參與整個過程,模拟稍後的真實情景,幾個小時下來竟真的沒出現任何纰漏,回憶起之前幾個月的演唱會實況,好像她的作用确實也不大,畢竟拍攝的不是她,改妝的不是她,唱跳的更不是她。參與了又像沒參與,她除了給成員們端茶倒水塞糖擦汗沒什麼實際用處,真遇到突發狀況她也來不及應對。
她曾義無反顧地轉換旁觀者的身份成為了一個參與者,可現在她需要脫離周圍相熟的環境,将自己投身事外,殘留着參與者的心情,重新成為一個旁觀者。有種看山不是山又還是山的感覺。
子潇已經開始期待那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