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的生日?你會這個舞?不是,你真的願意?”聽到這話,初瀾震驚得都有些語無倫次。
“也是無意間知道的。”雲澤笑了笑:“以前見過,跳舞也隻是略懂一二而已,到時候别嫌棄就行。”
初瀾:我何德何能。
見初瀾似乎還沒回過神來,雲澤又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今天是你畢業的日子,以前聽說這一天對你們來說很有紀念意義。雖然現在跳不了那個,但我還準備了别的,想看嗎?”
初瀾心頭一顫,喉間發緊:“你,你連這都知道啊。”
雲澤突地湊近了幾分,聲音輕得像是歎息:“怎麼,是不想看?”
看着雲澤的模樣,初瀾總覺得此時的他與往日的不太一樣,先不說那時有若無的香氣,單從外表看,感覺多了幾分不曾有的主動和熱切?
路遇魅魔無法抵抗,拼盡全力無法戰勝,事到如今我已無心分析,既然看起來沒什麼大問題,那就……
初瀾:“想想想,是什麼啊?”
“上次你說想看那把劍,不如現在試試?”
說罷,雲澤閉上眼睛,墨色長發傾瀉而下,身上的衣服緩緩變成初瀾剛開始見到過的模樣,廣袖垂落,金鱗暗紋流轉如星河。
而後,隻見他手腕一擡,一聲清越劍鳴,寒光乍現。修長的手指穩穩握住劍柄拔劍而出,刹那間劍鋒所及之處金光如焰,在昏暗的山洞内劃出一道璀璨的弧線,映得他眉眼如畫,眸底似有碎星沉浮。
劍尖輕顫,流光未散,雲澤眉眼微擡,沖着初瀾一笑。
初瀾整個人都直接看呆了。
下一秒,隻見雲澤手腕一翻,劍鋒在空中劃過,随後身形倏然後撤半步,轉身衣袍翻飛,帶起一陣凜冽的風,山洞内劍光與暗影交錯,映照在初瀾的臉頰上,忽明忽滅。
而後劍勢未收,又見他忽地一步輕躍,劍尖斜挑直指初瀾,卻在最後一寸驟然停住。
驚呼尚未出口,初瀾就隻覺腰間一緊。天旋地轉間,整個人瞬間被一股力道帶入懷中,等到她回過神來,發現雲澤的胸膛已然貼着她的後背,溫熱透過衣料傳來,甜膩的香氣鋪天蓋地籠罩而下。
“握劍。”帶着點輕佻的嗓音擦過初瀾耳尖,掌心被塞入微涼的劍柄,上面還殘留着些許餘溫。初瀾心跳如擂,卻聽見身後傳來一聲輕笑。
“擡手,專心一點。”雲澤骨節分明的手覆上初瀾的手背,帶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引她執劍。
他微微俯身,溫熱的吐息拂過初瀾的耳垂,眼神卻死死盯着雲市市中心的方向:“劍法萬千皆是虛妄,你唯一需要記住的就是,找到目标,然後——”
“揮劍!”
雲澤帶着初瀾的手腕猛然發力,初瀾隻覺得虎口發麻,眼前金光暴漲,刹那間劍氣如虹,劍鋒所過之處煞氣層層潰散,而後直指趙家方向沖了過去。
遠在市中心的一老人猛地噴出一口黑血,随即萎頓在地:“是誰!!!”
卻說之前,趙軒經曆摔了一跤又被淋了一頭鳥糞的倒黴事件後,回到家中整個人是越想越氣。
“趙叔!”趙軒在客廳裡煩躁地走來走去,“查了那麼久了,那人的身份怎麼還沒查出來?”
被稱作趙叔的中年男人看着趙軒在客廳裡上下亂竄,就差沒砸兩個花瓶發洩一下,皺眉道:“少爺,确實……查無此人。戶籍系統裡沒有,學籍檔案沒有,連出入境記錄也沒查到,可能還需要再等等。”
“還等!”趙軒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他難道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其實這種恰恰是最令人不安的,趙軒自己也知道,越是查不出底細的人,要麼沒有背景,要麼背景就大得驚人。但他卻不願意相信初瀾會與後者扯上關系,便下意識的排除了。
趙軒:“我不管,反正要把他教訓一頓。我今天可是丢大臉了,回來還這麼倒黴都是因為他。”
趙叔沉默,而後緩緩拿出手機:“小少爺稍安勿躁,我先去請示老爺。”
“不行!”趙軒猛地打了個寒顫,聲音幾乎是脫口而出。若是讓爺爺知道,他不僅沒能按計劃拿下初瀾,反而把事情越搞越糟,他在爺爺心裡的地位豈不是不保?那以後自己還怎麼和另外兩個哥哥争位置!
不行不行!
他咬了咬牙,強行壓下慌亂,故意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提高聲調道:“我不管!爺爺年紀大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就不必麻煩他老人家了。哎呀趙叔,我覺得那就是個空有姿色的小白臉,您也太謹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