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習慣人前挨得這麼近裝恩愛夫妻,這超過了夏瞳的認知範疇,卻不好意思當着衆人的面把他一把推開,就稍微退後了一點,語氣嗔怒:“别鬧。”
沈懷卿握着她的手,表演欲上了瘾。
蘇恬這才注意到,年輕女人手上戴着的大鴿子蛋,與沈懷卿握在一起的手交相輝映。
哦,原來這是他的老婆。
文橙橙回來了,KTV那邊又熱熱鬧鬧了起來,隻是蘇恬也不唱歌了,文橙橙也不鬼哭狼嚎了,短短十幾分鐘,兩人都有了自己的心思。
但這些夏瞳都不管,她的飯是時候的端上來,這碗蓋着蔥花和金黃雞蛋的牛肉飯,美味熱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為了顯示淑女讓别人少放了些米飯,沒吃飽。
沈懷卿的烏冬面上的晚,端上來時夏瞳的飯已到了尾聲,那碗放着蛤蜊紅蝦的冬陰功烏冬面,看得她沒吃飽的肚子留下不争氣的口水。
“來兩口嗎?”沈懷卿誘惑她。
她的腦子和肚子搏擊了一會兒,最終決定臣服于食物:“來兩口。”
吃一口太少,吃三口太飽。
晚上在床上有點被撐過勁的夏瞳輾轉反側的有些睡不着,把沈懷卿的被子卷跑了半截,讓他暴露在空調機下吹冷風。
沈懷卿已經有了的朦胧睡意被冷風吹得清醒了幾分,恍惚間意識到夏瞳似乎有些睡不着,靠過去摟住她的腰,重新鑽回到了被窩裡:“怎麼不睡?”
這種事告訴沈懷卿沒有什麼丢人的,畢竟在她的世界裡,在一個月前,對方扮演的還是好哥哥的角色:“吃撐了,睡不着。”
她坦誠得有點可愛,沈懷卿戀愛腦上了頭,舍得把剛剛醞釀出的睡意抛之腦後:“那我們聊聊天,好嗎。”
那可太好了。
除了吃撐的肚子,她從文橙橙那裡知道了一個八卦,她說的言之鑿鑿,半真半假的話倒是真的勾起了夏瞳的好奇心,晚上在生理和心理的雙重作用下,使得她的睡意很難上頭。
她問:“懷卿哥,前幾年你經常去美國,是去看你前女友的嗎?”
沈懷卿一愣,把她從懷裡撈過來翻了個面,想仔細看清夏瞳的表情,可惜沒開燈,黑暗之中他隻能看到雙漂亮的眼睛,眼裡承載着的是八卦和好奇,如同聽聞一個路人的逸聞趣事,或是看到報紙今日頭條的勁爆新聞,沒有一絲絲的醋意。
他就不該白白生出期待,夏瞳這一根筋往事業線生長的腦袋,會生出些什麼别的心思。
文沛胡言亂語的時候,她還沒有到場,短短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裡,就有人拿着謠言到她跟前去搬弄是非:“誰同你說的?”
夏瞳不說人名,隻是反複問她想知道的:“你就說是不是嘛?”
會所外豪車來來往往,夏瞳站在門口的台子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路過一輛,她就估量一下這輛車的價格,實在無聊的要命,給沈懷卿發了信息:你得好好努力,我有點想換輛車了。
對面回的很快:哪輛都行。
他的爽快回答讓夏瞳的心爽利了幾分,誰不喜歡财大氣粗的霸道總裁,笑了下,收了手機。
空氣裡傳來一絲煙草的味道,她對二手煙的味道向來敏感,循着味道望去,看到文橙橙夾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吞雲吐霧間看着這邊面色不善。
“小小年紀不學好,還抽煙。”
她倆年齡差不了幾歲,夏瞳上學早,還跳過幾級,在讀書這塊的進度要遠遠領先于同齡人。
文橙橙瞪了她一眼,煙吐了一大口:“你幹嘛管我?礙着你事了?”
她才沒心情管文沛這個妹妹遲來的青春叛逆期,又不是閑的每天沒事幹,要不是對方在她附近吞雲吐霧,連抽一包她都不管:“你沒素質的煙味嗆着我了,要不走遠點,要不滅掉。”
文橙橙暗罵了一聲,煙扔到腳下踩滅,擡起頭時見對方看着她一臉歲月靜好的模樣,火氣湧上心頭:“你知道沈懷卿經常去美國找他前女友嗎?”
沈家和夏家的聯姻也沒有那麼的牢不可分,這兩人看起來也沒有表面那般體面。
夏瞳沒那麼大度,但也不想和她這個書都沒讀完的小屁孩讨論沈懷卿相關的事,罕見的說了句髒話:“關你屁事,你是他前女友嗎?”
當時的事情沒有翻篇,她等到了晚上來問這位當事人,八卦哪有比同當事人求證來得更準确的。
沈懷卿避開她的眼神:“沒有,我是去出差。”
“騙子。”
她才不信。
“你可真沒意思,不說實話,還說要坦誠相待。”她躺在他的懷裡,靠得很近,“你是不是忘了,我在我們學校都碰到過你,撒謊之前你也不先想想自己說過什麼?”
他當然記得,此時他甚至有點怨念夏瞳為什麼有個這麼好使的腦子,他甚至沒有辦法通過她的記憶來推斷是不是因為他的重要而記住這些事情。
“反正不是去找前女友的。”
“沒意思。”夏瞳抽過胳膊,想背過身去,背到一半,又想起了什麼,轉過身來,“這有什麼不好說的,我大學也有喜歡的人。”
她不會因為前女友這種話題醞釀酸意,可此刻沈懷卿不知語言竟如此神奇,蒸發成了醋,在他的心底泛酸。
而這些夏瞳都不知道,她把沈懷卿還當做那個願意聽他煩惱的好哥哥:“不過他不喜歡我,真可惜啊……”
沈懷卿覺得她真是可惡,怎麼這麼會氣人,在自己丈夫的懷裡同她講着曾經暗戀别人的話題,可是他也不争氣,聽着聽着,他竟又想到了那個時期的夏瞳。
是個神采飛揚的傲慢小姑娘。
他俯下身,迎着夏瞳驚訝的目光,堵住她正叭叭叭可惡的嘴,沒有前奏,用舌頭撬開她緊鎖的牙關,同她交換着親密氣息,渴望她能感受到他此時滔天的嫉妒。
沈懷卿的吻來得又霸道,吻得又深,同他平時儒雅斯文的模樣完全不同,讓夏瞳這種沒有什麼接吻經曆的人,很快就淪陷在這個吻之中,随着他的節奏,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背。
她的回應使得沈懷卿更興奮了些,有力的臂膀扣着她的腰身,将她牢牢鎖在懷裡,使得兩人密不可分。
這潮濕的吻變了味道,一點點向下移着,吻得她渾身乏力,腳尖繃緊。
直到到達了她的敏感地帶,發出了一聲如小貓般尖叫:“不要了……”
沈懷卿才終于恢複了理智,卻沒有松開抱着她的手,摟着她的腰,将頭貼在她的肩上:“年年,我們不說其他人好不好?”
夏瞳被親了一通以後還是不開竅:“為什麼?”
“我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