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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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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曼容已經得知自家兒子和陳則分手的事,她對陳則的不喜歡擺在明面上,本來剛松了一口氣,眼見近些天兩人确實斷了來往,以為這回是真分了,可心還沒落地,又在方時奕房子附近看到陳則,面上的表情就變了,方才同周嘉樹說話的笑意蕩然無存,瞬間悉數收起。

人不與狗吠,陳則目不斜視,對上他們,卻像空無一物沒瞅見,拐兩步,走向共享電瓶車,掏出手機掃碼。

周嘉樹的熱切照面落空,一拳打在棉花上,笑意凝固又融化,溫和如春風,搞得好像他們有多熟一樣。

“又走了麼,陳哥,你上次來就沒見到師哥,要不去公司,或者你去哪兒,方便不,用不用我開車送你,正好車停小區裡邊了。”

陳則一秒不帶停,下一單定的四點半,顧客在等着,晚一些也有單子,把時間耗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純屬傻缺,多不了一分錢還浪費口舌。

掃碼解鎖電瓶車,導航,大緻掃一下路線。

開車。

周嘉樹擋道了,他不長眼,陳則也不慣着,直沖沖開過去,差點撞上。周嘉樹吓到了,面色刹那間一白,反應快趕緊避開,不然真會被這瘋子沖馬路上去。陳則幹得出來,剛沖上來還加速了。

旁邊的林曼容從頭到尾目睹,以往陳則顧及方時奕,每次看到他們不說面面俱到,起碼該有的禮貌不會少,即使被刁難碰壁,基本的尊重還是有的。

可今天的陳則與以往的形象差别過大,粗魯,目中無人,十足的流氓混混樣。

林曼容蹙眉,保養得當的臉凝重。

周嘉樹穩住身形,晃了兩下才站定,回頭不忘關心林曼容:“伯母,您還好吧,有事沒?”

林曼容搖頭,親和說:“沒事。”

“那就行,您進去些,走裡面點。”周嘉樹一貫好脾氣,并不為剛剛的小插曲惱怒,表現得體大度,還反過來幫陳則打圓場,“陳哥應該比較趕時間,所以着急了。”

林曼容不接話,既不理會周嘉樹過于明顯的心眼兒,也不在意,側頭望望陳則遠去的方向,眉頭擰得更深。

周嘉樹暗自打量,懂分寸,看出她另有心緒,立馬不搭腔了。

須臾,林曼容收起視線,在乎的重點始終隻有一個。

“他……什麼時候來找過時奕?”

周嘉樹一五一十告知,有一陣了,上回陳則到河陽首府搬家那次。

“我也不是很清楚,剛好過來給師哥送資料遇到了。”周嘉樹說,“當時是六月份,快兩個月了。”

林曼容紅唇緊閉,除了那一回被偶遇,其他時候呢,兩個人私底下還有沒有别的聯系?

方時奕最近狀态極差,自從和陳則分手,一天比一天消沉,起初工作還能兼顧處理,但這一兩周越來越消沉極端,他上周三缺席了公司的重要内部會議,手上的項目也不做了,交給了梁飛他們,家也不回了,方爸過生,他這個做兒子的還是别人提醒才想起,但方爸生日當天他以工作繁忙為借口,躲外面不過去。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所有的症結在于和陳則分手。

林曼容目前仍不知曉兩人分手的原因,方時奕不肯說,知情者少之又少,方時奕身邊的人誰都不清楚,唯一能知道的就是陳則提的分手,其餘的一概成謎。

林曼容找方時奕談過,希望兒子可以和自己聊聊,但方時奕不願意。

方家表面其樂融融,實際并沒有外人看到的那樣和睦。

方時奕不是合格的貼心後輩,早在他義無反顧把陳則帶回家裡那天起,一家子之間的隔閡就埋下了,而今二人半途散場,沒了陳則擋在中間,原本的問題加劇,矛盾不會消失,隻會轉移,昔日林曼容他們的堅決反對更是成了尖銳的刺。

不可否認,林曼容與方爸過剩的掌控欲也是他們感情破裂的其中一部分原因,出軌隻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人的承受能力有上限,陳則的退步全給了方家,徹底退無可退了,所以才會不吵不鬧地離開。

方時奕以為事發東窗後陳則會爆發,會真的宰了自己,然而陳則什麼都沒做,認真考慮了兩個月,最終選擇了離開。

兩個月……也許中間也曾有回轉的餘地,陳則才遲疑了那麼久。

他們分開了,方時奕最先遠離的卻是家裡,而不是回去。

周嘉樹問:“要跟師哥說一聲嗎?”

林曼容在想事,沒聽他講,被拍了下肩膀才側頭看了看。

“算了,沒必要。”

“可是……”

“你不用管。”

周嘉樹面上為難,過後還是溫順聽話點頭。

下一單是修冰箱,冰箱線路松脫導緻冷藏室照明燈不亮,整體檢查一遍,确認不是房子裡别的電器短路使得冰箱跟着出故障,陳則費了些時間才搞定冰箱内部線路,活兒不算麻煩,但畢竟是大件,不像小電器輕松。

跑三單下午就過去了,一晃就是黃昏。

經過上次市中心的甜品店,陳則記得上次還欠二爺倆蛋糕,進去買了送上門。

二爺今天不在家,門前的雜貨攤收了,白事店也沒人,多半又跟那幫老頭兒下棋去了。

把小蛋糕放冰箱裡保鮮,留張紙條貼上面。

無意間瞥到茶幾上放着一個印有“北河市第二人民醫院”的膠片收納袋,陳則上前撿起,抖出裡面的片子和檢查單,逐一翻看。

二爺昨天到醫院做了全身體檢,袋子裡隻有部分報告,結果還行,沒大問題,餘下的報告應該還沒出。

老頭兒每年都會進行定期的檢查,往年都是陳則帶他去檢查,他總不樂意,覺得沒事找事,人老了身體哪有不生病的,年年檢查就是浪費。

今年陳則沒記起年中帶二爺去做體檢,結果老頭兒自己單獨去了,也沒跟陳則說一下。

健康就成,将片子裝進袋子,陳則捎帶收垃圾幫扔了。

二爺下完棋回家,看到冰箱裡的小蛋糕,知道是他來過了,老頭兒其實不愛甜食,又把東西拎到304,給江詩琪和江秀芬吃。

一腦瓜崩打陳則頭上,二爺找他算賬:“你翻我東西做什麼,手欠啊,誰讓你進去了,講都不跟我講一聲。”

“哪次過去跟你講了?”陳則睨一眼,“吃過了沒?”

“還沒,就是到你這裡跟着湊合一頓,鍋裡煮的什麼?”

“抄手。”

“你包的?”

“買的。”

“外面店裡的肉差,盡是槽頭肉,不幹淨,下回莫買了。”二爺白吃還挺挑,“夠四個人的量麼?”

陳則說:“應該夠,不夠就下面。”

買的就是四個人的量,準備了老頭兒的那一份,知道他多半要來蹭飯。

今天下棋赢了,二爺心情大好,吃完抄手找陳則碰兩杯,喝高了,才狀似随口說:“方時奕那小子找我了。”

陳則倒酒,推給他,不回。

“找過好幾次了都,”二爺說,“他不敢見你,隻能找我,你搬回這邊就找過來了,前兩天又來了一回。你們兩個的事,我管不着,也幫不了他。他托我多幫襯你,怕你遇到難處沒人拉一把,還給了一張卡。猜猜有多少錢?”

陳則不猜:“你收了?”

二爺“啊”了聲,理直氣壯:“收了,算是給的補償,咋能不要。”

“還他。”

“人不缺錢,還什麼,給就拿着呗。”

“卡在哪裡?”

“現在不能給你。”二爺比劃五根手指,“這麼多,夠你拖家帶口到河中區買套改善房,還有多剩,供江詩琪讀完大學都綽綽有餘。他講了,不管咋樣,這錢該給你,你應得的。”

不明白老頭兒中邪了還是腦子被驢踢了,陳則當他喝多了不清醒,讓把卡還給方時奕。

“我還沒到要飯的地步,給你就收,沒見過錢是不?我手斷了還是腳殘了,活不下去吃低保了,用得着他給?”

二爺任陳則罵,喝昏頭了,稀裡糊塗的,老半天擺擺手,死活聽不進去。

“我先給你收着,不要白不要,清高有什麼用,能當錢啊,你呀,你就是、就是……死腦筋,較啥勁兒,蠢貨。”

二爺還挺橫,教訓起陳則來頭頭是道,家裡江詩琪她們在,陳則不跟酒鬼吵架,等酒醒了再談。

不過沒等到先同二爺聊這個,隔日清早,林曼容找到白事店,也來和他談。

對林曼容的到來有所意料,陳則以為她過兩天才會上門,結果比預期早。

陳則和林曼容不熟,甚至可以說是交際甚少,雖然這些年他與方家間夾着方時奕,但兩邊井水不犯河水——主要是林曼容方爸看不上他,不願意跟他有太多的接觸。

林曼容的華貴打扮與破舊老街格格不入,她手上挎的限量款愛馬仕鉑金包足夠買下這一排的鋪子,光是穿的那條裙子價格都比陳則存折裡的錢多,難為她屈尊降貴進巷子,步行走到店門口。

陳則正在拆收來的三手機器零件,衣服上不知在哪兒沾到一大塊機油污漬,整個人灰頭土臉,察覺到她來了,不搭理,埋頭專心幹自己的。

直到林曼容終于下定決心,肯踏出兩步,進門。

他換扳手,擰下一顆螺絲,頭也不擡,忽然說:“找我沒用,有空不如多勸勸方時奕,現在是我不要你兒子,不是他甩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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