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辟星不急不緩,用手指和煙杆若即若離地碰着,她被掐着腰,扶坐在他身上。
煙霧袅袅,辟星唇邊含着笑,她被看的害羞,想要伏下身,又被他扶起腰。
辟星非要她主動。
時隔數月,年年仍是生澀。煙霧環繞在她周身,蒙上一層柔霧般的紗,她咬着唇,努力吞咽着,不過多久便脫了力,擅自滿足。
“這麼快?”他有些無奈,“我還沒……”
年年哼聲。讓她主動,當然要用她自己的方式,以她的感覺為準呀。
……慢慢的也很舒服。
“到我了,嗯?”
辟星悶聲笑着低頭尋她的唇:“年寶寵寵我?”
-
辟星又狠又瘋,的确是貪獸。
年年摸到他脖後的血,吓得臉色蒼白,他隻是笑了笑,大手從身後掐着她,繼續。
年年被折騰一晚上,幾乎要散架。
連什麼時候沐的浴,什麼時候太陽升起,什麼時候醒的都不知道。
小軒窗吹來綿綿南風,多情而溫柔。
兩相依偎,青絲成結。
年年渾身幹爽,陷在柔軟的被褥中,瑩潤的腳趾微微一動,挪過去,蹭在男人腿邊,交疊在一處。
辟星的唇微微腫着,肩上滿是小巧的咬痕,沉沉睡在身邊。年年心頭一動,伸出食指輕輕撥弄他的睫毛,吃吃笑着。
大人……睡覺的時候,好乖。
年年玩他的睫毛,偷偷戳他臉頰,又湊上去,悄悄親了親他的唇,盡興之後,才起床,慢條斯理地伸懶腰,洗漱梳妝。
飛雲湊在外頭等她摘茶。
飛雲眼尖,一眼就看見她脖子上留着痕迹:“夏日快到了,山上有蚊子了?”
年年低頭一瞧,薔薇色的吻痕格外妖冶,忙拉起衣襟擋住,兩頰微紅:“嗯,沒事。”
年年今日摘茶摘得慢,渾身算,不一會兒就要停下來休息。
她眼皮一個勁兒地跳,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可她點了好幾遍茶葉,每一筐都足稱,镖局也早早候着,格外狗腿地忙前忙後。
一切似乎并沒有什麼不同。
直到傍晚,年年踏着落日歸家。
小小的房子,不見貔貅大人坐在屋頂,更不見努力努力白努力的貔貅大人不服輸的,非要做難吃的飯。
屋子裡一切靜悄悄。
床榻上沉睡的男人,仍舊在床踏上歇息。
年年眼皮一跳,坐在床邊,搖晃他的肩膀。
“夫君,起床啦。”
男人沉睡着,一動不動。
年年慌了神,猛地推他的肩膀:“夫君?夫君!”
被褥上,沾着血。
年年瞬間站起來,臉色白得吓人,雙手顫着,要往招搖山跑去。
誰知剛轉身,身後便有人拉住她,叫她動彈不得。
年年回頭一瞧,辟星已然醒來。
他脖後的鱗片仍在流血,卻像是習以為常,靠在床頭,看着她。
“吓到了?”
年年說不出話,這時候,她才發現她在流眼淚。
她百般委屈,低聲問:“夫君果然在騙我,說什麼好了,都是假的。”
辟星悶笑兩聲:“怕什麼。”
年年又委屈又惱:“怕我年紀輕輕就守寡。”
她将身一扭,口中說着再也不想理他,心裡頭火辣辣的,如吃了口極辣的生姜,涕淚直流。
辟星将她拉回來,抱到懷裡,沒個正經:“不怕,你夫君天生命好,有了年寶,更是延年益壽,臨到老都是牡丹風流鬼——”
年年橫眉,手肘往後拱他,他低聲吃痛,好似難受至極,年年露出關心表情:“沒、沒事兒吧?”
辟星歎了一口氣:“年寶不理我,傷心死了。”
年年咬牙,氣得不行,幹脆連拍他好幾下:“讓你說,讓你說!”
辟星環住她腰身,掐着她的面龐,在臉頰上輕輕一吻。
“我從焜明阙出來,從未曾想過有朝一日會回去,”他把玩着她的手,問道,“如今,想着同年寶一起去一趟,年寶願意麼?”
年年問:“焜明阙是何處?”
“貔貅一族的領地。如同鳳凰統領鳥族的至尊之地。”他沉沉笑了兩聲,“每一隻貔貅,都知曉的地方。”
“是一個房子嗎?”
“嗯,很大的房子。”
“裡面站滿了貔貅?”
辟星搖頭:“隻有現任王族,可以住在那個大大的房子裡。我不住。”
“哦……”年年點頭。
夫君不是貔貅王族,大約和她一樣,有個像石柱一樣的地方待着。
“年寶不是想要知曉我過去的日子麼,同我去,你都可以看到。”他誘惑道,“我對年寶,沒有半絲隐瞞。身上的秘密,全都告訴年寶了,千金萬金都買不來,年寶賺大了。”
年年眨眼:“……誰有事沒事就想着賺這些啊,隻有貔貅才會這樣想吧。”
辟星:“……年寶不是也賣茶葉麼?”
“那怎麼能一樣。”年年道,“生意是生意,夫君是夫君啊。”
辟星掌心滾燙,眸光流動,親親她的耳垂,啞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