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開了他的禁步,禁步嘩啦一聲落到地上,可辟星隻是站在床榻前,靜靜吐着雲煙。
“大人……”
年年不太懂,為什麼今日他吝啬于親密。往日裡,他總是主動的奪去她的神魄,讓她無法呼吸。
煙霧袅袅,辟星的黑眸中逐漸閃動着金色。這是獸類的象征,也是他動情的證明。
他慢條斯理地脫下上衣,外衣垂在腰間,露出寬肩窄腰,結實的肌肉和胸膛,緩緩吐出一口煙,垂着眼眸,盯着她。像是鎖定了味道鮮美的獸,要将她吞吃幹淨。
可明面上,卻擺出不動聲色的模樣,隻有手臂上凸起的青筋在宣告着情緒。
辟星問道:“小狗喜歡誰?”
“大人。”
他金眸中氤氲着不善的笑意:“小狗方才對着親親雁郎君,可不是這麼說的。”
“都喜歡呀……”年年眨眼,“我喜歡大人,也喜歡雁郎君,也喜歡阿六,還喜歡村口的小黃。”
她并不知道喜歡的差别,隻知曉大家都對她好,她就喜歡。
可在這些喜歡的人當中,她隻想和大人做這樣的樂事。
就算不是交易,也沒有關系。
因為她情願。
辟星敲敲她的小腦袋:“趴下去。”
年年不知他要玩什麼花樣,歪着頭,轉過身,誰知剛轉過身,就被他一掌擊臀,拍出清亮的聲音。
年年睜大眼睛:“大人!”
辟星咬着煙杆,大馬金刀地跨上/床,俯身滑過她的脊背,覆上去。他的吻一如既往,有種要将她生吞的錯覺。香火的味道有絲甜膩,不知道辟星嘗到了什麼訊息。
可中途,他停下來,用煙杆取代了她的肌膚。
“大人,不親我了嗎?”她是樂在其中的。
辟星道:“小狗喜歡這麼多人,是不是每個人都能親你?”
年年一愣。
“你可親可愛的雁郎君,要不要他親你?”他低頭咬在她後頸,“叫那些個人過來,都親親你,嗯?”
他眼中淌着冰冷的火,年年的心被燙了一下。
她緩緩搖頭,咬着唇,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癡癡地想了會兒,雙眸又蒙上淚。
“不許哭。”
她雙肩一顫,憋着眼淚,最後全被他舔舐進了肚子。
他抓住她的後頸,逼她仰頭,問道:“說。是不是他過來吻你,你也會露出這樣的模樣?”
她睜眼,看見床前的銅鏡中酡紅的臉龐,沾着淚,海棠帶雨一般。她搖頭,猛地搖頭:“不是這樣……”
“好好說,小狗。”辟星詭柔地摸着她的面龐,輕聲道,“别讓我生氣。”
年年嗚聲道:“大人為什麼生氣?因為我說喜歡雁郎君嗎?”
他不回話,箍着她,使她插翅難飛。
年年解釋道:“可是我真的喜歡大人,不是假話。”
“小狗從來不說假話,是嗎?”
年年點頭。
“小狗有兩顆心嗎?”
年年搖頭。
“既然這樣,小狗怎麼會喜歡兩個人呢?”
辟星的話語戲谑而冰冷,沾着她的淚水,一路滾到貪獸不滿足的胃裡。
年年嗚咽着,身體躁動着,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僅僅是直覺方如雁和辟星不一樣。
她很喜歡阿遷,也喜歡方如雁,可是她從來沒有想要和他們貪歡無度。
辟星低頭,用鼻尖蹭着她的面龐,鼻尖上那顆血痣搖曳着蠱惑人心的風姿。
“瞧,小狗又哭了。”他啞聲道,“上面也是,下面也是,叫人溺進去了。現在還想騙騙雁郎君,叫他也心疼你,是不是?”
年年搖頭:“不是呀大人,不是的,不一樣的,嗚嗚……可是我不知道怎麼說,大人幫我,教教我,我肯定會的。”
不知滿足的貔貅大人露出滿意的微笑,長指滑過她的面頰,說道:
“我幫你。我什麼時候不幫你,嗯?”
他悄聲誘她:“可小狗要知道,小狗隻有一顆心,隻能給一個人。那個人是誰?”
年年張着紅唇,顫顫道:“大人……”
“再說。”
“是大人。”
他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