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帶着侗蕪不知道去哪個深山老林裡修身養性去了,應該有很長一段時間都管不了自己了!
乖乖參加完早訓的顧棠收拾了一大堆東西騎着虎形的裴幡下了山,一人一獸直奔當初顧棠收留褚珏養傷的那座别院。
到了地方,顧棠迫不及待是從空間戒指裡翻出褚珏給的傳音石。
“褚珏褚珏,聽到請回複…”顧棠眼睛亮晶晶的把耳朵貼上去,顯然是想這麼玩兒很久了。
過了十幾秒,石頭裡傳來一個帶着輕微喘/息的男聲。
“收到!我的…小主人。”
褚珏在叢林裡全速狂奔着,還要時不時停下來感受一下心弧裡有沒有傳來顧棠的呼喚,一想到一會兒就要見面他就激動得一顆小心髒撲通撲通的亂蹦。
上次見面是什麼時候?褚珏一直計算着日期,不過短短一個多月,他卻總覺得是經曆了一輩子似的。
他已經等了太久了啊…他的身份讓他多了很多需要顧忌的東西,他也沒法确定自己能像那隻虎妖一樣能夠被顧棠以及淩天宗毫無避諱的接受。
但好在顧棠心裡還是一直惦記着他的,這不,周旻承剛被不知何事纏住脫不開身,他的小主人就趕着來見他了。
已經開春了,兩人初見時的那片雪地已經快化的看不出來原樣了,但褚珏還是靠着和顧棠的契約裡的那點心靈感應準确的找到了那間别院。
他推門而入,帶進來一陣冰涼和滿身的冷氣。
顧棠把傳音石收回空間裡,幾步來到他身前左右打量着他,又摸了摸他原本受傷的位置。
“主人…我好想你,每天都想,想的飯都吃不下,覺也睡不好…終于再次見到你了。”褚珏高大的身形就站在那兒任由他轉着圈兒看,說着說着他的眼眶都濕潤了起來。
顧棠猶豫着胡亂抹了兩把他的眼睑,尋思着幫他擦擦眼淚,結果指尖卻連一點濕潤的感覺都沒有。
“沒事的,我不是一直都在這兒嗎?你…堅強一點兒。”雖然這人看起來一點也不像那麼脆弱的樣子。
“嗯,我會的。”褚珏瞥了一眼顧棠身後正目光灼灼盯着他的裴幡。
裴幡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小主人這個靈寵要不屑的撇自己一眼,但這并不妨礙他瞪回去,至少氣勢上不能輸。
褚珏不屑的勾了勾唇,不再關注他,臉轉回顧棠這邊的時候又帶上了一絲微不可查的委屈。
“我并沒有不願意當你的坐騎…”與此同時還不忘拉着顧棠的袖口微微搖晃。
啧…這都是在哪兒學回來的騷招?早就聽聞魔族向來放浪形骸,這回倒是見到真的了。
關于為什麼顧棠知道褚珏是魔尊——
出于不想隐瞞的心理,褚珏前兩天就告訴了顧棠他的真實身份。
顧棠知道周旻承之前好像是和人圍攻過什麼魔族的頭頭,還聽說圍剿失敗讓那人跑了,沒想到竟然誤打誤撞的被他救了回去。
而顧棠作為周旻承唯一的弟子會不會對“魔尊”有很大惡感呢?褚珏為此憂心着。
“魔尊?魔尊也挺好的,我是師尊的徒弟,你是魔尊,又是我的靈寵…那修仙界和魔族是不是可以和平相處了?”顧棠頓了一下,聲音弱了下來,莫名變得有些可憐巴巴的。
“你會聽我的話嗎?如果你答應的話我也會讓師尊和你道歉的,我們其實很讨厭生靈塗炭…再怎麼說那些百姓都是無辜的,魔族其實除了搶地盤和殺妖獸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
褚珏聽着聽着,慢慢就瞪大了眼睛。
外面不是都傳言他家小主人是個黑白不分的草包嗎?被整個宗門寵着長大,從來沒出過遠門兒…怎麼講起大道理來一套一套的?
和對方相處下來,讓他在感歎對方的天真善良和讨人喜歡的同時,也表現出了對“草包”二字的深表理解。
顧棠真的很單純,單純到不谙世事的那種,但這并不代表他傻,相反他有時候看人看事都很通透,隻是不願意點破罷了。
當然,在褚珏心中他有時候會問一些特别讓人不能理解的問題,缺少一定的生活常識,但對人很真誠,一看就是個沒什麼心眼兒的小孩兒,讓自己忍不住想保護…當真不是見色起意!
褚珏當時二話不說就同意了,先不管和整個修仙界作對對他們魔族的傷害有多大,就沖着兩種勢力之間人數的懸殊,褚珏也早就想停止這種無意義的争鬥了。
他們魔族戰士也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啊!他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手下怎麼可能不心疼他們去送死?
再者說,顧棠都開口了!他當然要聽主人的話了!要不然拿什麼和顧棠身邊那個就占雀巢的“坐騎”鬥?武力值嗎?
——話題聊回現在。
“沒事的,裴幡都跟我說了,你不用為了我勉強,我也不希望你委屈了自己。”
見他沉默了半天都不說話,顧棠以為他是不願意,于是很善解人意的拍拍他的手,聲音柔柔弱弱的。
“不勉強!而且你看看我和他之間的武力值差距啊,他看着才……”看清對方身上的靈力波動,他卡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