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爾摸遍了除了蒼白貴族所在地以外的所有房間。
但還是沒有找到女貴族的蛛絲馬迹。
他們甚至找到了城堡的地牢,裡面黑漆漆的,有的牢房裡還有幾具白骨,森爾上去摸了兩下,女孩的聲音帶着遲疑:“你喜歡這個?”
“不喜歡。”森爾還在摸:“我在找錢。”
女孩:“……”
“都成骨頭了!一看就知道沒有錢吧!”
森爾說:“這可不一定。”
屍體上怎麼可能什麼東西都沒有呢?
女孩看他如此自信,也有點不确定了,沉默了一小會,試探地道:“那我去摸另外一具?”
她從小膽子大,但也沒大到面對屍體無動于衷的地步,一開始還是挺害怕的,但看着森爾把白骨當成抽屜一樣翻,白骨一直逆來順受的,沒有怒而詐屍,她心态就慢慢變了。
不就是骨頭架子嗎,學校裡也有,摸就摸了,萬一真有錢呢?
于是兩個人蹲在地牢裡摸骨頭架子。
女孩:“你找到錢了嗎?”
森爾:“沒有。”
女孩:“我也沒有。”
兩人把白骨仔細地盤了一遍,兩手空空,一無所獲。
森爾很納悶,離開地牢的時候還在自言自語:“不應該呀。”
女孩沉默地躲回了森爾的影子裡,心裡在罵人。
不罵别人,罵自己傻。
找了半天,女貴族還是不見蹤影,森爾決定去找蒼白貴族,嚴刑逼供!
女孩出謀劃策:“你不要狠不下心,他剛被兇手捅了幾刀,隻要用手戳兩下他的傷口,他就會痛的不行,很快會交代了。”
森爾表示同意:“很有道理。”
到房間門口的時候,管家就在門外等着,森爾馬上猜:蒼白貴族幹壞事去了,估計是去找女貴族了,把手下留在這裡把風。
“我要進去。”森爾立馬開口。
管家搖頭,有點緊張:“這位客人……主人他……他受傷很嚴重。”
借口。
森爾态度強硬:“我現在就要進。”
管家不讓。
森爾:“我要踢門了,連你一塊兒踢。”
管家馬上讓開了。
森爾推門進去前,管家又重複了一句:“主人的傷勢真的很嚴重。”
森爾覺得他是在垂死掙紮,在他的想象中,門一推開裡面指定是空的。
結果門一開,蒼白貴族還好端端地躺在床上,看起來依舊是那副仿佛馬上要斷氣的虛弱模樣。
森爾懂了,就在他和管家在門口糾纏的那一小段時間裡,蒼白貴族肯定接到消息趕回來了。
至于怎麼趕回來的?
閃現?傳送門?秘密通道?
都有可能。
森爾氣勢洶洶,興師問罪:“你剛剛去哪兒了?”
沒等人回答,他又繼續:“把你戀人的藏身地點說出來。”
剛剛餐廳裡的客人讨論太熱烈,森爾下意識接受了他們的結論,即男貴族和女貴族是一對兒。
管家默默把開了一條縫的門重新關上了,順帶往旁邊挪了一點。
蒼白之魇的語氣很溫和:“我一直在這裡,沒有離開。城堡裡隻有我一個主人,我沒有戀人。”
森爾:“那女貴族呢?”
蒼白之魇語氣輕飄飄,“被我吃掉了。”
語氣像是在說我吃了一塊蛋糕。
“味道很不好。”他繼續道:“用人類的比喻,就是味同嚼蠟。”
森爾:“……”
吃人怪物而已,森爾見過不少,很快和對方的話題接軌:“那你還吃?”
蒼白之魇回答:“因為城堡隻能有一個主人。”
森爾懂了,鸠占鵲巢之怪物版本。
但他也沒全信,萬一蒼白貴族在說謊呢?
女孩悄悄道:“戳他傷口!”
森爾:“也對。”
不管蒼白貴族有沒有在說謊,捅他幾刀削弱他的能力肯定沒錯。
森爾抽出劍,掀開蒼白貴族的被子,穩準狠的戳了他三下。
鮮血橫流。
女孩在他戳第一下的時候就震驚了,她本意是讓森爾用手指戳對方的傷口,或者随便找根小木棍也行,怎麼上來就用劍啊?!
她有點被吓着,對森爾身份的猜測開始往另一個可能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