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他是不是走了?”紀小姐小心拍着胸口。
“你們家這檔子破事,這條蛇公的母的?”季衍蝶湊過來瞅熱鬧。陳家姐妹對她的目光有點不樂意了。但好在現在也沒說什麼。
歆雨小心翼翼抱起地上的女孩,紀小姐收拾殘局,季衍蝶上前來,幫忙收拾床鋪。
“我問你一個問題。”歆雨去隔壁房間抓來信紙,遞給陳家人,又指了指抽屜,“戴上眼鏡看。”
陳女士趕緊打開了抽屜,摸出一副眼鏡戴上好看那幾張彩色信紙。陳女士的臉色變了又變,逐漸變得暴怒。
“信紙寫了什麼?”季衍蝶貼上來。對于她這種“貼貼”行為,歆雨早有點夠了。
“你管呢,我問你個問題。”
“說呗。”
“一個男的自己有心髒病,非要騷擾女孩結果被女孩正當防衛還擊然後發病死了,賴誰?”
季衍蝶語氣一滞:“當然是自己活該。”
“所以這頭蛇,純屬是活該。”她找紙巾擦掉了手上染上的蛇血,陳女士雙手顫抖,一把把信紙連同眼鏡摔到地上,又忙不疊給她道歉。
歆雨最後交代了點事,去季衍蝶這個身體的家裡休息了。季衍蝶打開電視機随便調了個頻道,想睡前刷會兒電視。
她擡頭瞅瞅對方,脖子疼:“我說這個書我記得最後女主就在那個異世界孤苦無依然後跟男主說想回原世界看看,說自己作為王妃還是王後的就想回家看看,然後男主同意了,帶着她骨灰盒子回現代轉了一圈,順便他還想找找女主的轉世?”
她躺在沙發那頭,對方和她身體靠一塊,背對背半倚着。
“對……”季衍蝶開了罐啤酒,她好歹也活了二三十年,奇葩的男人和小說裡虛構的男主角什麼樣的沒見過,這是頭回近身接觸而已。取下近視美瞳打開藥水盒子,猛然間卻發現不對勁。
“咋了?”歆雨探過上半身。
“美瞳盒子裡好像被下藥了。”她低頭輕輕嗅了幾下,一股藥水味湧入鼻腔。
“你這嗅覺什麼時候那麼靈了,你是人的嗅覺來着吧?還是你天生嗅覺特别靈敏?”
季衍蝶厭煩地扔下美瞳盒子,眉頭不掩飾地鎖了起來,她就是這樣直接表達,“如果不是要對女孩下黑手的某些罪犯的話那麼就是那條沒眼力見的蛇了,呵,惹到我頭上了。”
歆雨這會兒反應回來了:“哦,這條蛇真是不知好歹,我剛觀察了一下女主對這蛇精的态度明明很差啊,完全不像是能HE的樣子,難道是用了什麼超自然手法逼迫女主就範的?”
“你說呢?”季衍蝶扶額吐槽她。
好吧……
她們躺在沙發上沉沉睡去,這一天實在是太過勞累了。
歆雨早上醒來時昏昏沉沉,扶着腦袋去洗漱時,才發現,頭發居然打結了。
她頭發竟然打結了!打結了!幾顆大疙瘩挂在頭上,滑稽得要命。那場面簡直就是寺廟裡管姻緣的樹上樹枝全挂滿了求姻緣的木簽子。不,她頭上的是金屬簽。
“我的天啊我真Thank you了,老季你趕緊看,我這頭發梳不開了!”
“要是你原來的頭發就好多了,這位鮑小姐好像是鬈發吧……”聞聲而來的季衍蝶輕手輕腳拆着那幾坨黏糊的頭發,“早知道我穿越過來的時候就幫你把頭發拉直了。”
她費勁吧啦幫歆雨把頭發全拆開了,又打開熱水器準備幫她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