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監控光幕又畫面一閃,又切換到了禮堂。隻見原來倒在血泊中原本已無氣息的研究員又突然一個個的站了起來。明明是剛醒的樣子,在一秒的迷茫過後,卻突然表情轉變成竊喜,仿佛早就知道會這樣。
“我無法确定他們到底是起死回生了,還是借屍還魂。但我今天應該能知道了。” 時安低頭,那個地上的老粽子,哦不,老朋友鼻毛所長,開始瑟瑟發抖。
“比起你們的徹底清除計劃,這個他們組織直接将整個研究所悄無聲息地替代了。”
“聯邦裡有内應。” 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心裡都浮現出同一個的想法。
“而且,不止一個,才能做出這樣在聯邦眼皮子底下偷梁換柱的事情。” 時安肯定道。
“這個他們組織,是什麼勢力?” 夜言亦努力壓下眼裡的興趣盎然。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在趁他們發現前的最後一次連接中,發現了這個圖案。”
一個似鷹似眼的怪異符号出現在了屏幕上。符号的中心呈現出一個扭曲的眼睛,閃爍着不祥的光芒,四周繪制着如同鷹爪一般的曲線。在符号的底部,有一對展翅欲飛的猛禽翅膀,這些翅膀的輪廓異常尖銳,每一根羽毛仿佛都帶着鋒利的邊緣,勾勒出一種淩厲的氣息。
這對翅膀,竟與祁靈背後的其中一對翅膀長得極其相似,卻又有些許的不同。
“我隻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們,” 時安眼神掃描過屋内的三人。
“你們的目标,” 他艱難地擡起手,卻毫不猶豫地直至屏幕上的那個符号,“也是它嗎?”
“是。” 佩戴面具的三個人毫不猶豫,異口同聲地說到。
“那麼,請問,我可以相信你們嗎?” 時安手無力的摔回輪椅,眼中是認真和堅決。
“同樣的話我也想問你,時安将軍。雖然你告訴了我們很多信息,但是在我聽來,這些隻是需要時間的就能知道的信息。我們可以相信你嗎?” 夜言亦不動聲色的反問。
“我明白你的顧慮,就讓我再告訴你們最後一個信息吧。” 他操控輪椅滑到了總控室光屏前。
“雖然我并不完全确定那是什麼,但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們,在那場最後一次深入戰中,我見到了這對翅膀。”
他擡頭注視這那個在黑暗中發着幽光的标志,專注又微怔,仿佛下一秒就會被吸進去,“蟲族們叫牠,”
“蟲母。”
溫柔的青年聲和冰冷的少年聲重合在一起,反複沖擊着祁靈三人急促加速的心髒,驚濤駭浪。
他回頭,視線落在明顯定住的三個人身上,輕輕一笑,“況且,你們很需要我和零号的能力,不是嗎?”
“在這個腦子裡,擁有着超越所有星際人類的蟲族知識。” 時安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
他停頓片刻,再度加碼。
“這是我昏迷前看到的最後的畫面。”
監控屏幕上出現了一張放大的人臉,是剛才的高個子,他臉上的僞裝裝置因為時安的能力波及産生的波動。雖然隻有一瞬,依舊被時安捕捉到了。
僞裝裝置的波動很不清楚,但是能依稀看見和祁靈有些相像的臉,尤其是那雙金色的眼睛,專注地蹲在那邊改裝着什麼。
祁靈瞪大了雙眼,不由地朝監控屏幕走了兩步。
夜言亦見狀拉住了她的手。
真是隻老狐狸。夜言亦向輪椅上的男人攤了攤手。
“歡迎加入地球,時安。”
“貝加爾湖。” 時安莞爾一笑,将純白色的面具,帶到了臉上。
“我也想看看,我到底擋住了誰的路。”